云黛衣裳凌乱,出了一身的汗,只能在沈从南的书房沐浴。
团团回去给她拿衣裳。
沈从南动作快,已经衣冠楚楚,一身飞鱼服,冷情禁欲又充满诱惑。
云黛沐浴出来,裹着皱巴巴的衣裳,走路姿势有些异常。
沈从南坐在临窗的软榻上,不由多看了两眼。
云黛被看得有些羞恼,嗔道:“还好意思看?都是你干得好事!”
沈从南轻笑一声道:“我不卖力气,你定以为我还在生气呢。”
云黛冷哼了一声,坐到他的对面,“这次你也有错,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而已。
不然,我们关系闹僵了,岂不是中了苏婉云和长安郡主的计了?”
沈从南不置可否,将面前的燕窝粥推到她面前。
淡淡地道:“我将那银号玉牌信物的限额取消了,以后你一次想取多少就取多少。
多了不敢说,一次取出个两千万两白银还是可以的。”
云黛:“……”
咱能以后别提那两千万两了吗?
话说,她还是很明智的,没答应长安郡主那两千万两。
现在,这不是得到更多了吗?
沈从南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嘲讽道:“高兴傻了?”
云黛白了他一眼,道:“我像那么财迷的人吗?”
沈从南斩钉截铁地道:“像。”
云黛:“……”
她以前穷,要报仇、要脱身、要隐居过日子,都需要很多很多银子,就贪财了些。
自从大仇得报,她又有了灵泉储物空间,已经不怎么在乎银子了。
还先后捐了二十几万两银子买草药,用来赈灾、支援军队呢!
云黛慢慢悠悠地喝着极品血燕粥,惬意地眯起了眼睛,看着窗外的雕梁画栋、奇花异草。
这些都是银子支撑起来的。
有钱人的生活,谁不贪恋?
银子,谁不喜欢?
以前,云黛曾经一度将银子当成自己的安全感。
因为,若是有一天,她报仇之后,不得不远逃他乡,即便是一无所有,起码还有银子,还能生活。
现在她有了灵泉储物空间,无论在什么绝境里,都吃喝不愁,银子就不重要了。
沈从南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
举手投足间,带着骨子里的优雅矜贵。
云黛单手撑着下巴,欣赏着男色,突然觉得腰不酸腿不软了。
被折腾的时候,恨不得挠死他,但一看到这张脸,就觉得自己还是赚了。
云黛盘腿坐在软榻上,腿有些麻,伸腿想换个姿势,一不小心踢到了沈从南的腿。
很没诚意地道:“踢到你了,对不起哈。”
沈从南漆黑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嗓音沉磁:“看来,你还不累,还想要。”
云黛忙道:“别,再来我走不回去了。”
沈从南愁了她的腿一眼,也觉得自己今天是没轻没重了点。
很是一本正经地道:“今天第一次在椅子上,力道有些把握不不好,下次就好了。”
云黛:“……”
看那严肃脸,听这淡然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朝廷大事呢。
外面传来团团的声音:“小姐,衣裳拿来了。”
沈从南道:“换上衣裳,送你回麒麟院休息。”
云黛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飞鱼服,“陛下不是给了你一天假吗?这是又有公事?”
沈从南淡淡地道:“一天并不代表晚上,黑夜,才是锦衣卫真正显身手的时候。”
云黛随意地道:“又有人犯事儿了?是抄家还是灭口?”
沈从南没有任何表情地道:“知道的少,才能活得长久。”
云黛:“……”
她只是随便问一问,并不是真的好奇。
云黛换好了衣裳,站起来,道:“那我走了。”
脚步一迈,微微一个踉跄。
沈从南一个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云黛眸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小得意。
她就是想让他抱着,就是享受这种肆无忌惮被宠爱的感觉。
至于下人们会不会笑话,她才不在乎!
沈从南也不在乎,他要适当地表现出对她的宠爱。
省得那些用心不良的人蹦跶出来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说他不心仪她、只想利用她。
甚至,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真真是个没良心的!
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非要肉麻地说:我心仪你,对你掏心掏肺,爱你到迷醉?
再说了,她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
呃,长得美,身材好,看着就眼馋,算不算?
沈从南抱着云黛穿过大半个定国公府,一直回了麒麟院。
下人们见了,都退到路边低头行礼。
不管心里怎么想,谁也不敢抬头看。
沈从南还要去办差,没在麒麟院墨迹,将她放到床榻上,就走了。
抱着云黛走了这么长的路,脸不红气不短,很是轻松。
云黛从窗子里看着他健硕威严的背影,微微一笑。
沈从南除了长的好,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身体好,功夫高,不但能让她享受到那极致的快乐,还很有安全感。
圆圆走过来,轻声道:“小姐,打听清楚了。
世子没有将苏婉云今天做的事告诉苏帝师,也没告诉国夫人,只告诉了苏大夫人。
说,以后他不认苏婉云这个表姐了,从此与苏婉云断亲。
苏大夫人怒而打了苏婉云一个耳光,气晕了过去。”
云黛道:“这事儿当然不敢让苏帝师知道,不然苏帝师真会被气死的。”
苏婉云这次只是言语挑拨,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
云黛看在定国公夫人和沈从南的面子上,也就不打算立刻报复回去了。
她的心,其实很软的。
当看到贵太妃那蜡黄的脸,她的眉头蹙了起来。
“你还在用那神仙膏?是不是不想活了?”
贵太妃受过神仙膏瘾的折磨,知道了宋雅雪的真面目,现在人也蔫吧了。
她道:“断了那神仙膏,哀家更不想活。”
云黛问道:“神仙膏都是皇帝给你的?”
贵太妃点头。
云黛问道:“你想戒掉瘾头吗?”
贵太妃眼睛一亮,“你能帮哀家不用受罪,就能戒了那东西?”
云黛道:“一开始的罪是一定要受的。”
贵太妃眸中的亮光熄灭了,连忙摇了摇头,“不不,哀家受不得那个罪!”
云黛也没多事地强迫她戒瘾,等恪王的回信,看他怎么说。
晚上,沈从南将恪王的信给云黛。
云黛接过来,撕开信封,随意问道:“皇帝也没戒那神仙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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