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起身看着宋思弦倏地笑了。
没等宋思弦反应过来,就见他抬手一点——
宋思弦便动不了了。
“沈云州,我错了,你看看呀,闹着玩抠眼珠子呀,这不跟你开玩笑呢么……”
不能动弹,宋思弦稍微有点慌。
沈云州闲闲一笑:“既然不想睡,那便陪你玩玩也无妨。”
玩玩?玩什么?
宋思弦直觉身上一轻,盖着的被子被沈云州拿到了一旁。
他身子往下,支起了腿,微微侧头手中便捏着一端头发。
“你这脚丫,生得倒是好。”他说着,抬起宋思弦的脚,便用头发轻轻地闹着。
“哈哈哈哈,错了……哈哈哈……沈……国舅……我错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沈云州杀人诛心,非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宋思弦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可观感还是有的,忍不住笑得不可自抑:“哈哈哈哈哈……国舅……我……我真的、真的错了……”
沈云州手下停了停,双眸似乎也带了笑:“哦?哪里错了?”
宋思弦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闻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哪里知道自己那错了,这老话说得好,食色性也。
她看他长得好看,想亲近,有错吗?
没错。
她看他长得好看,想勾引,有错吗?
也没错。
她看他长得好看,想睡他,有错吗?
也还是没错。
宋思弦十分无辜,沈云州轻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没觉得哪错了。”
说完,再次挠起了宋思弦的脚心。
他的头发又黑又亮又厚,头发丝儿很硬,挠起脚心跟小刷子一般。
让人格外的难受,宋思弦忍不住求饶:“错了,哈哈哈……真的知道错了……”
两个人屋里的声响,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胡二从里怀掏出一块烤地瓜,自顾自地吃着,这冬虫有屋睡不了,忍不住原地搓手。
胡二好心掰开了一块递给她:“给。”
冬虫接了过来,这时屋子里再次传来主子哈哈哈以及求饶的声音。
她心里十分忐忑,忍不住问胡二:“胡二爷……”
“说吧。”
冬虫忍不住问道:“之前在国舅身边的妾室,真的全没命了吗?”
胡二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含糊道:“差不多吧。”
冬虫回头看向房间,忍不住为自家小姐担忧。
“我看国舅大人,也不像是暴虐之人啊。”虽说刚刚打死了一个小妾,可也是因为她的确做了背主之事。
她和小姐只是想好好活命,应该可以不惹怒国舅爷好好的活着吧?
胡二低垂着头,冷不丁叹了口气:“那要看你家小姐有没有那个命了。”
不是他家国舅爷不想让她活,有时候跟在他身边,就是最大的危险。
是别人不想让国舅爷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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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内红烛闪烁,殿的右侧一只云窑瓷炉,烟气从炉盖的孔洞中缓缓缥缈而出,香气淡雅,一室馨香。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一曲终了,缓缓收手。
“主子。”来人小声道:“有信儿了。”
贵妃缓缓起身,走过来将消息缓缓展开:“想不到,这堂堂国舅大人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要不要——”
“上次差使没办好,人到现在还活着,还好意思回来复命?”贵妃接过帕子缓缓擦了擦手,然后任由宫女服侍带好了护甲,慢慢落坐。
她臀只坐椅子的前三分之一,微微左倾,姿态优雅,眼底却冷若寒霜。
“都是用人,人家皇后有左膀右臂,有国舅爷帮忙鞍前马后,辅佐太子,不济也有泰王安王为陛下分忧。”
“本宫别无依仗,只能依仗你们,办差却也能不尽心,鹤顶红是往里掺水了是吗?”
她说道最后尾音高昂,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
底下人噤若寒蝉,浑身发抖:“娘、娘娘……”
“本宫怎么养了你们一群废物——”她抬脚便踹了过来。
地上跪着的人不敢躲,只能生生硬受了。
冷汗直朝着脖颈里淌。
“娘娘放心,上次是奴才大意了,这次奴才保证,绝对万无一失!”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奴才愿意拿项上人头担保。”
贵妃气笑了:“本宫是希望手下的人尽心办事,项上人头,本宫要你的人头能做什么用,蹴鞠啊?”
“娘娘——”底下人咣的一声结结实实磕头。
“奴才这次一定——”
“先不忙下手。”贵妃摩挲着手中的护甲:“国舅这人,平日轻易不出手,若是出手则一击必中,对付这样的人,也不可轻举妄动。”
“本宫还怕他没有软肋呢,若是有软肋刚刚好,可以为我所用。”
“国舅府上下是一块铁板,油泼不进,水腌不如,可宋府未必。”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听闻宋思弦有个姨娘?”贵妃笑得莞尔:“若是姨娘在本宫手中,你说这宋思弦会不会为本宫所用?”
“娘娘英明!”
“陛下驾到——”
贵妃冷笑着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人退下,妖妖娆娆地走到门前,迎接仁帝:“陛下,臣妾想你了,可用了晚膳?”
仁帝抬脚进门,脸色不大好看,坐在椅子上话很少。
贵妃轻手轻脚地走到仁帝身边:“陛下,臣妾给您松松骨?”
说着,手指便探入仁帝的里襟……
却被仁帝一把拉住:“爱妃,朕是不是老了?”
贵妃笑容一滞,“陛下此言怎讲?”
“两淮生乱,太子请命,朕却派了安王……”
贵妃面上笑得正好,心里却在暗叹,这太子若是才能过于能干,民间各个称颂,岂不衬得陛下平庸?
她摇头道:“陛下可记得白日与妾身下棋?”
“哦?”仁帝想了想,不过是玩乐不明白贵妃此言用意。
“臣妾下一子,不过呼应五步,而陛下从不计较一子一地,陛下与臣妾求的不同,陛下求的是最后的水到渠成。”
太子也好,安王也罢,辅佐的都是陛下的江山。
仁帝看了贵妃一眼,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就听贵妃又道:“若不是弘儿小,他也可为陛下分忧……”
说完,又拉着仁帝的手往自己胸前摸去:“况且陛下龙姿凤章,臣妾最为知晓。”
仁帝视线下移,目光落在贵妃丰满的胸上,忍不住一把将贵妃给压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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