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炖得很好吃,宋思弦吃着鱼籽,还有鱼肚,鱼肚很好吃,是一个小圆圈,咬起来也有嚼头。
她吃着吃着,发现沈云州没怎么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宋思弦奇怪道。
“在吃。”沈云州吃了几口,不多会儿,却忽然站起来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宋思弦奇怪地追了出来,习惯性地掐他脉,脉象倒是无碍,估计还是身体没痊愈。
宋思弦没再让沈云州干活,让他回床上躺着。
她将碗收拾好,拿着盆慢慢地洗碗,这次沈云州没挑剔,宋思弦转身的时候,他又睡着了。
宋思弦干活没条理,收拾得很慢,不过好在也不赶时间,终于收拾干净,她就又出门了。
这次她没走太远,就在屋子周围,她在草丛里扒拉一圈,笑嘻嘻地将草丛里的黑色小田田给摘了出来。
这果子小时候宋思弦在户外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很平常。学名没记住,小朋友们都叫小田田。
生的时候是绿色的,熟透了便成了黑色的,一串串的,小拇指盖大小,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她摘了许多,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还有红色的果子。
上面的红果都被鸟啃光了,下面倒是还有许多,宋思弦摘了一颗下来,也酸酸甜甜的。
她摘了回去洗好了,放在了盘子里。
其实今天又是十五了,宋思弦知道沈云州着急赶路也是因为如此。
她怕晚上月圆的时候再疼成熊样子,于是盘腿坐在一旁,将梦里阿贝运行的方法再次运行了一通。
起来的时候,身上微微发汗,没觉得疼,但是她怕万一,上次疼得她心有余悸。
想了想把飞镖拿了出来。
太阳光芒打在银质飞镖上,宋思弦观察着飞镖,想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再次麻倒自己,结果没注意反光,那光却不偏不倚,正晃在了沈云州的眼睛上。
他甫一睁眼,但见银光一闪整个人已经刷地一下起身下地,如离箭的弦一般,没等宋思弦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摁住脖子重重地抵到了墙上。
好在草屋墙软,却也是木柱晃了又晃,脖子上一紧,下一瞬沈云州看清人是她后,又松了手。
“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么?”他撒手没好气地反问道。
瞅瞅这话让他给说的,吃饱了她是吃饱了,这不是……
没人可以干么。
身体情况不允许,再者说,谁良家五好男人没事掐脖子玩,到底是他俩谁的原因?
宋思弦无缘无故被掐还一股火呢,反被沈云州倒打一耙。
她本想反问沈云州一句,你是事么?
话到嘴边,随口问了句:“国舅爷是属猪的么?”
猪八戒的猪,惯会倒打一耙的。
谁曾想沈云州却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误打误撞呗。
宋思弦翻了个白眼:“嗯,我实在是太闲了,在这坐井观天,研究奇门遁甲五行之术,不但精准猜测了国舅爷生肖时辰五行八字,还掐指那么一算——”
沈云州刚才被惊了一下,绷紧的身子此时松懈了下来,斜靠着墙,双手抱胸看着阳光下宋思弦小嘴巴巴地说着,他也不阻止,反问道:“如何?”
“你五行缺我。”
沈云州被气笑了:“我可真是谢谢你了,那你可千万要好好活着,没了你我都看不到明日的朝阳了,每天朝堂我都说都不会话了,生存的意义我都找不到了……”
宋思弦:……
这国舅爷要是骚浪贱起来,还真是不给人留活路。
这是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么。
以前沈云州很高冷的啊,滚,凭你也配,下去,说得贼溜。
如今又是十八摸又是骚浪贱,猫不留大爷被人魂穿了?
两个人互相贫着嘴,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怼起来,不过沈云州说话很有分寸,分明有很多可以奚落她的地方,比如屎尿屁,他却没说。
反抓着宋思弦抠门说了一通,什么吃饼子吃硬了,让人觉得他苛待他了。
分明是几文钱的饼子。
宋思弦也不让茬,历数国舅爷的数宗罪,比如给人的银票没等到手捂热乎就又要回去了,毛都不让人拔的那种。
国舅不应该叫国舅爷,应该叫一毛不拔大师。
两个人斗得急头白脸的,沈云州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宋思弦于是转身将洗好的小田田递给了他。
“不舒服吃点这个,酸酸甜甜的。”
沈云州十分自然地接了过来,抬手拿了一颗放在嘴里,拿第二颗的时候,没注意力道,这小田田虽然小,皮薄,稍微用点力就容易爆浆。
流一手黑,于是宋思弦没好气地拉着他的手,拿着帕子十分自然给他擦手:“你瞅瞅你瞅瞅,吃个果子都能沾手,小孩子呀,以后逢年过节吃饭的时候,干脆坐小孩儿那桌得了……”
沈云州抬眸定定地看着宋思弦,忽然一把将她拉在了怀里,下巴搁在她身上。
这打不过就耍流氓,国舅爷挺会啊。
宋思弦却没忍住反抱了他一下,“婉拒了哈。”
说着就要推开他,谁曾想沈云州又将她拉回来,拥入怀里。
人形抱枕这个东西,估计就是这么被发明出来的。
宋思弦刚要调侃他,沈云州却抬起了她的脸,细密地吻起她来。
啊,惹火她可灭不了啊啊啊。
她本想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腰却被沈云州超前带了一下。
他身上总是有淡淡的薄荷味,嘴里也是,宋思弦早上起来的时候,在厨房看到了漱口水和薄荷。
想必是他漱口之后嚼了,不过她很喜欢闻。
不像她,荤素不忌,吃了一嘴鱼腥味,两相接吻,体验感不好的,指定不是她。
沈云州咬着她的嘴唇,最后却说道:“这鱼汤炖的果然好喝。”
宋思弦没忍住笑倒在他怀里,两个人打打闹闹,最后到底是相拥睡去。
沈云州手长脚长,身上很热乎,宋思弦睡着睡着就扎入了他怀里。
她睡觉不太老实,沈云州便喜欢自后拥着她睡。
熟悉的后背靠过来,宋思弦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熟悉之感,想必之前拥着她睡的,的确是沈云州。
刚这么一想,她便觉得肚子一抽,四肢百骸同时剧痛,她瞬间就疼醒了。
身后的沈云州似乎睡得很香,手紧紧地拥着她。
宋思弦疼得身子不断地抽搐着,看着外面的月亮,的确是圆月。
她闷声不吭,只紧紧地咬着嘴唇,希望这次能自己度过去。
谁曾想,身后一声轻叹,沈云州已经将手腕递到她嘴边:“实在忍不了疼,咬我吧。”
他刚说完,宋思弦就拉过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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