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都要怀疑自己耳朵了。
这牛二看起来高大强壮,长得很憨厚。
只是如今的眼神不停地往她胸前看,手也不老实。
她连忙抬手,想将领子往上拉一下,手却被他摁住:“真滑,让哥哥摸摸……”
宋思弦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块银子。
“大哥,这个银子给你,不白让你帮忙。”
见到银子,牛二一把收起,手却还落在宋思弦的手上。
难道是钱没到位?
宋思弦一咬牙,又将沈云州之前给的小金元宝掏了出来——
“这样够了么,哥,我乃扶柳之姿,不堪入目,这金子你可去青楼找花魁了。”
看到金子时,牛二终于放开了宋思弦的手,拿起金子就揣入了怀中。
一旁的沈云州和胡三却齐齐闭上了眼睛:糟。
所谓财不露白,富不露相,贵不独行。
若是没露财,或许还有活路,如今露了财,想必这小子定然打着劫财劫色再杀人灭口的主意。
宋二虽然脑子活泛,到底是不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两个人心里焦急万分。
这头宋思弦见他撒了手,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他手反而压上了她的胸。
“若哥哥都要呢?”
都要?
那岂不是钱也要,色也要,命要不要?
宋思弦笑成了一朵花,抬手反摸着他的手:“哥哥是想和弟弟一起跟我玩耍?”
牛二眼珠子滴溜转,到手的银子怎么会跟人分一半,他看着赶车的石头,眼里闪过杀意。
宋思弦早已疲惫不堪,捂着嘴轻笑:“哥哥何不问问弟弟的意思?”
牛二摇头:“石头不会答应的。”
宋思弦松了一口气,若是两个人齐心,她恐怕是不好对付,可若是一个人……
“哥哥喜欢什么姿势?传统式,后入式,前推后涌式,蜗牛式,横钳树熊式,百合锁式?”
“嘿嘿,想不到你这小娘子,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风骚得很,这姿势知道的这么多?”
“大哥这话说的,食色性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宋思弦拖延着时间,想尽量多走一些路,谁曾想三言两语却将牛二撩吧得急不可耐。
她说得专注,没曾想躺着的胡三和沈云州原本要遭闭着的眼睛,忽然齐齐睁大了。
偏偏宋思弦没看见,手慢慢摸着牛二。
胡三眼珠子转了转,脑子一时想不明白宋二的话。
这宋二一人拖拽他们两人,最是义气有担当的,怎么又如此淫荡,跟潘金莲在世一般,难道大人床上不能满足她?
沈云州则是无声叹息,眼光微闪,又闭上了眼。
宋思弦哪里知道自己稳住牛二的话,将身后两个人的CPU干烧了。
她本就体力耗尽,生怕牛二强来,如今自己多配合些,也好降低他的戒心。
她感觉头上发热,神志已经有些飘了,总觉得下一瞬自己就要倒下……
她咬了咬嘴唇,疼意又让她回神。
不能倒下,万一真晕倒了,可真是无力回天了。
驴车笃笃前行,黑暗中大山凄迷,幽静又十分神秘。
牛二忽然大喊一声:“停车。”
石头不解,还是吁了一声,停下了车,“牛哥?”
“撒泡尿。”牛二说着,就要下车,转身又拉着宋思弦下车:“小娘子也坐了挺长时间了,也一起方便方便……”
宋思弦看了一眼石头,石头眉头皱起,牛二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牢牢捏住宋思弦的手。
宋思弦从善如流地下车,两个人往山头后面走。
她本以为牛二想要在此玷污她,然后杀了她之后回来解决石头。
谁曾想,他走了几步,忽然弯腰捡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定住脚步,低头指着地上,忽然大喊了一声:“啊!有蛇咬我腿——”
石头赶忙过来,抄起家伙匆匆过来:“哪——”呢
人已经被牛二拿起石头砸倒。
牛二将石头推到了一边,月色下,他的眼睛亮着诡异的光,犹如豺狼。
让人看了心底发寒,比后面幽深的大山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这世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牛鬼蛇神,永远是身旁看似亲近实则歹毒的人心。
牛二将石头往里推了推,手上的石头都是血,抬手还要朝着他头砸下。
“哥哥~~”宋思弦拉住了他的手:“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牛二这才将手里的石头放下,一把将宋思弦抗住,“你个骚货,一会让你看看哥哥的厉害。”
说着,就将宋思弦抗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他将宋思弦放在石头上,朝着宋思弦的脖颈就啃下来。
炽热的呼吸响在她颈侧,十分恶心,他手朝着宋思弦身下摸去,一把将她裤子给拉下,手就往里掏。
宋思弦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娇:“哥哥,你个猴急鬼,快脱裤子啊。妹妹都等不及了,你不是不行吧?”
“胡说,看我一会不弄得你鬼哭狼嚎!”胡二说着,便低头解着裤腰带。
裤腰带系得紧,他低头正要接,说时迟那时快,宋思弦一个抬手——
破空声响起,一枚箭镞不偏不倚钉在了他眉心上。
血溅了宋思弦脸上几滴,她侧身避开,牛二已经直勾勾如山般朝前轰然倒塌。
宋思弦看着他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闭着嘴,酝酿了一番,攒够了唾沫,朝他狠狠呸了一口。
“tui!”
吐沫狠狠落在牛二的脸上,宋思弦又将他怀里的自己给的金子银子掏了出来,收好。
又掏出来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并蒂莲,针脚还挺密。
一看就十分用心,显然是牛二的媳妇。
她拆开荷包,将里面的铜板都倒了出来,又将荷包塞回了他胸口。
这才冷冷起身,山风吹来,她身子摇晃了两下。
马车上沈云州耳朵开始流血,一旁的胡三睁大了眼睛,心头大震。
这大人是想强用内力打通经脉——
搞不好会七窍流血当场死去的啊。
他想阻止,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他听到脚步声响起。
似乎有人蹒跚而来。
显然,沈云州也听到了,他抬起手抓住了车板,狠狠用力,坐起了身。
这头几乎满脸是血的宋思弦已经踉跄地走回到车前,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板车。
她本想驾车,手刚拉起缰绳,就被旁生的手接过:“我来——”
宋思弦侧头看了一眼沈云州:“你行么?”
沈云州笑了笑:“行。”说完,鼻孔刷地一下,流出了两点粘稠的血。
他抬手轻轻擦拭掉:“委屈你了。”他道。
宋思弦摇头,直觉眼皮子发沉,本想枕在沈云州的腿上,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往边上挪了挪。
她想到跟牛二去山里……又想到刚才说得孟浪的话,古人多礼,怕他多想,嫌弃。
谁知头又被他用手托住,往自己方向轻轻挪了挪,放在了腿上。
甚至抬手轻轻将她脸上的血擦了擦,缓缓道:“在我心中,你比月亮还要贞洁。无需多想,一切有我。”睡吧。
宋思弦意识的最后一瞬,是天上弯弯的月亮,哪里圣洁了,上面都是黑色的痕迹,这小子诓我……
只是太累了,她只这么一想,就陷入了一片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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