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连屠两城，一路打下来如摧枯拉朽不费丝毫力气。
“这南人满嘴之乎者也，娘们唧唧，手软无力……”一个漠北将领咬着鸡腿满不在乎道。
此人身强力壮，肌肉发达，有一对大而有神的眼睛，像两颗黑宝石。
头上有一个小帽子，帽檐很宽，像一把伞遮在脸上。
鼻子扁平，鼻翼肥厚，活像人拿平底锅拍平了，头上头顶是秃的，两侧编着麻花辫子，使得整个人更加的丑陋。
“哈土金你别不把南人当回事，他们看起来软弱却是一肚子坏水，看起来骨头是软的，有时候骨头比铁硬……”
哈土金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特日格你也别太把南人当回事。南人的女人是真他娘的软，浑身上下都软，皮子比牛乳都白，不比咱们那的又黑又糙，一个个的泼辣得很。”
正说着，帐子里就推进来几名女子，显然是邺城城破之时掳掠来的女子。
几乎是衣不蔽体，浑身上下遍布青紫，一个个眼泪汪汪的。
脚上锁着脚铐，一个个胸大腰细，让男人见了血脉沸腾。
这哈土金手里拿着金樽，仰头的酒都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一把将金樽掼到地上，上前一步拽了个女子就急切地解开皮带……
女子尖叫声音响起，可越是尖叫，便越能激发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哈土金如此，周遭的男人也一个个的急切地拉着就近的女子。
漠北人本就人高马大，比大曦的寻常男子都高大，遑论女子？
女子虽然挨打，却不同于其他女子，她咬紧牙关，闷声不吭。
哈土金掐着她的脖子，想要令她屈服，可女子扔梗着脖子，满眼悲愤，神情漠然。
哈土金随手抄起酒壶就撒在了她脸上，这才发觉她本就比漠北女子白的脸上，被酒水这么一冲，又冲掉了些许的泥。
他粗粝的大手便狠狠地擦着她的脸。
她的小脸都没他巴掌大，不过几下，原本的白皙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哈土金愈发兴奋，狠狠地咬了下去，这女子仍是闷声不吭。
哈土金一边折磨着她，一边想要逼她发出声响。
他发觉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水藻一般，双眼比大漠夜里的繁星还要闪亮。
他不由得多了几分兴致，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毫不怜惜。
周遭女子的哭喊声，还有漠北人兴奋地叽里咕噜说话声，夹杂在一起。
再加上酒味汗臭味以及膻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心里愈发绝望。
女子似乎在哈土金的‘调/教’下服了软，双手缓缓地搂上了哈土金的脖子，哈土金觉察到身/下人的软化，心中一喜。
嘴里叨咕：“Тэр миний биений доор зөөлөрч, устай болчихсон юм биш үү（还不是软成了水）”
女子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终于嘤咛一声开了口，叫唤出来。
似小猫一般，让人听了心里愈发地痒痒，这哈土金也一样，骨头登时酥麻起来，险些当场交代。
他忍不住将人抗起。
这女子的腰纤细，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那女子搂住他脖子，便作势亲他的下巴。
哈土金意乱情迷，心驰荡漾，这女子媚眼如丝，情动之时双眸闪过魅色，堪比大漠落日残阳，晚霞浮动的天空。
让人心醉如迷，他掐着她的腰，又用巴掌托着她的身子，往上擎了擎——
正兴奋之时，便猝不及防吃痛，一声疾呼喊了出来！
原来女子居然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刚才还软弱无骨仿佛捣/弄两下就跪地求饶的女子，此时仿若从地府爬出来的厉鬼一般，满嘴的血，人还攀在他身上，却是狠狠地搂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咬着他的耳朵……
这次的尖叫声是从哈土金的嘴里喊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摆脱她。
可刚才还软弱无力的姑娘，此时仿佛攀援而上的凌霄花，死死地攀在他身上，一时居然拉扯不下。
他的呼喊声尖叫声，立刻震惊到了周围的漠北兵，一人赶忙从另一个女子身上翻身下来想要过来帮忙，另外一个女子却一把抱住他的腿，死不松手。
另外一个叫特日格的反应也很迅速，一下将身上的女子给拽了下来，女子想要上前被他一脚重重地踹到了一旁，接着便听撕拉一声拔刀声响——
哈土金双眸蓦地睁大，一声不没来得及发出来，特日格已经一刀自那女子后背当胸贯穿。
又毫不客气地拔了出来。
女子身型纤细，骨骼却仿佛很硬，拔刀的时候，居然卡了一下没拔出来。
哈土金下意识地捂住那女子的伤口，特日格已经用力拽了出来，又补一刀再次将女子捅了个贯穿……
女子原本绽亮得双眸，此时终于涣散了下来，她身上不停地流着血，嘴里也是血，有咬下哈土金半边耳朵的血，也有自己受伤吐的血。
可她仿佛不知道疼，解脱一般释然地笑了，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环着哈土金脖子的手重重地垂了下来……
哈土金试图搂住她，可她软倒在他身上，再没了声息。
原本还温热的身体一点点凉了下来。
哈土金怔愣在原地，一手捂着耳朵，周围的银乱并没停止，女子的啜泣声更加真切，是山河破碎家园不复的无奈，是看到同伴惨死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
特日格捅死了哈土金身上的女子还不罢休，转头将抱着另外一个士兵大腿不放的女子也一下给抹了脖子。
血溅当场，他哈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嘲笑哈土金道：“你小子居然能被南人女子所伤。”
哈土金不复刚才的猖狂，痴痴地看着身上的女子，眉目如画。
仿佛他从大曦掠夺仕女图上的仕女。
他呆呆道：“兴许南人的骨头，没有咱们想象的那般软，哪怕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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