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想清楚什么？”时西岁不明所以问他。
孟以桉又摇头，“没什么。”
他低头，把最后剩下的咖啡喝完，目光落在窗外，不禁又微微叹了口气。
......
何桑年刚从医院下班，离开医院看见时西岁的那一刻，愣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是难以掩盖的欣喜，他大步迈过去。
“岁岁，你来找我？”
时西岁点了点头，扬了扬起嘴角，“有空吗？一起吃饭。”
何桑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吃饭？”
“是不方便？”
“不，很方便。”何桑年神色欣喜，看着时西岁的目光逐渐变深，“你是专门过来找我一起吃饭的吗？”
“不然呢？”时西岁嘴角轻牵。
看着她脸庞的笑意，何桑年顿觉最近所有的阴霾都瞬间烟消云散。
“我还以为......”以为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以为什么？”
“没什么，你想吃什么？”何桑年问她。
时西岁说随便，他们就近挑了一家餐厅。
但时西岁不知道，这家餐厅她跟费城靳常来。
“时小姐又来了？”
进门时，餐厅的经理十分礼貌谦卑地上前做了个请字的手势，见她身旁竟然不是费城靳的时候，经理的神色明显愣了愣。
他反应很快，“今天跟朋友来？”
时西岁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以前经常来吃。
她盈盈笑着颔首，算是回应了。
可一旁的何桑年听到经理这么说，眉头顿时狠狠压了压。
“岁岁。”他喊了她一声，“你来过这里吃饭？”
“我不知道，忘了。”时西岁迎上他的目光，何桑年闻声，眸色微幽，“那我们换个地方可以吗？”
“就这吧，是有什么问题？”时西岁不解。
何桑年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经理上前热情道，“时小姐是照旧还是推荐你些新菜式？”
“你推荐也行。”
时西岁合上菜单，随即地放在一旁。
何桑年深吸了一口气，藏在大腿上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几分，半晌后才开口，“我去个洗手间，你随便点就行。”
看着他朝着洗手间离开的方向望去，隐约间，时西岁似乎看到自己从那边走了出来，笑靥如花地上前扑到一个黑影前。
时西岁的心猛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针，她下意识看向经理。
经理替她下单，“那就我刚才给你推荐的三道菜，你们两个人也差不多了。”
“谢谢。”时西岁撑起笑意，心却开始有些凌乱。
何桑年出来的时候，时西岁一整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岁岁。”
时西岁闻声抬眸，“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好像不在状态。”何桑年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时西岁敛起眼眸，看着何桑年许久，话已然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不说话？”何桑年问她。
时西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要是问你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
何桑年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变，他扬起唇角，“当然。”
话虽如此，他的掌心早已冒汗，看着时西岁的脸色更是极度不自然。
“我在你之后是不是又开始了一段感情？”
时西岁双眸紧紧望着何桑年，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神态。
何桑年脸色僵了僵，缓和了一阵才启唇，“是，但是他伤害了你，你们结束了。”
“你知道他是谁？”
何桑年摇头，突然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时西岁皱眉，抽回手，不料何桑年又一把握住，眼睛微微通红，“岁岁，就把他彻底忘了，当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时西岁看着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开，她拧眉，“桑年，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们......”
“岁岁。”何桑年突然把她扯入怀里抱住，双肩忍不住发颤，“别。”
时西岁眉头拧得更深，“你先听我说好吗？”
“不想听。”何桑年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他不愿意听。
“岁岁，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我会像这次一样，只要你不高兴，只要你不愿意见我，我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等你主动找我。”
“我不会烦你，也不会骚扰你，哪怕是这样的相处状态也无所谓，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你别这样。”时西岁只觉得身上一下子便沉重了起来，他的话更多地是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压力，“我们好好说清楚。”
何桑年搂住她的力度控制不住地加大，但很快，又放松了几分，生怕弄疼了她。
“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岁岁，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绝对不能。”
何桑年目光忽然锁住她，嗓音沙哑得厉害，“要不这样行吗？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骂我打我也行，我就只想要一次机会，就一次，一次而已，这样都不行吗？”
他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痛苦地望着她，“求你了。”
时西岁心中一下子涌现出无尽的彷徨。
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何桑年竟然会跟她说出这样卑微的话。
在她看来，何桑年一直都是冷淡又高傲，她总是要格外地努力才能赌得他一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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