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打女人，但你要动她的话，我介意把你杀了。”
何桑年胸腔剧烈喘动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像是藏匿着一头凶猛的巨兽。
何怜惜被掐得近乎喘不上气，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直到最后一秒，何桑年才撒开了手。
“岁岁。”何桑年双手颤抖地替她松绑，看着她快要勒破皮肉的手脚，心痛得难以言语。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该早点来了，对不起。”
“我没找到房间，都怪我。”
何桑年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一边喃喃着，一边把她横腰抱起。
时西岁抬眸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晕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西岁从昏迷中醒来，刚睁开眼，便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朝着自己靠近，他薄唇呼出的热气几乎都能碰到她鼻尖。
时西岁本能地惊恐地推开他，缩在床的角落里。
“岁岁，是我。”何桑年嘴角微微扬起，他妄想安抚受到惊吓的时西岁，“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对不起岁岁，都怪我那时候没有及时赶到。”
“我其实看见了那女人把你带走，我要是再快点，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何桑年呼吸发紧，他是真的内疚，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快点找到她。
时西岁知道是他，低头发现自己手脚受伤的地方都绑上了纱布。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戒备心十足道，“你离我远点。”
何桑年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不但没有躲开，还上前按住了时西岁的双肩，受伤痛苦地问她，“你在跟我保持距离是吗？！”
“我都知道，我今天都听见了，喜欢的人是程少牧是吗？”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岁岁，你告诉我好吗？”
何桑年低三下气地哀求着，眼中带着几分红血丝。
“你们是不是都住一起了？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何桑年越说越激动，双肩忍不住颤抖着，眼神悲痛交织，“告诉我，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的双手死死收紧，指尖近乎掐紧皮肉都不知道痛的滋味。
不知道怎的，看着他执着陷入痛苦的样子，时西岁心中多了一分不合时宜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曾经确实喜欢过，曾一心一意待过。
又或许是因为他今天救了自己的缘故。
时西岁凝视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口，“我不喜欢程少牧，你误会了。”
何桑年神色先是一愣，随即是又惊又喜，笑得跟个孩子一样，“你说真的？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时西岁坚定地说着，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但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不，不是喜欢，我爱他。”
何桑年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薄唇哆嗦着，“你再说一次？”
时西岁一字一句，咬着牙吐出，“我爱他，我早就跟他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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