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看了他几眼,主动亲了他的下巴。
江州呼吸粗重了。
手胡乱的撩开她衣服,在她轻微哆嗦下后,手移开,把她被扒乱的衣服整理好,低低的说:“别怕。”
南桑怔了好大会。
江州说:“别怕。”
江州在病房里长待了下来。
温柔体贴,喂茶喂饭。
南桑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恍惚了。
默默地想。
如果江州的内疚可以就这么一直维系下去,以后俩人的日子,也凑活能过。
隔天南桑靠在病床边看电视。
被里面的桥段逗笑了,察觉到江州在看她,侧目看过去:“怎么了?”
江州俯身捏起她下巴吻了过来。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
南桑从江州怀里看向门口皱了眉。
来的是江老爷子,扶着他的是江堰。
江州也是一怔,“您怎么跑这来了?”
“我听说桑桑住院了,来看看。”
南桑隐约感觉江老爷子上下扫视她的目光有点奇怪,但没说,笑笑和他对话。
江州出去送老爷子。
江老爷子在医院门口顿足回身,“桑桑出事是被强了?”
江州怔住,手指蜷了蜷反驳:“哪个王八羔子胡说八道!”
“你那晚像是疯了似的整个京市的酒店找南桑和一个男人,还用人胡说八道?”
江州抿唇:“这事是误会,她被救下来了。”
江老爷子说:“她没怀孕。”
江州恩了一声。
江老爷子点点头,接着说:“你让家里的律师给你起草了一份协议,名下的财产以后会全部分给你和她的孩子。”
江州没说话却也没反驳。
“胡闹!”一声呵斥后,江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猛的砸向了地面。
他沉着脸训斥:“你是疯了吗?!”
江家是世族。
家里儿孙祖辈,大都在体系内。
江州父亲第一任妻子去世后,留下两个孩子,是江州的两个哥哥。续弦的下一任妻子家里从商,走前给江州留了不少产业。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未进体系。
理所当然的,家里的产业大都在他名下。
但这些不是江州一个人的。
江老爷子说:“你之前闹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你和南桑想怎么闹,能给你兜底的,只要不影响到你两个哥哥的仕途,我也可以给你兜底,但!财产不行!”
世族想要维系长久。
少不得金钱上的打点。
江州名下的财产,说是他一个人的,但实际来说,是整个江家的。
那纸合同写的是南桑可以对财产随意支配。
这些问题不大。
可南桑的母家,前身是恶贯满盈的景家。
现在是像个饕餮一样只进不出的南家。
而且……还有那个精明到像是狐狸,分毫必究又阴毒的景深。
江家的财产,不能落在南桑手里。
江老爷子说:“告诉桑桑,协议取消,婚礼前把财产过到你大哥的舅舅名下。”
说完江老爷子转身就要走。
江州吼出声,“我和她已经签合同了。”
“那是你的事。”江老爷子侧身看向他,眼神阴鸷,“如果你不取消协议,不管是谁来说和,为了江家,我都绝不允许南桑嫁进来。”
……
南桑在江州回来后睨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
江州被养的很好,情绪基本全摆在脸上。
江州问南桑:“如果我没钱,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南桑怔了瞬,皱眉,“你是江家的小少爷,从生下来身后就带了万贯家财,怎么会没钱?”
南桑生下来便家财万贯,江州也不逞多让。
江州顿了几秒,低头吻了吻南桑晶莹雪白的手背:“那晚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南桑想说如果你不是有意的,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到嘴边换了一句:“别说了,我害怕。”
江州没再提。
南桑在医院住了两天,被江州带回家。
江州像是换了个人,不怎么出门,也不让南桑出门,就在家里揽着她,看看电影,打打游戏。
而且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在接了几个电话后,烦躁几乎要溢出来。
南桑没理会,挑拣他心情好点的时候,让他找唐棠,把五百万要回来。
江州沉默了几秒,“算了吧。”
“为什么?”
“她也不容易,家里爸妈哥哥都是累赘,因为我,好端端的事业也毁了。五百万也没多少,就当是给她的补偿。”
南桑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她住着一百五十坪的公寓,开着八十万的车,她哪过得不容易?你知道五百万能做多少事吗?能在三环买套单身公寓,能改变普通人的一辈子,凭什么说给她就给她。”
南桑突然就想起了她的从前,被江州报复到食不果腹。
她牙尖嘴利道:“把钱要回来,那是我的,如果你不去,我亲自去要。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平白无故的拿走半分。”
江州沉沉的看了她几眼,蓦地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现在的嘴脸有多让人恶心吗?”
“人活着本就为一口饭。”南桑冷道:“再恶心,你也要把我的钱还给我。”
江州猛推了一把南桑,起身就走。
南桑没再喋喋不休,但对江州却少了前几天的温顺,晚上被搂着的时候没忍住,不耐烦的从他怀里挣开。
在被硬拉过去的时候,冷着脸说:“把我的钱还给我。”
江州起身就走,踹门去了次卧。
隔天把支票砸在南桑面前。
南桑看了眼支票的出入行,不满:“这家银行是属于我孩子的,你这是左口袋进右口袋出!你该做的是去找唐棠,把我的五百万要回来。”
江州再次把家给砸了。
转身踹门走,这晚夜不归宿。
南桑懒得搭理他,开笔记本研究京市的市场。
然后三不五时的和南家的人对接婚礼的流程。
婚礼还剩十天的时候,夜不归宿五天的江州打来电话,冷冷的,“下来,去买婚戒。”
南桑去了。
挑钻戒的时候听见江州讥讽的笑。
“这么多年了,他还惦记着南初呢。”
南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
是南初和景深。
南初在试戴一条项链。
向来冷清的景深站在她身后,把她的发捋开。
神情不算亲热,但姿势亲呢到了极点。
南桑没再看,目光收回想接着看钻戒。
手腕冷不丁被拉住。
江州拽着她过去,“这么巧啊,小姑,景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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