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手里的红酒长嘴壶往下倾斜的动作顿住。
在南镇想说话的时候,长嘴壶微斜,浇了赵欣一身。
赵欣尖叫一声,扬手给了南桑一巴掌。
赵欣坐的景深对面,一巴掌下去,南桑偏了脸,措不及防的和景深对视一眼。
她敛眉直起身,整理了瞬也被酒渍溅到的裙子,“抱歉,我去楼上换身衣服。”
南桑转身走了。
到房间关上门半响,去洗手间捧水泼了把脸,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换身裙子下去。
富商怜惜的轻触南桑的脸:“被打疼了吗?”
饭桌的氛围开始变了。
从也换了身裙子的赵欣开始。
她没直白的说南桑如何,只是旁敲侧击的把南桑的私生活形容的丑恶不堪,说她长的娇美清纯,其实很耐玩。
意思是当不得被怜惜。
南镇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南初像是听不懂。
而富商听懂了,对南桑的怜惜消失了。
吃个饭的功夫,在南桑大腿上掐出了七八个指痕。
南桑只是喝酒浅笑,然后听饭桌谈起南初和景深的婚事。
南初和景深的婚礼定在下个月。
今天刚定了婚房。
景深出钱,全款,写的是南初的名字,价值上亿。
南初娇羞的说:“阿深的意思是,婚礼大办不大办都行,一切随我。”
南镇一拍大腿:“大办吧,咱们家很久没出喜事了。”
赵欣对南桑的指桑骂槐消失了。
唇角带着真心的笑,祝福南初。
楼上闹觉的南煜被抱下来,小手拍着,呀呀说话:“姑姑,大办,姑姑,大办。”
餐桌的氛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又变了。
不管是富商也好,刘恺也罢。
全都换了一副嘴脸,对景深和南初说恭喜,隐见巴结。
南桑这才发现。
这富商和南镇的买卖其实早就谈好了。
准确来说,还是富商因为景深,主动来谈的。
南镇让她陪他,只算是事后的应酬。
南镇把她当成了KTV里三千块钱就能带出台的出台姑娘。
南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天色暗下来后,提着包和富商一起出门。
车里。
南桑被富商翻身按住,裙摆被撩开。
她麻木的看向车窗外面。
一眼看到家门口站着的景深和南初。
南初唇角带着笑,很幸福的在说着什么。
景深嘴角噙了根烟,猩红光点在昏暗中闪烁,接着,他把烟丢下,后背轻抵门柱,一手插兜,一手抬起,揉了瞬南初的发。
南桑没再看。
在富商想强硬扯开她安全裤的时候推开他。
富商扬手给了南桑一巴掌,嘴里说着难懂的川渝话。
像是在骂婊子。
南桑舔了舔后槽牙,手掌缓慢的握成拳。
想说话的时候。
他的手机响了。
南桑握成拳的手掌松开,低头把被弄乱的裙子整理好。
听到他喊‘景哥’的时候,眼神也好,脸色也罢,毫无变化。
去酒店的路,临时换了个方向。
去景深名下,在京市最大的野吧。
富商让南桑在车里等着,他拿个文件就回来。
南桑却没等到他回来,只等到司机被请下去,换了个人。
南桑掀眼皮看驾驶座的男人。
是上次喝多酒,把她从舞池里请到后面的人之一。
像是发现了她在看他。
客气道:“大小姐。”
“你要带我去哪?”
“景哥嘱咐我带您去酒店。”
南桑哦了一声没再问。
听见他问了一句:“您的脸怎么了?”
南桑的脸是被打的。
赵欣力气小,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那男人的力气却大的出奇。
南桑感觉自己的脸肿了。
她淡道:“被打的。”
南桑被带去酒店开了房门后皱眉,“确定是这间吗?”
还是一家酒店,但不是十三楼的情趣套间,是顶楼的总统套房。
“对,景哥让我带您来这。”
这地一晚好几万。
南桑环视四周,没觉得那外地的富商配得上这种房间。
但没理会。
摸摸发烫的脸,去洗手间照。
这才看见脸上的痕迹,是真的很明显,青青红红的。
南桑湿了毛巾覆上。
腿开始后知后觉的泛起了疼。
掀开裙摆看了眼。
也是青青红红一大片。
那富商的中指和小拇指指甲出奇的长,并且尖锐。
还在南桑腿间留下了细细的刮痕,红艳艳的往外渗血丝。
南桑脱裙子洗澡。
手使不上力气,用指甲搓那片痕迹,搓到新伤把旧伤覆盖后,裹着浴巾出去。
到外面看见沙发多出的后脑勺怔住。
景深的后脑勺是南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
不。
准确来说,景深是南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他这个人,从漆黑的发,端正的眉眼,高鼻薄唇,到下巴,到宽肩细腰和修长的指。
无处不好看。
更无处不美好。
南桑从前总会看着发呆,然后傻乎乎的笑。
现下平淡的睨了眼,从怔松中回神,“我今晚不会是陪你吧。”
景深回眸。
南桑平静道:“你对我起不来。”
南桑勾搭景深将近一月。
景深只是有点微小的反应,像是男人晨起的弧度。
他对她没正儿八经的欲望。
否则,南桑也不会该做的都做了,却还是爬不上他的床,被丢弃的彻底。
而且……景深有洁癖。
她昨晚和唐老头的事,应该已经在圈子里宣扬开了。
她想了想,环胸靠着墙壁,“还是说,你需要我帮你陪人?”
景深视线在她短浴巾漏出的大腿处扫了眼,视线定格在她垂下的手腕。
收回眼睛。
从怀里掏出根烟,叼在嘴边。
南桑接着说:“你如果需要我陪人的话可以,但你要给我钱。”
“最低十万块钱,少了我不干。”
南桑迟迟等不来景深说话,不等了,转身要回浴室把衣服洗了,听见景深说:“你非要留在京市这么作践你自己吗?”
南桑顿足几秒,没理会,抬脚去浴室,把衣服洗了,丢在浴室的烘干架子上。
只是二十多分钟。
转身出去时,屋里烟雾缭绕。
景深腿岔开,头微垂,一手轻抓发,一手的指尖夹着根烟。
烟头已经燃烧至尾声,是很灼人的温度,他却像是无所觉。
整个人沉默的坐着。
南桑睨了一眼,转身去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后开口:“我先睡会,如果需要我帮你陪人的话,你让他直接来叫我,对了,给我打钱,十万……包夜吧。”
南桑闭眼翻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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