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瞪眼,“就这?”
“恩。”南桑把纸条丢给他,“送去。”
“这有点太敷衍了。”
准确来说不是敷衍,是假,虚假到离谱。
尤其是刘全前几天收不到南桑的消息,让那人给江州回的消息是一切正常,正常上班,正常下班,什么都正常。
正常的南桑这么多天没回江州的消息,现在应该回的是一篇小作文。
解释为什么没回,给理由给经过给原因。
而不是随便一句‘我想你了’。
一眼看过去就是假的。
尤其是写的字要多龙飞凤舞就多龙飞凤舞。
刘全看南桑想关门,纠结了下,“要不您再多写两句?”
南桑不耐到眼底隐带郁气。
刘全解释,“后天就满十天了,您和江少爷的合同期,也是江少爷的订婚日子,可股份还没到您手里。”
“江少爷那天要订婚,肯定能抽出时间出来和您履行合同,但您这,合同还不一定能如期履行。如果不能如期履行的话,要他命的计划要暂缓,还得想办法没有损失的把合同期朝后延。”
在地下混出名堂的有三个人。
一个是杨浅,一个是景深,一个是南桑。
前两者都很盛,南桑次一点,因为她手段虽然狠辣,但时间太短,随着她这段时间的销声匿迹,几乎都要被京市众人遗忘了。
但刘全最服的却是南桑。
而且总觉得南桑以后可以爬的比前两者都要高。
因为南桑是真的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私生活。
在地下混的时候,一天十六甚至十八个小时泡在地下。
上去后据说依旧如此。
满心只有事业,没有生活。
她是刘全见过的最执着的人,也是最有目标的人。
虽然刘全不知道她的目标是什么。
但这么久了。
南桑是真的一直在努力。
刘全感觉自己最开始是南桑的提携粉,现在是她的事业粉。
想着有朝一日能看到南桑的目标达成,站在至高无声的云端俯瞰大地。
一直把全部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的南桑这些天突然像是转了性子。
不去公司,不管南家和江家的事,只整天在家里待着。
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就罢了,毕竟他听说南桑从前出了很大一场事故。
可她好好的。
现在还这么没精神,而且还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让刘全跟着着急的不行。
他劝慰,“多回两句吧。”
景深出意外的事,南桑在第一时间就让他对外瞒下了。
别人不清楚。
但刘全却是知道的。
景深的意外对南桑最大的影响就是北部股份的转移,朝后连带的影响就是和江州的合同。
股份晚点转移没问题。
但和江州的合同若是不能按期履行。
南桑这边的全部计划都要暂时搁浅。
还有可能会赔上一笔巨额违约金。
江州明显对南桑有意思,只要南桑对他多上点心,合同大概率可以朝后延,且不用付违约金。
刘全劝,“不然我说,您写。”
南桑按了按眉心,重新接过纸条,笔尖微划,把那句单薄敷衍的‘我想你了’划掉一笔。
按照刘全说的写。
说她公司最近有点忙,看着是在正常上下班,但每晚都加班。
对江州说抱歉,希望江州可以原谅她。
接着问江州最近过得怎么样,吃的喝的睡的。
还画了个可爱的笑脸。
当晚凌晨一点。
江州趴在窗台,静静的等待。
凌晨两点。
天空中靠近一架无声的无人机。
江州眼眸微抬,定定的看了几秒。
抬手扯过上面挂着的塑料袋。
随意的屈开,掀眼皮看上面写的什么。
六天了。
江州收到了六天的消息。
全是他安排的去跟着南桑的人传来的。
说南桑正常上班正常下班,然后就没了,南桑一个消息都没给他传过。
江州以为这张也是如此。
却不是。
他草草看了眼下面密密麻麻的字。
目光定格在上面被划了一笔,却清晰可见的‘我想你了’。
江州微微歪了歪头,定定的看着这四个字,撇嘴:“这么多天都不理我,想个屁,鬼才信你,假的要死。”
说完揉吧揉吧丢进垃圾桶。
却不过一秒。
走过去蹲下,从垃圾桶里又捡了回来,屈开定定的看着,唇角勾起了笑。
南桑的这晚还是睡得不踏实。
反复不停的做梦。
醒来源于座机铃声。
躺在沙发上的南桑睁开眼,侧目看向外面昏暗的天。
脑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好像还没到二十四小时,这个电话是报丧的吗?
南桑掀高被子把自己盖住。
在铃声不断响起,吵闹到耳蜗荡起一阵阵嗡鸣声后,探胳膊接起。
“景哥没发烧。”陈绍南声音带笑,“监测的器官也没再继续衰竭。”
“桑桑,景哥好像活了。”
在毛毯里的南桑睁开眼,平淡的哦了一声。
陈绍南说:“你要来看看吗?”
“不了。”南桑把电话挂断了。
在毛毯里又待了会,掀开毛毯下地开冰箱。
南桑在家里待了七天,七天没洗澡没洗头,也没怎么认真吃饭。
这会没泡泡面,自己开水煮了锅粥,草草喝了一碗,去浴室放水泡澡。
一直泡到全身泛出细密的汗,才起身围上浴巾出去。
门铃突然炸响。
南桑看了眼午夜漆黑的天色,开可视电话。
外面的男人戴着头盔,闷声闷气的说:“外卖。”
南桑皱眉,“我没叫……”
话没说完。
头盔前面的遮挡镜被掀开。
江州昂首,高傲又劲劲的,“给小爷开门。”
南桑瞳孔微缩,开门。
江州丢下头盔。
朝前一步,把南桑挤到门口,呼吸滚烫的在南桑脖颈落下吻。
南桑压抑住眼底的厌恶,虚弱道:“我不太舒服。”
江州明天订婚。
按照江老爷子的性子,不到订完婚,江州不可能被放出来。
南桑不明白。
他怎么会在现在出现在她面前。
江州既然来了,南桑就得放他进来。
但是像之前在南城那样伺候他。
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都说出轨一次和多次没有区别,都是出轨。
但郑重的答应了陈绍南,就是答应了。
南桑声音虚弱到极致,“江州,我好难受啊。”
抵着南桑亲吻的江州怔了下。
低头细细的打量。
南桑因为刚泡完澡,全身香软的厉害,皮肤隐隐的泛着热气,说不出的撩人。
但……瘦了。
江州摸摸她盈盈一握便可掌控的腰。
再抬眸看她虽然嫣红,但是依然可见苍白的唇,皱眉了瞬,“哪不舒服?”
南桑前几天有点没精神。
好好的喝了碗粥,泡了个澡,感觉好多了。
却依旧蔫蔫的,“好像是吹到风了,哪都不舒服。”
江州盯着她,“这么说是真的了?”
“什么?”
“想我。”江州要笑不笑的撇嘴嘟囔,“不都说你们娘们只要难受了就会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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