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到最后也没回答刘全的疑问,挥手让他出去。
在房间空无一人后,把啤酒一饮而尽,想丢进垃圾桶时,眼神微错,拎着去阳台,在角落里放下,顺着阳台门柱坐下,手抱着膝盖,看阳台上空荡荡的一瓶啤酒发呆。
隔天早上八点,南桑去了公证处。
在江州来到后,带着她亲自点名的公证人员和律师,戴着墨镜走近,和江州相对坐下。
江州带来的律师和公证人员宣读了文件,把文件递交给南桑这边。
律师仔细看了眼,对南桑点头。
南桑看着江州的一千两百亿汇入公证处后签字盖手印,确定手续没有问题,拎着手包起身就走。
到外面抬脚想上车时,听见江州说:“晚上见啊。”
南桑回眸。
和眼神阴鸷到病态的江州对视。
江州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脸色苍白,眉眼轻压的喃喃:“婊子。”
南桑没理会,抬脚上车,面色如常道:“去公司。”
南桑到公司后像是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工作。
平静被方静打断,“你的喜糖呢?”
南桑皱眉:“什么喜糖?”
“你今儿不是领证吗?”方静挤挤眼,“还说要有家了。”
南桑之前和方静说今儿和陈绍南领证。
还说她要有个家了。
她怔愣了一秒,平静道:“分手了。”
方静愣住。
南桑对她笑笑:“没家了。”
她像是一丁点都不在意,随意道:“虽然分手了没家了,但……我心情很好。”
北棠的股份到手了,南桑觉得自己该高兴。
“转告公司,今晚下班海鲜全套,我请,另外,全体员工加半个月奖金。”
南桑笑的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方静却就是莫名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出去后告诉人事,把南桑请客的消息散出去,给景深打电话。
“南桑怎么了?”
景深在电话那端沉默几秒,“什么怎么了?”
“她说她和陈绍南,就您小舅子分手了,”方静不明白,“不是前天还说今儿要去领证吗?”
身后工作间听说南桑要请客加奖金的事。
轰的一声闹腾了起来,欢呼声不绝。
景深淡道:“公司闹什么呢?”
方静被同事感染了喜悦,“桑总请客,海鲜全套,对了,还要给我们加奖金,估摸着是因为之前压的工作都结束了,想犒劳我们。”
景深恩了一声,几秒后问,“她很高兴?”
“看着是挺高兴的。”方静支吾一瞬,“但……”
方静想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南桑笑得很落寞。
可景深已经挂了电话。
方静想了想,把晚上聚餐的地址发给景深。
北棠因为景深突然生病积压的公事,在五点半被南桑全部处理干净。
南桑上任的突然,加上大多时间都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晚上的聚餐算是第一次在大众面前亮相。
南桑跟着一起过去。
在偌大的酒店大厅里举起酒杯:“敬北棠。”
众人齐喝,“敬北棠。”
南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欢呼声中开口:“敬北部项目。”
“敬北部项目。”
第三杯酒,南桑说:“敬自己。”
敬自己,敬过往,敬未来。
南桑看着面前站起身乌泱泱的北棠员工,默默的想。
只是没有了家,没有了和景深做亲人的名分,还负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人,其实也没什么。
熬过一月,未来可期。
南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南桑喝了不少,昏昏沉沉去后台洗手间的时候脚步微错,想扶墙的时候,手臂被搀住。
南桑鼻尖微动,皱眉了瞬,像是看错了,“景深?”
景深敛眉恩了一声,扶着她让她站好。
南桑朝前走了两步,把水龙头拧开,朝脸上泼了捧水,昏沉的脑袋好了不少。
她脸上湿漉漉的回眸,摸索烟没摸索到,皱眉有点烦躁,伸手:“给我烟。”
景深抬眸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从怀里取出一包,抽出一根给南桑。
南桑看掌心的细烟,“怎么不是大前门了?”
她叼在嘴里,歪头点燃,靠在门柱上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
南桑对抽什么烟无所谓,但这个烟的味道未免太淡了。
景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老烟叶子,不适合你抽。”
南桑到底是多喝了几杯酒。
有点钝的脑袋没反应过来你抽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低头抿了一口,侧目问他:“你接下来去哪?”
一个半月前,南桑和景深约定的是三个月把她扶上去,他去江南。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到两个月,南桑就这么上去了。
开槽项目南桑第一时间就批了递上去,最多一个月,北部就要开始入资了,她也要在京市政商名流面前大张旗鼓的以北部负责人的身份亮相。
南桑感觉,现在把北棠给她,什么都没有的景深,虽然比预计中提前了一个半月,但应该也要走了。
而且陈绍南的事出现前。
他陆陆续续的又给她发了两封邮件。
上面写了入资后可以合作的公司和世族,可以引进的外商。
详细到就差把人拉到她面前。
说这个人可信。
景深已经把北棠和北部项目需要的全部,都给她了。
南桑觉得,他大约是要走了。
景深背靠墙柱,“还有点事要做。一个半月再走。”
南桑好奇,“什么事?”
景深没说,看样子也不想说,南桑没再问了。
把烟抽完抬脚想走的时候,听见景深说:“你对陈绍南,真的没动过心吗?”
南桑顿足一秒,笑笑:“没有。”
南桑走了。
到地坐下没几秒,方静围上来,“景总和陈绍萱是不是也泡汤了?”
景深之前的太太,公司没一个人知道是谁。
准确来说,他的私生活,一个知道的都没有。
但是高层在医院确是知道景深的未婚妻是陈绍萱的。
他上任太太还没人见过,就这么离了,换成一个黄毛丫头,还是公司里待过的看着和他没什么关系的黄毛丫头,很让人错愕。
跟着就有不少高层在好奇他的私生活。
南桑睫毛轻颤一秒,笑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刚我听招商的人说看见下午景总和个女人在街上拥抱,看着年纪不轻,像是他太太。我寻思着陈绍萱怎么看年纪也不大啊,难不成景总和他前妻复合了?”
陈绍萱是娃娃脸。
显小到离谱,憔悴太多也是如此。
南桑心口莫名一揪,不等细问,砰的一声。
大厅里的摆件猛得摔落在地。
伴随着四起的尖叫声,南桑皱眉起身。
大花瓶是江州砸的。
他环胸站在花瓶旁边,看了眼手表,目光精准的定格在南桑脸上。
蓦地抬手,响亮的吹了声口哨,轻佻又浪荡,“快过来,不然……爸爸可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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