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IP地址，很眼熟吧？”
关宏山反问。
宋林不明所以，强装镇定：“是我留下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关宏山严肃道：“那你现在，是承认这是你暴露的，对吧？”
反复询问这个问题，这反而让宋林有一些不解，他疑惑的看着关宏山嘴角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下意识点点头：“对。”
“很好。”关宏山走到了宋林的身边，看着他的反应。
“那宋林。”
“你知道，自己有病吗？”
宋林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关宏山早就已经看透的视线，他瑟缩了下身子，震惊无比！
画面再一次静止！
不只是宋林懵逼了，除了他之外，在隔壁观察室看着这一切的其余四个人，脸上也都是愕然！
更有无数个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一个个都震惊无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半晌之后，弹幕突然爆炸！
“雾草？！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关队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这是一种什么新的激将法不成？”
“我真的是服了啊！关宏山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说你审讯就审讯，怎么还能有这样低端的操作吗？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骂人，你是不是脑子抽了！”
“玛德，虽然我也想说这个宋林脑子有病，但是不管谁说，关宏山你说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解释一下啊！”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不是，你们沉默了那么长时间，都想出来了些什么？”
......
关宏山这句话，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人们惊叹的盯着屏幕，心中的不解却是在逐渐扩大！
审讯室中！
与观众们激动的态度不同，宋林先前和关宏山拍桌子又怒吼的模样，彻底消失不见。
他浑身僵硬，神色拘谨，狠狠咬着后槽牙，似乎不知怎么说，只能憋出来几个字：“别说了，关队。”
可关宏山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字一句道：“你这是。”
“人格分裂。”
轰！
一记重磅炸弹顿时落入了每个人的心头，狠狠的炸开，惊得人说不出话来！
而旁边的观察室当中！
在听到了这四个字的破案者们，瞪大了眼睛，难掩震惊！
吴罪最先站起身来，声音都有点不可置信的尖锐：“什么？！”
一向是最稳重的秦铭，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死死盯着隔着单面玻璃的那边，双拳握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而秦浩的反应也很震惊，他撑着桌子，好半天才道：“原来是这样吗？”
“怪不得他的前后情绪差距这么大！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这怎么可能啊！”
而此刻！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好几分钟，弹幕都没有一条飘过！
过了不知道多久，弹幕才纷纷回过神来，难掩震惊！
“啊？！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不可能吧？！人格分裂是怎么看出来的？关队未免也太厉害了！”
“雾草！我真的是彻底懵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真不愧是关队，太厉害了！”
......
审讯室中的气氛很凝重。
鸦雀无声，压抑的可怕。
宋林瞪着眼睛，听着这四个字的指控，吞咽了下口水，握紧拳头，毫无意识的指甲陷入到了手心中。
他愕然摇头，否认：“不，我不是！”
可关宏山根本就没有在乎宋林的否认，甚至也不需要任何医学证明。
关宏山斩钉截铁：“你不必否认。”
“你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又何必要解释？”
他看着宋林的眼神，无比坚定。
......
关宏山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他吸了一口后，青烟从他的指尖飘散。
审讯室内安静的让人心慌，甚至烟草燃烧的声音，也能够听得清楚。
极致安静下，关宏山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闭着眼睛，吸了一大口烟，吐出了浑浊的烟雾，又睁开眼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半。
关宏山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你自己应该清楚自己的问题。”
“不然，你也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不过，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怀疑你了。”
宋林一愣：“什么？”
关宏山放下了手，低声道：“没错。”
“我现在承认，你的确是没有在撒谎。“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但，正是因为你说的这些事情，符合逻辑又不符合逻辑。”
宋林自己也云里雾里：“你什么意思？”
关宏山解释：“你给你自己，构造出来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这也是，江百会选择你成为他的辅助者的原因。”
听到了这话，宋林眼睛瞪大了不少，可视线却变得有些呆滞无神！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
关宏山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吸了一口烟道：“不得不承认，你说的那些话，确实很让人信服。”
“但经过调查，我们确定你并非是科技大学的学生。”
宋林猛地抬头，声音沙哑：“什么？”
关宏山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不是科技大学的学生，那么偷取考试试卷的事情，也就是假的了。”
“你和江百去那里的原因，并不是试卷。”
“但是你的潜意识当中，却将它归类为试卷。”
关宏山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磅炸弹，深深在每个人心中炸开，同样也包括宋林。
“因为，在你的第二人格当中，你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科技大学的学霸，我说的没错吧？”
这个问题，宋林并没有回答。
见宋林依旧沉默，关宏山直接挑明：“其实你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你说，那个IP地址，是你故意泄露的。”
“你说你是一个黑客高手。”
“但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
宋林怔愣了一下，完全没有回过身，木讷的问道：“为什么？可抓住丹尼，确实是我帮的忙。”
关宏山冷笑，提点了一句：“你再看看你桌上的那张纸，IP地址，和你最初给我的，是同一个吗？”
宋林猛地回过神，不可置信看着那张写着IP地址的纸，细细读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问题！
“这......”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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