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还是很镇定：“抱歉，最近真的是太忙太累了。过一段时间会好。我去客房睡觉。”
说完，顾言深立刻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主卧室外面走去。
在主卧室的门关上的瞬间，姜宁的心也被提了起来。
这下，姜宁叹口气，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她没忍住，大晚上给叶栗发了一个消息。
姜宁：【完蛋了，我干蠢事了。】
半夜三更的消息，是把叶栗给吓坏了，当场就给姜宁打了一个电话。
“你干什么蠢事了？你可别大半夜想不通。”叶栗有点紧张，毕竟之前姜宁的情况，叶栗也是很清楚。
结果姜宁叹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叶栗说了。
这一次，叶栗都沉默了。
叶栗：“……”
“我是不是不能说？”姜宁问着叶栗。
叶栗无奈摇头：“废话。这种话怎么能说。”
姜宁委屈：“没忍住……”
在那样的情况下，姜宁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出口明显可以感觉的到顾言深的不痛快，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姜宁后悔也没办法了。
“但是顾总还算不错啊，这样都没对你发飙，换做别的男人，要弄死你。”叶栗感慨。
“那也要能弄死我啊……”姜宁还是犟了一句。
“话说回来，你家顾总到底怎么回事啊？”叶栗没忍住，好奇的问着姜宁。
姜宁叹口气：“我要知道，我也不至于这么可怜了。”
“不会真的外面有人了，然后被榨干了，回来就不行了？”叶栗惊呼一声。
最近叶栗是小说看多了，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套入了。
“那也要有时间。”姜宁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又不是24小时在一起，白天上班，难道就不能办公室激情？”叶栗反问。
这话倒是把姜宁问的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姜宁想到了江曼，那个无声无息出现，又忽然消失不见的人。
当年的周蔓蔓来的时候，也没让人看出任何的动机。
可姜宁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只是姜宁觉得荒诞，这种历史不可能再重演吧？
要是真的重演，顾言深和自己在一起时为什么？还那么费尽心思？
这不是有毛病吗？
而现在，她和顾言深在一起不是挺好的？
姜宁定了定神，越发觉得荒唐。
叶栗看见姜宁沉默，也安静了下：“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没有。”姜宁应声。
但姜宁知道自己的问题，现在她体内的毒素是代谢干净了，但是姜宁也很清楚的知道。
并不是完全好。
毕竟这么多年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
所以叶栗说的时候，姜宁也真的上心了。
这其实不是一件好事。
但姜宁没多说，怕叶栗担心自己。
“不过呢，我真的觉得你和顾总之间，怎么说？”叶栗好似在想形容词。
“嗯？”姜宁在等着叶栗开口。
叶栗安静了一阵才开口：“你们好到不像夫妻，就是怎么说，太顺理成章，太冷静，太相敬如宾了。”
叶栗把自己想到的词汇都用了上去。
顾言深和姜宁在一起后，这两人根本不吵架的。
不管姜宁做什么，顾言深都会让着。
而顾言深的事情，姜宁好似也无条件信任。
两人每天在一起的，看起来甜甜蜜蜜，但是少了情侣之间正常的情绪推进。
他们是会吵架，是会发脾气的，但是顾言深和姜宁不会。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对。
但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叶栗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不是很好吗？”姜宁被说的一愣。
夫妻之间这样，不是才是极致吗？
“要情绪，该吵架吵架，该闹就要闹，你们这样像是合作方。”叶栗说了一个形容词。
姜宁愣怔了一下。
好像叶栗说的话，姜宁无法反驳，但她也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在姜宁看来，他们一路走过来并不容易，所以现在这样心平气和，也是正常的？
大抵是理解不同。
所以这个问题，她们也没深入。
很快，两人挂了电话。
姜宁以为自己能睡着，现在发现，她好像真的睡不着了。
叶栗的话，姜宁在冷静后复盘，好像真的就如同叶栗说的这样。
他们的生活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激情。
最终就渐渐消亡了。
还有他们现在面临的这些情况，就这样置之不理吗？
想着，姜宁忍不住深呼吸，她坐在落地窗边的贵妃椅上，很久，姜宁才靠着椅子沉沉入睡。
翌日，顾言深出现在卧房的时候，就看见姜宁在窗户边靠着。
“怎么到这里睡觉了？”顾言深低声问着。
“你昨晚出去后，我睡不着了。”姜宁含糊不清的说着。
顾言深低头道歉：“sorry，以后不会了。”
“好。”姜宁贴着顾言深，反倒是有些困了。
“困的话，我陪你睡会。”顾言深说的直接。
姜宁昏昏沉沉的应了声，顾言深也就真的陪着姜宁了。
好似想吵架，却找不到任何吵架的动机，老夫老妻的感觉。
确确实实是少了激情。
姜宁安静了下，闭着眼问着顾言深：“顾言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不会。”顾言深想也不想的就给了答案。
姜宁噢了声点点头：“我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答应吗？”
“嗯。”顾言深应声。
“很过分的事情呢？你会生气吗？”姜宁又问。
“不会。”顾言深依旧答案一致。
姜宁忽然睁开眼看着顾言深：“你这样，像不像是在弥补我？”
姜宁反问顾言深。
顾言深被姜宁问的安静了一下，倒是没说话。
但很快，顾言深就哄着：“不要胡思乱想。”
姜宁噢了声。
顾言深哄着姜宁，姜宁大概是折腾了半夜，现在是真的很困，所以没一会就睡着了。
而顾言深的眸光落在姜宁的身上，很安静。
说不出为什么，现在自己和姜宁在一起，少了曾经的感觉。
就算曾经他们闹的四分五裂，但他们是有情绪起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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