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正饶此刻眉开眼笑的样子。
姜蜜只觉得反胃。
姜正饶给了姜蜜一张卡,里面有五万,让姜蜜先去给陈婉心把住院费续上,姜蜜看着他这幅算计的嘴脸冷笑了一下,“五万不够。”
“你想让我去给那两个老东西道歉,五万块钱卖女儿的钱?你觉得够吗?”
“蜜蜜,你也要体量爸爸,我们是一家人,爸爸能害你吗?你就是去给两个叔叔敬酒酒,道个歉,你不会损失什么的,爸爸在你身边呢。至于这个钱,等到那两个叔叔投资了,爸爸自然就有钱了,婉心的病后续治疗也会有着落。”
姜正饶还一幅她很不懂事的样子。
姜蜜不会被他三言两语骗了,她伸出手,“十万。”
她的嗓音格外的坚定,“一分不能少。”
“好好好,谁让我是你爸爸呢?你的要求,爸爸会满足的。”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还想装作慈父的样子,但是姜蜜不理会,转身就走。
“蜜蜜,今晚上七点,爸爸让蒋司机去接你。”
姜蜜刚刚走。
苏敏舒的电话就打过来,她怒斥回家拿走了很东西,还不尊重她。
姜正饶安慰了几句。
苏敏舒道,“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音辞也都24岁了,我总不能这么无名无分的一直跟着你吧,正饶,你说过的,要娶我为妻的。”
姜正饶安抚了几句,“敏舒啊,婉心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我也不能抛弃她不管吧,当初姜氏珠宝,婉心付出了很多,没有婉心就没有姜氏珠宝。”
姜氏珠宝的落寞,其实也从陈婉心四年前开始病了之后不管公司才这样的。
“你就是心里还有那个女人!可怜了我,带着女儿遭人唾骂!你让我怎么活啊。”那端苏敏舒哭天抢地的,姜正饶连忙哄了几句,答应等资金回款之后就给苏敏舒买个包。
—
姜蜜取了钱,直接送到了医院里面交给温霓。
温霓手里也攒了一点钱,加上姜蜜这十万,也凑了一点,解了燃眉之急。
正好够给旺仔做手术。
但是医生说旺仔现在还在昏迷中,需要等孩子苏醒。
但是好消息是,今天旺仔的身体特征已经平稳下来,应该这几周就能苏醒,算是度过了危险期。
这让姜蜜也松了一口气。
温霓抓着姜蜜的手,“这十万你怎么来的?”
她了解姜蜜,也知道姜家苛待姜蜜,姜蜜跟盛霖渊也要离婚,她根本拿不出十万块。
姜蜜看着温霓这一夜哭红了的眼睛,到现在,眼睛还是肿的,她抱住了她。
“我爸爸给的。”
“我不信,那个老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心?”姜正饶是什么德性,温霓最清楚了。
姜蜜的嗓音沙哑,“他良心发现了,毕竟我妈妈也是他妻子,你就放心用,真的是我爸给的。”
“谢谢你,等到旺仔出院,我就出去赚钱,尽快就还给你。”
“说什么话呢,我们之间不需要提这些,旺仔也是我干儿子!”
温霓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睫毛颤抖着。
姜蜜距离她很近,也看到了。
霍云朔打来的。
温霓握紧了手机,她接通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她看着姜蜜,咬了一下唇,“我有点事要离开三四个小时,你能不能帮我在这里照看一下旺仔。”
姜蜜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担忧。
“霍云朔找你吗?他要做什么?”
“蜜蜜,就麻烦你了,我很快就回来,你别担心。”温霓对着她笑了一下,精致的脸蛋掩盖不住疲惫,她拍了一下姜蜜的手,“别担心我,他还不知道旺仔的消息。”
—
温霓坐着公交,来到了S·K集团。
这里是霍云朔的商业帝国。
一路上,她耳边响起霍云朔的话。
“温霓,你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霍云朔告诉她,每周都可以得到她爸爸的一点下落。
每周这一天,都是她最屈辱的日子。
走进了SK集团,霍云朔的助理金秘书走过来,引着她来到总裁办公室。
金秘书30来岁,带着一幅黑框眼镜但是不显老气,反而气质独到,举止谈吐行事作风都是这个位置最一流的人物。
她善意的提醒,“温小姐,你还是不要反抗,这样能舒服一点。”
金秘书微笑着,“漂亮女人的反抗,只会激起男人强烈的征服欲。”
尤其是,霍云朔还这么恨她。
逆来顺受,总能保全。
—
走进总裁办公室,温霓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雪白的衬衣,暗蓝色的花纹领带在第三颗扣子下别着银质金属光泽的领带夹。
眉宇清冷,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细小的痣,在这清冷中带了一丝蛊惑力。
霍云朔抬手,撕开了领带,目光冷冽的看着她,“衣服脱了!”
温霓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长裙之下,只有薄薄的衣料。
“里面的也脱了。”
听着她的吩咐,感受到那一抹冷冽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如同打量一件货物,她颤抖了一下,“我要先知道,我爸爸的下落。”
霍云朔都给她平板。
温霓连忙打开,那一则视频上,自己的父亲,趴在地上,破烂的衣衫,干瘦凹陷的面颊,凌乱的头发还隐隐带着血迹,左腿的角度奇异,面前的铁盒里面有零星的几块钱。
“爸——”
一瞬间,温霓忍不住落泪。
她颤抖着手,“霍云朔,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父亲吧!你对他的折磨已经够多了!你有什么怨恨,你对我来,你放过我父亲吧!”
温霓也曾有着美好的家庭,母亲是音乐老师,父亲是知名律师并且就任于北城大学政法系,父母恩爱,独生子女。
而这一切,都被打碎了。
她不信,不信自己的父亲做伪证!
她知道,父亲一定是受了胁迫。
“我放过你父亲?谁来放过我?谁放过我的父亲!”霍云朔俊美的面色阴鸷下来,“滚过来!自己该做什么,你知道!”
她被男人抱起来压在窗前。
巨大的落地窗
66层之下凌云高空的冲击感。
温霓看着下面的车流,极其没有安全感。“不,不,会被看到的。”
她的抗拒挣扎换来的是男人更无情的对待。
他就是在发泄自己。
在惩罚她。
带着恨意!
想要把她碾碎!
发泄完之后她支撑不住身体,双膝跪在地上,但是温霓知道,这还没有结束,她只能咬着牙承受。
这是她得知父亲下落的唯一办法。
她只求霍云朔消消气,放过她的父亲。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代替父亲接受惩罚。
“霍云朔,我父亲的身体撑不住这样的折磨,你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知道我父亲害的你父亲坐了牢,我可以,你可以让我坐牢,我去弥补!只要你能开心放过爸爸!”
“那你知道,我爸爸,死在了那一场牢狱之灾中吗?”霍云醒狠狠的捏着她白皙的脸,看着她的泪痕男人嗤笑了一声,眼底猩红起来,“你知道,我爸死了,死在了监狱里面!”
温霓面色苍白。
她...
她知道。
霍云朔的父亲,死在了监狱里面。
死壮很惨。
被发现的时候,喉咙里面被牙刷捅穿了。
双眼爆血。
他是自杀的。
用血字在枕头上写了一行字,“温泰山做伪证,联合赵雄川构陷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霍云朔永远记得,他的父亲尸体被送出来的时候,还有这一份血书。
恨意蔓延。
在欲望顶峰要爆发的时候,他掐着温霓的脖颈缓缓的用力,她窒息到浑身颤抖伴随着痉挛,地面上一层水渍绵延,打湿了地毯,他的眼底冷漠的像是冰川,睨着她,看着她这幅狼狈的样子薄唇带着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刚刚是不是很爽?”
“什么时候,温泰山暴尸街头,我会燃放千万烟花,庆祝他归西!”
温霓狼狈的将脸埋在地上。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在他变态的折磨之下,她宁愿刚刚就窒息死掉。
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儿子的健康,找到父亲。
霍云朔,我替我父亲死,可以吗?
她愿意替爸爸,去死。
只要能化解霍云朔心中的恨意。
她父亲的错,她来承担。
温霓缓缓的站起身,她并没有离开,因为她知道,霍云朔的需求是很大的,刚刚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男人坐在大班椅上,他雪白的衬衣依旧整洁,只有一丝丝褶皱。
他整个人,清雪无暇,这幅样子,温霓想起第一次遇见他那样,那时候,那个白雪一般的少年来家里做客,喊着她父亲温老师。
北城大学政法系的高材生,白雪一样清冷矜贵的人。
此刻,成了陷入地狱里面的恶魔。
温霓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纤细伶仃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裤脚,“能让我,给父亲通一个电话吗?霍云朔,我求求你,让我跟爸爸通一个电话吧。”
从这个角度,男人的面容越发伟岸,身后落地窗透明的光线将他笼罩,说不出的英姿勃发。
可是,又是这么冷酷无情。
“你想跟他打电话?”霍云朔笑了。
他的笑容很英俊好看,但是说出的话让温霓万分可怕。
他就是魔鬼。
是一条毒蛇,不再是以前那个白雪清冷的霍云朔。
霍云朔拿出手机,打开了一条视频放到她面前。
视频里面,温泰山趴在地上吃着泔水。
他似乎是饿久了。
呼吸声粗重,发臭的食物也吃的很快,整个人像是一条恶狗,一边还有个人,朝着他的泔水碗里面尿尿。
“吃吧,老东西使劲吃哈哈哈哈!”
“尿也喝啊!”
“这老东西都这样了还没死吗?”
“老子在给你加点料!”
温霓整个人颤抖着。
她呼吸急促。
胸口剧烈起伏,泪水不断的流出来。
“霍云朔,你不是人!”
“我就是鬼,是你们把我变成了鬼!这一切,都是拜你爸爸所赐!”
“温霓,你要是听话,你爸爸还能这么苟活着。”
“否则,他连泔水都吃不上。”
没有人知道,22岁的霍云朔失去了父亲,家族破产,他被人拦在街头殴打,那些往他嘴里灌着泔水,种种屈辱,折断了他曾经天之骄子清冷白雪的翅膀。
他被人踩入泥土。
想起那些事情,霍云朔的唇齿颤抖了一下,眼底晦暗,他抬手缓缓的抚摸了一下温霓的脸颊,却轻轻喃,“恨我吗?霓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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