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帮他沐浴
就在染素汐的手指即将要碰到江聿谨的裤腰的时候，男人熟睡的眼睛倏然睁开。
尴尬的对视后，染素汐一个咬牙，继续用力拉去：“奴婢得罪了。”
“！”
江聿谨显然没料到她如此大胆，竟然不收手，手忙脚乱地去拍她的手臂。
于是，染素汐捏住江聿谨的裤腰的刹那，手臂一个惯性向旁边飞去，“撕拉——”
上好的绸缎被扯开一个口子。
染素汐身子顺势歪倒，下巴磕进他的肩窝，两团盈软砸上他的胸膛，捏着布料的爪子穿进了宽松的裤腿。
素指下是一片温热。
屋子里一时哑然无声。
染素汐咽了咽口水，抬头看他。
只见他眼尾挂着红，颤着漆墨的睫。
“起来。”他的声音淡淡平平，腰腹绷得极紧。
朱唇开合。微薄的热气从少女的唇中喷出，扫过他泛红的耳廓：“二爷，奴婢只是想帮您……”
江聿谨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声音里多了两分冷寒：“起来。”
染素汐愣了瞬，仓皇地收回了手。
“出去。”
染素汐张了张嘴，福身，退了出去。
才走出小楼，忽见白蔹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染素汐的身子快于脑袋，想也不想就闪进树丛。
嗡——嗡——
一只蚊子，欢天喜地的飞来。
染素汐不敢去拍，只能任由它作乱。
心下暗悔，她躲什么？她是倒影楼的奴婢，堂堂正正的就好，根本就不需要躲啊！
现在她已经躲进树丛了，反而不好轻易出来了。
透过树叶的缝隙，染素汐看见白蔹没有停歇，一路从石桥走进小楼。自在的姿态像是回自己的院子一般。
树丛后的小脸上顿时划过一抹苦涩，眼皮都耷拉下去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时，头顶的云层一个哆嗦，一串串雨珠被挤了出来。
……
白蔹一进屋子，便闻到了浓郁的酒气，连礼数都忘了，快步跑到二楼：“爷。”
换好衣裳的江聿谨，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清清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您喝酒了？”
“嗯。”
“那一回中药后，您不是说不会再饮酒了吗？”
江聿谨坐到椅子上，半垂下眸子，羽睫遮住晦暗不明的眸光：“忘了。”
白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不敢置信地喃喃：“您怎会忘……那一次的酒，可是害死了世子啊……”
提到江骍，江聿谨的眼底分明浮现了什么，可是嘴上仍旧没有回答。
白蔹见他一言不发，明显是慌了。
“爷……”
她上前两步握住他撑在额角的手腕，一瞬后，又像是被烫到一般收了回手。
她看着他，问：“爷是真的想要她？”
声音微微发颤。
江聿谨轻“嗯”了声，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眼被抓过的右手腕。
白蔹的身子狠狠一震，牵起嘴角，脸上却是涩意，“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下去吧。”
“是。”
白蔹转身，才走出一步，后面又响起男人清冽隐忍的声音：“白蔹。”
白蔹脚步顿住。
江聿谨吸了口气，盯着她的背影一字一顿地道：“我说过，我可以喜欢别人的。”
“奴婢知道，爷早晚都会有正妻。只是染姑娘她不行，她配不上您。”
“在你的心里，谁能配得上我？”
白蔹语塞。
江聿谨嗤笑，累了般地收回视线。
白蔹回身，“爷，一定要是染姑娘吗？”
“为什么她不行？”
“她是世子的女人，曾经怀过世子的孩子啊！”
“所以呢？”
白蔹见他毫不在乎的模样，有些生气地道：“爷为了气奴婢，连自己的清誉都不要了吗？您是江家二爷，是得天独厚的骄子，何须为了我一个小小奴婢做到这种地步？”
薄唇轻启，字字厚重：“你如果只是在乎身份，我可以让你不再为婢。”
白蔹愣住。
“你如果在乎的是她，我可以让你来到我的身边。”
……
大约一盏茶后，白蔹离开了。不知道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白蔹离开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
染素汐捂着脸从树丛里钻出来，又在细雨里站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走进了小楼。
江聿谨刚好举着胳膊下楼来找染素汐，见她进屋立即开口：“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视线一顿：“怎么淋雨了？”
“外头下雨了。”
“……为什么不站在廊下？”
染素汐咬了下唇：“忘了。”
过于熟悉的两字让江聿谨的眉头微动，猜她是在敷衍，又问：“脸怎么了？”
染素汐放下捂着脸的手，扁嘴。
只见少女白嫩的脸颊上被蚊子光顾，三个红彤彤的蚊子包不偏不倚地排成一条直线。
江聿谨扬了扬眉尾，瞥向窗外被风吹得乱摆的枝条。
这么大的风，还下着雨，怎么能被蚊子咬？
“……你去抓蚊子了？”
“没。”
“钻树丛了？”
“……”染素汐不自然地咬了咬唇，“二爷您又为什么一直举着右手？”
“手腕碰到脏东西了，不想弄脏衣裳。”
染素汐闻言，眯着眼睛皱着鼻子研究起了他的手腕。
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脏东西，可以不偏不倚地弄到手腕上。
江聿谨见她模样有些滑稽，体贴地没有出声打断。
片刻后，染素汐抬眸对上江聿谨残留着点点酒意的眼，吞吞吐吐地问：“二爷您是……自己疏解啦？”
江聿谨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弹了下她的额头，道：“去叫人备水，伺候我沐浴。”
她伺候？！
染素汐狐疑地皱眉。
不久前还赶她出屋呢，现在要她侍奉沐浴？
江聿谨：“快去。”
……
翠色的竹屏，青色的幔帐。
蒸腾的水汽中，江聿谨光洁着身子，背对着她，浸没在浴桶中。
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男人坚实的轮廓，蕴含着令人血脉喷张的力量。
染素汐嘴巴发干，捏着湿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一滴珠落在他的肩膀上，再顺着精壮的背脊缓缓滑入沟壑，消失在更深的深渊之中。
江聿谨稍稍睁开眼，“想什么呢？”
染素汐慌忙回神，捏着帕子掩饰性地向下擦去：“没，奴婢什么也没想。”
谁知，才碰到皮肉，慌乱的手指一滑。
“噗通。”
帕子晃晃悠悠地坠落在男人的腿间，手毫无阻碍地按到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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