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二爷害羞
染素汐倏地美目一垮，绝望极了：“怎么又是我……这下子，是不是又要有关于奴婢的新的画册在坊间流传了？”
江聿谨暖心地安慰：“应该没有那么快。至少要三日，他们才能扩写出足够数量的画册拿出去贩卖。”
还足够数量！
染素汐闻言，双眼一翻，作势就要往身后瘫去。
“后面是书案。”江聿谨温柔地提醒，“你的头要是磕到砚台，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染素汐忙站直身子，绞着红唇，拧着腰肢，可怜巴巴地看着江聿谨。
潋潋怜怜，娇娇妖妖，此处无声胜有声。
江聿谨敛眸坐到圈椅上，按着眉心，暗自叹息。
他真是忽然明白了，红颜祸水这个词语背后的意义。也终是了解了，为何会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染素汐见状，立即从铜盆里净了手，绕到他的身侧：“二爷，奴婢帮您按一按吧？”
而后，柔嫩的指尖覆上他的额角，一下一下，规律地按着。
力度适中，十分的舒适。
江聿谨闭着眼睛享受着，须臾，薄唇轻启：“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染素汐弯眸，按摩的动作不停：“谢二爷帮奴婢。”
“如今你是我的人，帮你，也是帮我。”
这也是染素汐想方设法来倒影楼的意义。
她抿了抿唇，弱弱地出声：“二爷……要是有可能的话，您能不能偷偷留一本给奴婢？”
“你想看？”
“学无止境嘛。”
“……以后少学。”
染素汐眨眼：“为什么？”
“你会的已经够用了。”
够吗？
染素汐想到昨夜的疯狂，和江聿谨生疏的霸道，以及她的应接不暇，斗志满满地扬声道：“奴婢还能更厉害。”
“……”
蓦的，他的耳廓涌上淡淡的红。
染素汐没有察觉：“下一回，奴婢要在上面。”
江聿谨决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装睡。
……
染素汐又帮江聿谨按了一会儿额角，瞧着他像是睡着了，轻轻收回手。
她坐到一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道：今儿个二爷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这时，她恰好发现江聿谨的眼皮似乎动了动。
没睡？
也是，坐着睡多难受啊。
染素汐试探性地轻声唤道：“二爷？”
“嗯。”从鼻腔钻出的闷音。
“现在离晚膳还有些时候，您要是乏了就去榻上躺一会儿吧。”
“我晚上不在府里用膳。”
“哦。”
须臾。
“……二爷？”
“嗯。”
“太常寺卿这个职务很闲？”
江聿谨睁开眼，眼里略有茫然。
“您这般偷懒，不会被陛下罚俸禄吗？”
江聿谨点了点她的脑袋，佯怒道：“真是一点儿良心都没有的白眼狼啊。我若不早些回来，旁人会如何说你？”
染素汐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和她有什么关系？
突然，她想到了刚刚与两个丫鬟斗嘴的场景。
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昨夜她承了宠。
所有人都在猜测，她是否会如当初“爬床”的哑女般，被丢出府去。且大多数人都十分不看好她，那两个公然嘲讽她的丫头就是印证。
此番，历来规整的二爷，头一遭从朝堂溜回府。
不论二爷旷工的原因是什么，表面看起来，都是为了陪她。
这相当于给所有轻视她的人，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染素汐想明白一切后，倒了杯茶，奉到江聿谨手边。
然后在他腿边蹲下，猫儿般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膝盖，水眸一闪一闪地道：“二爷，过两日大长公主就要回府了。殿下若是知道奴婢来了倒影楼，必定会生气的。届时，您能帮奴婢美言几句吗？”
江聿谨睨着染素汐秋波盈盈的大眼睛，一时无言。
这小丫头还真是将“得了便宜还卖乖”和“狐媚惑主”研究得明明白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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