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想死有错吗？
水雾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还有我！若不是你，我还好好地做着我的一等丫鬟呢！”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薅住染素汐的头发，力道之大让人无法反抗。
“明明就是你见着世子死了，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会在芙蓉榭埋蛊娃娃！”
染素汐被扯的脖子拉长，脑袋被迫向着水雾拉扯的方向偏去。
“你想要蛊惑二爷便算了，事情败露便算了!你要死就自己干净利落的死一死啊！何苦陷害栽赃给我？！”
水雾粗暴地薅着染素汐的头发，头发拽向一边，逼迫染素汐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而扭曲。
“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的双手死命去掰水雾抓着她头发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动。
再联想到刚刚水雾进来没有脚步声，染素汐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水雾可能会武功！
她忍着剧痛，咬牙旁敲侧击：“你没有离开侯府对不对？自始至终你都藏在侯府里，对不对？”
“要不是你，我岂会需要藏！？”
水雾的话算是间接上承认了自己的踪迹。
她双目血红，咬牙切齿地大喊：“染素汐，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的！”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染素汐发出痛苦的呻yin，可还不忘给蠢蠢欲动的江聿谨使了个眼色。
“水雾，我和你们一样，我也是受害之人！”
“我呸！就是你自己不老实！世子尸骨未寒，你就耐不住寂寞去勾搭三公子。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因为我不想死！”
染素汐拔高音量：“你们不也说了，我与世子仅有一夜。我若是怀不上，多则十月，少则个把月就得给世子陪葬？我不想死，不想死有错吗？！”
水雾惊讶地动了动眼皮：“那日，你听到我和水霜的对话了？”
“我就是听到了，才会想要自保。才会跑去后厨寻找有关凡儿和真凶的蛛丝马迹。才会遇到鸾姨娘，才会有后来的种种……”
染素汐说到这里，眼睛倏然瞪大。
“是水霜……这一切都是水霜提前预设好的。包括可能残疾，都是水霜早就想到的。”
“到现在，你还想要推卸给别人？！染素汐，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水雾对着染素汐啐了口唾沫。
“水霜被打，是因为你非得和鸾栖过不去。难不成还是她逼你偷听，逼你去折丁嬷嬷的手腕子？难不成也是水霜自己嫌弃自己的双腿太碍眼……”
染素汐打断她的话：“后厨离芙蓉榭有段距离，半路还经过无人居住的韵香院。水霜如果真的不想让我去那里，有千百种方法将我引到别处，不是吗？”
水雾愣住。
后厨脏乱，带染素汐去，是一定会被问责的。
如果换作是她，她会将染素汐引到池边，或是花圃。再不行，她就带着染素汐在府里绕圈圈。总之，不会带去后厨，免得自己平白挨罚。
难道水霜真的是故意为之？
不对不对，水霜只是单纯没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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