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咔嚓……
水雾冷斥：“去后厨是你提的，又不是别人逼你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染素汐没有解释，而是问：“她们说凡儿是杀害世子的真凶，你信吗？”
水雾自然是不相信的。
从头到尾，水雾都认为下药的人是染素汐。
她认定是染素汐因为想要留住江骍，才会用上艳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习作手段。
“凡儿一个在后厨打杂的粗使丫头，她怎么可能进入的了主子的屋子？更遑论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怡情香了。”
染素汐点头表情认可：“我也是不信的。”
她不待停歇，又道：“于情，我想活下去，想洗脱罪名。于理，世子是我的夫主。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一定会寻找杀害世子的真凶。
而后厨，作为凡儿做活的地方，也是她最常去的地方，我当然是一定会去的。”
水雾皱眉：“那……那，当时有我和水霜两个人在，她怎么能预先知道你找她，却不找我陪你？”
“因为在你们两个的对话中，明显你对我的敌意比较大啊。”
水雾松开染素汐的头发，拧眉陷入沉思。
她记得，那日她似乎抱怨了很多……譬如她觉得染素汐一个瘦马，不值得殿下的袒护。
可水霜，一直在打圆场，还安慰她烦躁的心情。
“水雾，你有没有想过……虽然抱怨的人是你，但是挑起话题的人是水霜？”
水雾语塞。
片刻后，她似是喃喃：“我们只是在说悄悄话，而且当时你睡着了啊……”
染素汐说：“从我入府那日开始，身边一直就是你和水霜两个人在身侧服侍。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睡眠轻，稍有动静就会醒来吗？”
“可……”
“水雾，你不要再犯傻了。水霜若是真的不想让我听到你们的谈天，她便不会在廊庑底下挑起话茬。”
“不……不会……”水雾的声音颤抖，不停地摇头，“水霜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还平白搭上了自己的一双腿……”
“这就要问她了。”染素汐放软了声音，似是蛊惑地道，“水雾，你知道水霜在哪里吗？如果你担心自己说不明白，我可以帮你一起去问她……唔——”
“不，你在骗我！”水雾掐住她的脖子，“对，一定是像水霜说的那样，你在骗我！”
窒息感汹涌而来，染素汐双目圆瞪，脸颊充血。
倏地，一缕清风扫过门面。
紧接着，是树枝被折断似的“咔嚓、咔嚓……”数声。
水雾痛苦地跌坐在地，两条手臂化成了两条没了气力的麻绳。
明明眼前的男子眉目如画，气质端方，宛如一块暖玉。水雾却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就像是，一个人在地府见到阎王爷会觉得很可怕。可若是在地府见到了佛祖，那便是又可怕，又诡异。
江聿谨看也不看抖如筛糠的水雾，小心翼翼地捧起染素汐的脸，细细打量着她的脖子。
少女白嫩的皮肤上，几道指痕尤为影响。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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