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鞭笞的快乐
萧赜幽幽地盯着染素汐的眼睛，似是想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染素汐害怕极了。
她害怕得头发根都在发颤，鞋子里的十根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她想退缩。
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强装镇定地道：“当然是真的。楼里的姐妹没理由骗小女的。只不过……”
萧赜眯眼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若想要得到真正的快乐，也不是那么简单。”染素汐吊人胃口地道，“不论是鞭子的材质，还是行事的环境，亦或者是抽鞭子的力道，以及节奏和部位……都很是讲究呢。”
萧赜的目光滑至手里的鞭子上，顿了顿，然后再回到染素汐的脸上。
似携带着兴奋的火光。
“你会吗？”他问。
染素汐慌张地垂下纤长的羽睫，轻咬朱唇，止不住地吞着口水。
她思考着自己该说会，还是该说不会。
“小女没试过，但是见过。所以，小女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掌握好挥鞭的节奏和力度……”
萧赜抿唇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鞭子把柄上的滕文，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侍卫们各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太监一阵心惊胆战。
他伺候在太子身边有些年月了，就连他，都是前段时间才弄明白了太子的特殊癖好。
这瘦马才见过太子几次啊，怎么就能一语道破天机？
他重新审视起刑台上的少女。
难不成，她还真的能通鬼神，开了天眼？！
萧赜将手中的鞭子放回到刑桌上，咧嘴一笑，道：“给她松绑。”
太监哆嗦着劝道：“不可啊殿下。此女邪门得很，还是绑着安全些。”
其实，染素汐宁可自己被继续绑着。
她有一种预感，手脚被绑着，她顶多是遭受点皮肉之苦。
若是手脚被松开了，她要面对的，还不如皮肉之苦……
“都出去。”
“殿下，使不得啊！”
萧赜斜眼睨着多嘴的太监，笑道：“小顺子，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太监匆忙噤声，跪倒在地：“奴才知错了！殿下饶命！”
然后，惶恐地跪爬着退了出去。
萧赜低下眸子瞥了眼染素汐，咧着唇，俯身向她过来。
染素汐本能地往后缩。
萧赜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
染素汐吓得眼圈泛红，背脊绷直：“太子……殿……殿下……”
悬挂在墙角的油灯照的人的面目晦暗，光影摇曳不定。
萧赜和蔼地说：“好了，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将你知道的说给本宫听吧。”
染素汐咬了下唇，道：“楼里的姐妹曾和小女提及过……下雨的时候，边淋雨边享受鞭笞，会尤为痛快。”
萧赜问：“怎么个痛快法？”
“雨打芭蕉的声音，和鞭子落在皮肉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交相辉映。还有被鞭打时产生的灼热和疼痛，可在淋雨的过程中被疏解……”
染素汐感受到，萧赜扣着自己后脑勺的掌心渗出了兴奋的汗斯。
她又道：“人声与雨声的配合，冷与热的交替……还有‘地为枕，天为被’这种堂而皇之的刺激……都有可能帮助人到达极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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