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坐在榻上盯着紫鸢的神情,想从她表情里看出什么,但是此刻的她只是恶狠狠的等着自己回答,他搓了搓下巴笑道:“我娘子敞亮,我也就是这么一听而已。”
“哼!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是不是早就打景妮的主意了?”
“这是什么话?”韩清叫屈道:“你可曾见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怎么偏偏就说我打景妮主意?”
“真没有?”
“有的话也是你刚才指点的。”他没好气的回应。
紫鸢听了这话就哈哈大笑,再次爬到他身上捧着他脸说道:“奴家就是想看看我的郎君什么态度。”
“怎么讲?”
“我大宋朝大中祥符九年探花郎,官拜给事中,度支副使,居然就在我紫鸢跟前老老实实被训斥。”紫鸢深情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遇到你之后吃穿不愁,还给我一个儿子。”
“看你那点追求!”他翻翻眼不屑的说道。
“老娘就这点追求,有钱用,有事做,有人疼,有儿子,还追求什么?”紫鸢说到这里就把手往他身下摸了摸,一脸坏笑道:“该舒坦的时候就要舒坦。”
“琦哥呢?”韩清往屋外瞅了瞅说道:“以后可千万注意,让孩子再看见,那可是要出人命了。”
“奴家刚才让琦哥跟景妮睡了。”
“既然万事俱备,那就让老子再探探小娘皮的深浅!”
“来啊来啊!让老娘知道一下你的长短!”
他把她一把搂住,往旁边一扭推倒,就开始扒她衣裤。她扭动着身体配合着他,等二人毫无遮拦时候,紫鸢突然停下来说道:“官人,你想不想试试那红绳?”
“红绳?哪有?”他四下看看,没看到这些器具。
紫鸢跳下榻,去一个橱柜里取出一根红绳,然后悬与梁上,按照韩清曾示范教她的那种打结方式,三下两下就弄好了一个绳梯秋千。
“娘子真是有心人。”韩清看了大乐,让她把两条腿伸进绳套悬坐好,这才躺下在她身下,二人就在这新奇的方式下共赴巫山。
等二人鏖战之后,他懒洋洋的斜躺在她跨上说道:“我这些日子吃了官司。”
“谁?”紫鸢听罢立刻来了精神:“谁这么不开眼?”
“法海的家人。”
“谁?”
“法海!就是与白娘子斗法的那个金山寺法海和尚。”
“是那法海啊。”紫鸢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那不是和尚吗?怎么会有家人?”
“和尚的后人。”
“你等一下,你说的真的是法海,白娘子大戏里的和尚?”
“是啊。”
“官人莫不是被这红绳弄得迷了心智?”紫鸢奇道:“戏里的和尚的后人与你打官司?”
“别说你不信,我都不信!”
“这究竟怎么回事?怎生有这么奇怪的事?”
韩清就翻坐起来给她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明白,“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下,这河东裴氏的人从哪冒出来的。”
“河东裴氏!”紫鸢重复了一遍,点点头说道:“奴家这两天安排人去查。”
“今日堂上与那裴家人争辩,这帮人居然提起了太祖家人,吓得一帮主审皆是不敢再判,也真是有趣。”
“看来裴家这次下了功夫,否则这么避讳的事情敢在堂上提及。”
“其实我倒是想让这裴家人在堂上好好闹一闹。”
“这是为何?官人你不是本来也很烦躁此事吗?”
“既然裴家提及到了太祖后人的事情,那这就让主审的人不敢再接,因为判词里提及到的事是要写到判词里的,这事如果白纸黑字落下,将来就是一个大坑,政敌如果拿着这个说事,开封府的大尹就跑不了,哈哈哈!”
“你是说薛奎?”
“不错!”韩清懒洋洋的挪了挪头部,枕在她腿上虽然舒服,可是皮肤接触久了就会生汗。“就是我现在的同僚!薛奎这厮现在是户部副使,也同时权知开封府。”
“官人你与薛奎有过节?”
“没什么过节,不过这厮与盐铁副使陈尧佐穿一条裤子,趁我不在时候总是,大针头子猛往老子身上甩,娘的!”他抱怨的骂了一句。
对于韩清嘴里冒出的怪词,紫鸢已经习惯了,也听他讲过“扎针”的意思。“这薛奎怎么在你背后使坏?”
“你家官人我算学独步天下,李士衡与我们闻讯差务之事的时候,我能如数家珍的道来,而薛奎与陈尧佐有时候说的驴头不对马嘴,这俩人就慢慢地与我有了间隙。”
“这俩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居然和你这年轻人置气,唉!”紫鸢叹了口气。
“所以啊,裴家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我倒是想看看薛奎怎么解决。”
“官人你想把薛奎整倒?”
“我哪有那本事啊,娘子太高看我了。”
“哎呦,我家官人居然谦虚了?”紫鸢猛的抖了一下腿,让他的头猛地晃动了一下才说道:“那丁谓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是被你下了绊子给整趴下了?居然在老娘跟前装老实人?”
“我那是迫不得已,我不害人就要被人害。【内容修订中】道:“娘子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
“你真的要对付薛奎?”【内容修订中】
“不是对付他,而是想着如何利用这事结盟。”
“结盟?”
“李士衡手下三员大将,我、陈尧佐、薛奎!我不能眼看着这俩人联手挤兑我吧?我要挑拨一下,拉一个打一个啊。”
“怎么打?你出手就把人弄的远窜,这薛奎...”
“娘子啊,这薛奎与陈尧佐虽然与我有些间隙,但这俩人心眼并不坏,只是因为公务之事,还用不着下狠手。”韩清苦笑道:“再说了,这俩人背后给我甩大针头子,我还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万一干掉这俩人,换上两个笑面虎,笑里藏刀把老子灭了,那才叫让人憋屈!”
“唉!官人你说得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娘子你是皇城司有官职的,我也一直没教授过你什么,今天就给你嘱咐一下,以后如果有任何事,憋在心里难受想要给人说,切记宁可给男的说也不能给女子说。”
“老娘有什么事除了给你说,还能给谁说?”她又抖了一下腿。
“陈冰这些日子是不是特别忙?”他问道。
“礼部郎中张师德被赐为国信使,出使辽国祭奠那萧太后,吐蕃的李立遵前来我大宋递交国表,陈冰带着人马护送这些人周全呢。”
“哦,先让他忙自己手中事情吧,你空了查一下这河东裴氏。”他想到这里又说道:“开封府有一人名叫庞籍,倘若以后帮得上此人,一定全力帮他。”
“庞籍?”
“对,庞籍,此人目前是开封府兵曹参军事。”
“一个兵曹参军值得你这么注重?”紫鸢很好奇。
兵曹参军,从七品下,此官掌武官选举、兵甲器仪、门户营钥,烽候传释事。
“娘子听我的没坏处,将来我儿子或许能和这里面的一些高人共事呢。”
紫鸢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仍旧点点头道:“奴家记下了。”
等紫鸢已经沉沉睡去,他却睡不着了,刚才紫鸢的话让他心里泛起了小九九,这紫鸢居然说服景妮可以委身自己,这太他妈敞亮了,想想那景妮高腰长腿,而且长相很是有种魅惑,这让他脑海里开始自行脑补起来,假如这美丽的女子睡在身边,那是个什么光景?也不知怎么了,想到景妮的过程中,那高丽的车顺姬的身影居然也冒了出来。想到这女子,他突然苦笑了一下,因为最近这女子经常去影剧院寻他,让他开始有了躲避的想法。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越是得不到越是天天惦记,等有主动送到嘴边的,却开始瞻前顾后。
这车顺姬实在是太想要那个矿泉水瓶子了,为此不惜愿意用身体交换,可是现在事情变得有些令人玩味了。丁谓没有倒台之时,用了个钱头子的方法要把储户们手中存折全都如数变现,这引起了全城百姓的恐慌,以至于引发挤兑风潮。这车顺姬趁火打劫,趁着这股子乱劲也拿了巨额的存折前来,以不能挤入到百姓人群中为借口,直接到影剧院找韩清兑现。而韩清因为当时被弄得乱蜂蛰头,本打算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再说,可是话赶话就提到了抵押宝物,于是车顺姬要韩清抵押一件能名动天下的宝物才行。
她的图谋已经被韩清识破,所以韩清就张口胡咧咧的说了宝物价值连城,那一百八十万贯的存款根本不够,想不到车顺姬顺着他的意思就当即要褪掉衣衫,打算以身体做价。
韩清自认为不是什么圣人君子,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才是大逆不道,这不是什么忠不忠的问题,这个时代即使已婚男子上青楼也被认为是一件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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