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找齐了九把钥匙,我们一起去挖宝藏时,我会不会杀了她?
又或者,她会不会杀了我,独吞宝藏?
想到这儿,我不由苦笑起来。
这就是唐大脑袋说的,这玩意儿能把人变成鬼!
“你说那个张建军,他知不知道有那把“负屃钥匙”?”我问。
唐大脑袋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喃喃道:“他爸就是因为这东西,和张思洋父亲闹翻的,他能不知道?如果这些过江龙也参与进来,就更乱套了!”
我想起了小马哥的表态,但愿这是他的心里话,最好也能代表周东北和张建军他们的意思。
一根烟抽完,我长长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睡吧!”
第二天起个大早,临近中午,我俩才到韩甸。
才走一会儿,又遇到了赶牛车的刘老汉,我俩乐呵呵跳上了车。
今儿天气真好,天高云淡。
乡间土路两侧都是密实的玉米地。
唐大脑袋躺在板儿车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根毛毛狗儿。
我站了起来,手搭阳棚远眺,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际。
吐出一口浊气,脑子一阵清爽。
刘老汉扬了扬牛鞭,抽打在了老牛身上,张嘴唱了起来:
“西山落残阳啊,佳人回绣房啊,
桃花粉面,映烛光啊;
红妆懒得卸,独坐象牙床啊,
阵阵相思声声叹;
腊梅嗨呀,腊梅嗨,
无情棒打美鸳鸯啊……”
这是东北传统二人转的小帽《叹情缘》,老爷子声音苍老沙哑,深情中又透着丝丝苍凉,唱得我鼻子阵阵发酸。
唐大脑袋翘着脚骂:“老逼登,又他妈发骚了!”
牛车刚进村,就听到了一阵阵狗吠,好多人扒着墙头在看热闹。
唐大脑袋“扑棱”一下就蹦了起来。
“咋了?”他问。
刘老汉说:“你二叔家大黄,跑出去不知道让谁家狗配了,三个月前下了窝崽子,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被咬死,也不知道啥情况,造孽呀……”
这货太好信儿了,没听完就跳下了车,挤进去扒上了土墙头。
我见这些人嘁嘁喳喳,也下了车,“刘爷,谢了!”
“得嘞!”他赶着牛车回去了。
“咋回事儿呀?”我也挤了进去。
院子里。
脏兮兮的狗窝旁站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正是二叔,他手里拎着个“吱吱”乱叫的小黄狗。
再一低头,吓了我一跳。
就见狗窝里血淋淋的,躺着两只小狗崽子。
看样子都死了。
母狗两排奶子鼓涨,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二叔说:“今天我算是逮个正着,八条狗崽子呀,连续几天,都让这家伙咬死了!”
乡亲们一阵哗然,议论纷纷,都说这莫不是个狼崽子吧?
有人说大黄肯定被野狼配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我仔细看。
那只小黄狗瘦骨嶙峋,两只乌溜溜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可怜巴巴。
我有些奇怪,这么瘦弱的一条小狗,能咬死八条小狗?
二叔高高扬起手,“败家玩意儿,今天就摔死你!”
唐大脑袋喊:“二叔,快快快,摔死了给我,晚上炖着吃了!”
他虽然喊二叔,其实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农村就这样,十里八乡随便过来一个人,聊一会儿准能攀上亲戚。
只不过这个亲戚远了点儿。
什么三叔的小舅子的姐夫的大姑姐家儿媳妇的弟弟……
别说五服了,八十服都出去了!
眼瞅着二叔就要往下摔,我连忙喊了起来:“等一下!”
他停了手,所有人都歪着脑袋看我。
“嘎哈呀哥?”唐大脑袋急了,“摔死就省着咱们下手了,怪不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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