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张嘴就全是厕所的恶臭味。”
男人脸色铁青，到底不敢得罪阮霜，“你不至于吧，我开个玩笑而已。”
“我也是啊，”阮霜故作惊讶道，“你不会当真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心眼？”
“……”
车里几人别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努力憋着笑。
——
行业峰会在某五星级酒店举行。
宴会厅富丽堂皇，各种快消日化品作展览，麦丽雅化妆品作为赞助商之一，分发小礼品给参会者。
谢氏集团作为主要协办单位，在最后的颁奖环节，也要出场。
谢衍提前看了参会者的名单，得知姜黎所在的公司也要参加。
简亦照着老板的吩咐，马不停蹄地搞来了麦丽雅的参会名单。
姜黎的名字赫然在列。
于是，谢衍一早就来了现场。
谢氏集团如今风头无两，涉猎范围之广，地产、酒店、珠宝、金融投资等等。
许多公司的董事长上前攀谈，寒暄。
都是长辈，谢衍不好驳人面子，一边应付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看向宴会厅的入口。
数不清第几次转头时，他终于看见了一道靓丽熟悉的身影。
行业峰会是比较正式的场合，姜黎穿了一身职业套装，冷淡色系的衬衫和半身裙，卡其色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柔顺的黑发挽着低低的发髻。
装扮偏中性风，完美地中和了她甜美的长相。
看着更干练。
更有职场精英的派头。
谢衍第一次见到职场中的姜黎。
在此之前，他想象过无数次，仍旧不如今天亲眼见到来得惊艳。
姜黎走在人群中，偏头和旁边的人说笑。
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
自信从容，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星星。
——
姜黎自然也注意到了谢衍。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走完公司必要的流程，姜黎的手机震动了下。
谢衍：【来顶层套房。】
姜黎：“……”
姜黎找了个理由离开宴会厅，往电梯间走去。
电梯徐徐上升，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姜黎看见了站在门外等她的谢衍。
谢衍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熨帖的面料包裹着修长的腿部，衬得宽肩窄腰，身形挺拔完美。
两手随意抄兜，眉眼清冷地站在那，一副等人的姿态。
听见动静，他抬眼望来，黑眸中的冷漠一瞬间破冰，嘴角噙着散漫的笑，“黎黎。”
姜黎轻轻嗯了声。
谢衍牵起她的手往房间走。
顶层套房大得壕无人性，商务风的设计，昂贵的地毯吸走脚步声，落地窗干净敞亮，能俯瞰宽阔的江景和对岸的高楼大厦。
姜黎怔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长期在这里开房吗？”
“想什么呢？”
谢衍抬手揉她的头发，伸到半空中，看见她挽得整齐的头发，又乖乖收回手，“我在这长期开房做什么，谢太太又不住这里。”
“听说你来，今天早上让简亦临时订的房。”
姜黎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她原本还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谢衍如实道，“我提前看了参会名单。”
姜黎噢了声。
好吧。
给人惊喜的计划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空。
谢衍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开会，要不要在这休息会儿？”
姜黎：“好。”
距离昨晚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
但姜黎仍旧不敢直视他。
大脑好像触发了某种机制，看他一眼，关于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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