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谢庭训便是因此才喜欢她。
顾云合第一次听说肥皂，洗衣服便罢了，可洗澡洗发洗手，还有养颜美容的功效？
这般好东西，一定会大受追捧。
顾云合拿起一个加了花瓣的肥皂，白色和粉色花瓣点缀下，肥皂看着美观不少，但切口依旧像是狗啃一般。
“这便是你说的美容皂？恕我直言，花瓣直接加入到肥皂中，并不能养颜美容吧？”
顾云合自小就爱捣鼓些实验，也做过类似的实验，直接用花瓣护肤，不仅不能养颜，还容易起疙瘩。
慕微脸都红了，“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没有蒸馏器吗？”
“蒸馏器？”顾云合更为疑惑了，“何为蒸馏器？”
慕微曾做过肥皂实验，对制作肥皂的程序熟记于心，她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做出肥皂来了。
可这种肥皂只能洗衣服，不能用来护肤。
若是能蒸馏出花液，有了香薰功效，肥皂就可以升级为美容皂，卖给京城贵妇了。
慕微略显倨傲道：“说了你也不懂。”
顾云合觉得奇怪，“你不说，如何知道我不懂？”
“算了，告诉你吧，蒸馏器就是一种实验仪器，把花瓣放入仪器中加热，在仪器上加个管子，让分离出的花液蒸汽进入另一个仪器里。蒸馏出来的花液就可以倒入香皂，让香皂有各种好闻的香味。”
慕微虽还算礼貌，可话里话外都极为自得，仿佛高顾云合一筹，并未把她放在眼中。
这种如人看蝼蚁般的眼神，让顾云合格外不舒服。
顾云合多少起了些好胜心，便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甑呀！”
“甑？”慕微瞪大眼，“你知道？”
顾云合不懂她为何这般奇怪，甑数百年前就有了，平日贵妇用来擦身体的花露便是如此得来的。
珍珠气不过，哼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在别庄时，姑娘还用甑做过玫瑰花露呢！”
慕微满脸通红，没想到装逼不成，反而被打脸。
莫非古代就有蒸馏器了？
慕微大受打击，“你真知道？那你说来听听。”
顾云合倒也没拿乔，只道：“我可以告诉你，可你也得将硝石制冰、硝石爆炸的缘由告诉我。”
硝石制冰是慕微的黑历史，她当然不会藏着掖着。
“成交。”
顾云合解释道：“做花露的方法，书上称之为蒸露法，或与你说的蒸馏法是同一种东西。古籍还提到‘用器烧酒之精液取之’。”
“听不懂。”
“便是说通过此种方法，可做出烧酒或是葡萄酒。我还曾在一本道教书籍中看过图解，甑还能用在炼丹中。”
慕微显然没想到，这么早就有蒸馏法了。
顾云合以为她不信，便解释道：“古籍记载，你所谓的蒸馏法是从番邦传进来的，有个名为密昔儿的番邦，甚至用此法来淬火成金。”
密昔儿是哪个国家？
淬火成金？这不就是炼金术吗？
慕微觉得顾云合懂的也太多了。
不过这些内宅妇人整日被困在家里，没事可做，就只能看书写字，懂得多也不奇怪。
慕微觉得她有些可怜，生活只有头顶的这一片天。
慕微也没有藏私，“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爆炸。不过硝石能做炸药，会爆炸也不奇怪吧？”
“炸药？何为炸药？”
慕微不知道怎么解释，“炸药就是一种‘砰’一声爆炸后，所有人都噶了的热兵器！主要成分是硝石，具体的我也不懂。而硝石加入水中，会让水降温，所以我才制出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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