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虽然是第一名，但是程叔叔跑的比白格爸爸快多了。”苏思夜还在和苏念靳讨论着。
“那是啊。”苏念靳也是握着小拳头愤愤不平，“程叔叔比白格爸爸厉害多了。最高的那个小球，只有程叔叔拿到了。”
“哇，好厉害！”
两个小娃娃交谈的十分带劲，话题始终围绕着程恺。
苏晚月不动声色，只安静地听着，若有所思。
晚上，苏晚月给苏思夜洗澡。虽然他们俩个现在年龄还小，但是苏晚月已经有意识地让他们意识到性别的差异，苏念靳交给苏父。
“闭上眼睛。”苏晚月挤了些洗发乳，在水中搓出泡沫。苏思夜用力地合上眼睛。
“思夜。”苏晚月稍用力地用手指搓弄着苏思夜的头皮，前前后后都照顾到。
“嗯？”苏思夜什么都看不到，随着苏晚月的力道，身体左右摇晃着。
“你是不是很喜欢程叔叔呀？”苏晚月假装随口问道。
“嗯。”苏思夜没有多想，直接将心里想的回答出来。
苏晚月手中动作不停，但是眼神有些飘。
“也不是那么喜欢啦。”见自己的妈妈没有再说话，敏感的苏思夜担心自己说错话惹妈妈不开心，立刻改口。
“嗯？”苏晚月确实有在想孩子的父亲的问题，刚刚有些出神。
“没有很。”苏思夜不想说谎，但是又不想让妈妈不开心，“就是……”
“妈妈在想程叔叔确实挺厉害的。”知女莫如母，苏晚月怎么不会明白苏思夜的小九九。
“对呀对呀！”听到苏晚月这么说，苏思夜立刻来了精神，“唔——”
哗哗的流水将苏思夜又想夸赞程恺的话堵了回去。
“妈妈，程叔叔说他可以做过山车！还说会带我们去！”苏晚月正在给苏思夜擦干身体，苏思夜的大眼睛亮晶晶地，闪着期待的光芒。
“你们俩个个子太小，还不能玩儿。”苏晚月再一次重复道。
“嗯，我也这么和程叔叔说的。程叔叔说等我们长大带我们去！”
“好了，擦干净了，出去穿衣服。”苏晚月没有正面回答。
一家人还是和之前一样和和睦睦，苏思夜和苏念靳也依然调皮捣乱着。但是苏晚月心里装着事情，眼前的吵闹似乎在另外一个时空。
“就这样，巧虎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中。”睡前故事读完，房间里只有平稳地呼吸声。苏晚月悄悄合上书，也准备关灯入睡。
随手将苏念靳的被子掖好，看到对方头上若隐若现的伤疤，目光被紧紧锁住，伸手轻柔地摸了摸。
如果有一个父亲在，也许念靳也不会遇到这些事了吧。睡着前的苏晚月这样想道。
“程总早。”
“早。”
程恺依然保持商务精英的模样，干练的外表，自信的微笑。
“程总早。”苏晚月递过一个小礼盒。
“早。”程恺有些诧异，伸手接过，“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哈哈，苏思夜拜托您照顾了。”苏晚月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老家那边的小吃，味道还不错。”
“你太客气了。”程恺有些无奈，“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而且思夜这孩子很是懂事，谈不上什么照顾。不过有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晚月挑眉，伸手示意尽情享用。
“梅花糕？”程恺拿起一块，有些惊喜。
苏晚月暗叹对方的见多识广，点头。
程恺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塞得满满一嘴，嚼了几下，“嗯！”
将剩余的那半一口吞下，嘴巴不得空，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闭眼点头，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
苏晚月看着很是开心。
“托了思夜的福，我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梅花糕。”程恺看起来很是喜欢。
“思夜一直夸你厉害，她玩得很开心。”苏晚月放松下来，“其实不止思夜，念靳也在说，如果他和你一组，说不定会拿第一名呢。”
“那么看来，我已经得到了两个孩子的初步认可？”程恺半开玩笑说道。
苏晚月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接。
“晚月。”程恺突然正色道，“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你也需要人照顾。考虑下我如何？”
一个又一个直球丢过来，砸的苏晚月有些懵。
“不用急着回答我。”程恺双手按住苏晚月肩膀，让对方正视自己，“你考虑一下。”
“我……”
“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再回复我。”程恺打断苏晚月，单方面宣布。
三天……
“晚月。”小白正在画图，“帮我看一下，这个排版设计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人回应。
“晚月？”小白抬头。
“哦。什么事？”苏晚月这才回神。
“可以帮我看一下这个排版吗？”小白带着探究的眼神。
“好的。”苏晚月恍然，走过去。
“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怪怪的，谢啦。”听完了苏晚月的建议，小白很是受用，“你怎么啦，遇到什么事吗？”
“嗯？没什么。”苏晚月笑着摇头。
“有情况？”小白八卦的心无人能比，“有追求者？”
“不是。”苏晚月赶忙摆手坐了回去，惊讶小白的直觉。
小白也就是诈一诈，没想怎么样。
“我先走了。”苏晚月提前半小时，准备去接孩子。
“拜拜。”
“哦，程总。”出门看到程恺站在一旁，苏晚月打招呼。
“去接孩子？”程恺手里挽着外套，显然是外出的准备。
“嗯。”
“走吧，我送你。”头向停车的方向点了一下。程恺走了两步，看到苏晚月没动，疑惑地向后看。
苏晚月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跟了上去。程恺的笑容渐浓。
“妈妈！程叔叔！”两个孩子看到程恺都显得有些兴奋。一路上，程恺和苏思夜和苏念靳，三人有说有笑的，连苏晚月也被感染。
“你等我一下。”苏晚月下车前对程恺说道。苏晚月将两个孩子送进家门，又出来。
靠着车门的程恺看到苏晚月出来，不自觉的挺直身体。
“我们……”苏晚月走到程恺面前，低着头，深吸一口气，“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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