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谢长渊冷着脸说，“我都说了我不要……是她非要给的，她这么大一个人，又不是三岁小孩，谁还得一直惯着她哄着她？”
那边青苔已经蹲下身子帮陈书兰捡碎屑了，还小声地劝陈书兰别生气，自己马上就去给她重新买一个来。
陈书兰把糖人碎屑捏在手上，静默无声地摇摇头。
然后也不再看谢长渊，转身到外面去窗口那儿去坐着了。
谢如昕皱了皱眉，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
陈书兰只是看着外面的街道上的百姓，神色呆滞而茫然，青苔和谢如昕与她说话，她偶尔点点头，然后就不理人了。
里间，云成斐冷哼一声：“出息。”
“我怎么了？”
谢长渊板着脸，“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不想要那个黏糊糊的小孩玩意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过半月她就能回冀北了，是这个意思吗？”
云成斐点头：“大致吧，我猜的。”
“太好了……”谢长渊舒了口气，“她总算要回去了。”
他也可以乘着这个机会找借口离开京城。
京城这地方，如今与他而言实在是太压抑了些。
没一会儿饭菜糕点都送到摆上桌。
云成斐看谢如昕还在外面陪陈书兰说话，没有动筷子，走到外头停在谢如昕身边，“怎么样？”
“固执的厉害。”谢如昕摇头，“根本是不理人。”
青苔连忙歉疚道：“让七小姐费心了，您去里头用饭吧，奴婢在这里陪着小姐就好。”
“走吧。”
云成斐牵住谢如昕的手腕，“你留在这里也无用，要有用的人肯来才行。”
谢如昕心知他说的对，也只好站起身来随他进去。
到里面时，谢长渊已经大刺刺拿了筷子夹菜，没心没肺，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如昕瞥了他一眼，也没法说什么，安静吃东西去了。
因为人多，打乱了云成斐原本计划的二人世界，他也兴致缺缺，席间只偶尔给谢如昕夹菜，闲聊两句。
谢长渊和谢长安两人倒是你一句我一句，说宾州见闻诸事。
等吃饱喝足，云成斐就站起身来，“如昕，你随我出去一趟吧。”
“好。”
谢如昕站起身，又忍不住瞧了外面的陈书兰一眼。
他们在里面吃东西，没道理不管外面人肚子饱饿，所以也让伙计准备了饭菜给陈书兰摆在外面，不过看样子基本没怎么动筷子。
“放心吧。”
谢长安在这时开口道：“我们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会护送陈小姐，妹妹你且去。”
“好。”
谢如昕点点头，这才随着云成斐一起下了楼。
下楼梯时云成斐就牵住了谢如昕手腕，出了清风楼后，谢如昕正要询问云成斐去什么地方，就被云成斐拉着往河边走，那岸边却是停了一艘精致小巧的月牙船。
两人上船进到船舱内，云成斐一拉谢如昕的手。
谢如昕身体失控地扑到他身前被圈抱住。
“你——”谢如昕无奈，“做什么？”
“高兴吗？”
云成斐低头，鼻尖贴着谢如昕的鼻尖，“怎么瞧你没什么特别反应的样子？”
谢如昕眨了眨眼睛，悠悠说：“你在说什么？什么高兴？没特别反应？”
云成斐剑眉拧起，“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知道？”
“大致……”谢如昕勾唇笑起来，“是装不知道吧。”
话落，她下颌微抬，便吻在云成斐唇角，柔柔说道：“我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没有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大笑大闹到人尽皆知的份上。”
云成斐这才神色稍缓，捏了捏谢如昕小巧精致的下巴，“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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