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以为他不会参与进来。
没想到她刚坐下，连袋子里的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沈南州和刘助理紧接着就走了进来。
负责人毕恭毕敬，“沈总。”
江心看着他，昨天晚上他还是不太正常的样子，今天白天就又恢复的人模人样。
她没多想，只想尽快办好自己的事情。
阮文清把调整修改过后的方案重新说了一遍。
沈南州连眼前的方案都没看，连拿起来扫一眼都懒得扫，他直勾勾看着江心，“江小姐难道不是项目的主设计师吗？怎么惜字如金，连一个字都不舍得说？”
气氛僵硬。
过了几秒。
江心不卑不亢望着他：“沈总具体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对哪里不满意？这样我们也好继续修改。”
沈南州语气淡淡：“整体都非常不满意。”
他忽然间笑了一下：“你应该知道，客户的满意度就是最大的，我看过了方案，庸俗而且还不实用，金钱成本和时间成本都不低。”
沈南州手里的钢笔定定落在桌面，公事公办的语气：“希望江小姐能拿出让我信服的方案，而不是粗制滥造拿来应付我的一个残次品。”
江心冷着脸：“既然这样，沈先生可以另请高明。”
沈南州抬了抬眉头：“如果你听不了犀利的实话，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可以不说，就当海陵的度假酒店是用来实验的失败品。”
江心忍着脾气，果然沈南州就是要故意刁难她。
她不否认，她拿出来的方案未必是完美的，但是他只说不满意，却不肯给一个明确的点，就是存了心要折腾她。
谈成这样，可以说很不愉快了。
江心也不能发脾气，工作上的事情又不是任性就能解决问题的。
她也没没法指责沈南州身上，谁让他是甲方，而自己是乙方。
反正浪费的是沈南州的时间，他如果真的那么不满意，就一直往后拖。这样拖着超过了工期，责任也不在她们。
江心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忍下来，大不了回去接着修改就是了。
“先休息会儿吧，一会儿接着谈。”
短暂的休息时间。
阮文清忍不住坐到了她的身边来，她真的是纳闷了，“之前我来这儿开会的时候，你前夫从头到尾不说一个字，今天怎么咄咄逼人的啊？”
江心拧开林嘉然早上给她买的咖啡，苦笑道：“可能因为他看不惯我吧。”
阮文清回忆了一下，“不过刚才开会的时候他似乎确实一直在盯着你看。”
看来离婚的远远不如新闻声明上那么风轻云淡。
江心皱眉，“可能这段时间要辛苦一点了。”
因为沈南州的臭脾气只要发作了就很难顺下去。
可是…
设计行业本身也不是他擅长的。
他提的意见，又不一定全对。
“对了，早上我特意喊了你的男朋友来接送你，感觉怎么样啊？”阮文清眼神暧昧看着她说。
江心认真想想：“其实还不错。”
她说：“没有堵车，不让我今天还会迟到。”
阮文清啧啧了两声：“像我们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凌晨睡早上六点起还能活力满满。”
江心笑了笑，没再说话。
会议继续，下半程依然不太顺利。
沈南州虽然没再怎么开腔，可是就是给人一种他非常不满意的样子。
态度淡淡，表情淡淡，看着其他人的目光也淡淡的。
记下他们这边不满意的几个点，江心准备再回去修改，估计后面还有的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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