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个笑话，封九妄倒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这些年他是年纪越发长，性子越发幼稚。
听白芷这样说，干脆抱着连央对白芷展开询问。
从孕期的注意事项到生产需要准备的事宜，封九妄几乎将能想到的问题问了个遍。
问的最多的还是，
“皇后会否辛苦。”
连央偎在封九妄怀中含笑听他问出第五次这个问题，终于在白芷越来越难看的神情中，伸手握住了封九妄。
“阿九。”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想吐？蔷薇快去拿......”
一连串的吩咐叫连央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干脆伸手一把把封九妄的嘴捂住！
“阿九，冷静点儿！”
封九妄幽深的凤眸眼尾微垂，看着很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连央抿唇将手松开，
“他才一个月，阿九，你好激动啊。”
“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没办法如想象中冷静。”
封九妄俯身在连央唇上亲了亲，
“小蒹葭，他来的好突然。”
连央眨了眨眼，五年还突然吗？
尤其五年前，大婚后一月，后宫就被遣散，就连大公主封止观都被封做了昭明公主，迁出皇宫，独自住进了公主府。
偌大的后宫只剩下封九妄和连央二人，朝上为了此事不知吵了多少回。
吵的烦了，封九妄就把政务一推，召了闲王归京处理朝政，自己带着连央游山玩水去。
一去就是一月，朝臣们再不敢多言。
那一月还不是封九妄主动想回京，连央封后后，大手一挥，将涂春楼的地契从封鹤眠手中买下，交给了苏丹娘。
给了苏丹娘另一种选择。
也许是这些年见不得光的金丝雀生活，终究磨去了许多情爱，苏丹娘雇佣了镖师，带着涂春楼苦命的姐妹们一起，跟着连央一块儿游山玩水去了。
封鹤眠一天三封信的送，送到后来连吃喝拉撒都要和苏丹娘说上一说。
封九妄被蠢弟弟腻歪坏了，到底是黑着脸回了京，一脚把人踹回了封地。
“苏姐姐的孩子都能下地走了！阿九，不突然了。”
连央的神情很是严肃，看的封九妄无奈的摇头笑她，
“昨日有人还在说，自己是我的......”
小公主三个字被连央一把堵回了口中。
提起昨日连央就臊得慌，明明是她生辰，有个不要脸的美其名曰送她生辰礼，结果是为自己谋福利。
椒凤宫响了一夜的铃铛现在还在被衾下一角，若不是他闹过了，闹的连央直犯恶心，哪会早早请了太医来瞧！
被连央这一瞪封九妄摸了摸鼻尖，到底想起了昨夜的荒唐，又委婉的问了一句，
“皇后腹中胎儿，应当无恙？”
白芷点头，飞快的将该交代的事交代完，脚底抹油的跑了。
起初他以为新婚燕尔，腻歪就腻歪了。
此后，一年，两年直到如今，白芷是看明白了。
只要他一日留在宫中，就得一日看这对不寻常的帝后如胶似漆。
看着白芷逃似的模样，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了声。
“将白悯召回宫照顾你安胎如何？”
白悯一身医术得白芷真传，三年前在连央的支持下大胆提出，与太医院院首切磋，条件便是让她入太医院。
太医院院首是个老古板，一贯的理念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对白悯的请战压根不放在眼里。
比试内容二人隐藏身份前往遂城，暗中为遂城百姓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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