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瑜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玻璃边。
“呼…”
里希靠在一旁，背对着等洛眠结束。
“边瑜，今天我们再试一下，好不好？”
边瑜乖乖点头，也不敢再缠着洛眠玩太久，生怕里希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的年龄告诉洛眠…
今天的赐福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小时，洛眠游到玻璃边，问里希，“退化率多少了？”
“89%。”
“好。”
速度和昨天差不多。
洛眠心想，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等秋褐把容器制作完再试试呢。
说不定那个时候能找到更好的发力方式。
一旁的边瑜察觉到洛眠的疲惫，立刻凑上去拿额头蹭她。
“唔唔！”
（没关系的！）
洛眠当然听不懂海豚的语言，但她能感觉到边瑜的安慰。
“我没事，明天我再来，争取把阿瑜的退化率降到85%，到时候你会变成半鲸豚的退化种，就能说话啦。”
边瑜听了这句话，足足愣了十秒。
诶？
他歪头看了眼玻璃窗外的里希。
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变成人形？
变成人形！！
不行！！！
那样岂不是…岂不是就要被发现了！
到时候域主大人该怎么看他？
一个小骗子？
贪玩、爱撒娇的24岁男人？
无论怎样都太社死了！
…啊啊啊啊！
边瑜要疯了。
洛眠看着僵成石像的边瑜，还以为他不喜欢半鲸人的模样。
“没关系的，半鲸人不会持续太久，你会慢慢变回人形的。”
“唔唔…”
边瑜这下是真想哭。
他绕着洛眠游了几圈，接着低落地回到阴暗的角落。
“边瑜？”
“叩叩叩。”
里希突然敲了敲玻璃，“他或许是累了，今天的净化持续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
“……”
洛眠无语，里希这叫什么？
这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再次呼唤了一声边瑜，可那孩子还是躲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只要自己靠过去，他就会立刻甩着尾巴离开。
好吧…
洛眠无奈只能离开。
换好衣服出来再去看安全舱，已经完全见不到边瑜的身影了。
“这孩子，怎么一听要变成半鲸人就这么抗拒？”
在洛眠的想象里，边瑜的人形应该和小绯差不多。
她侧目去看里希，问，“里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状态也是半鲸人吧。”
“没错。”
自从知道洛眠并不讨厌鲸类之后，里希明显自信了很多。
也更放肆了点。
“域主大人您觉得半鲸人怎么样？很吓人吗？”
“那倒没有。”
洛眠碰了碰下唇，“我只是在想，边瑜是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半鲸人状态？”
“他之前还是退化种的时候，有被人欺负过吗？”
洛眠怀疑边瑜是被欺负了才如此抗拒。
“他来曼斯遗海的时候，还没变成半鲸人，只是皮肤上有黑色的退化。”
“曼斯遗海不会有欺凌现象，大家都是退化种，互相帮忙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针对他？而且，我和秋褐也绝对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里希解释，还要强压着看笑话的心情，确实有点难。
“嗯…那还真是奇怪。”
饶是洛眠的共情能力再强，她也一时半会当不了边瑜肚子里的蛔虫。
“您好像特别喜欢鲸豚。”
里希冷不丁问。
“呃…”洛眠心里闪过一阵慌乱，“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纵使海洋纪元里那么多人都讨厌初始种，也不可能说一位喜欢的也没有吧？
这个世界总要有异类的…洛眠想。
“是吗？那您觉得，独角鲸也很可爱吗？”
里希这两天总来这么一出，洛眠眯起眼睛，“里希，我说了，不许这样调戏我。”
“我可不敢调戏域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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