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脸，却冲着小圆说了一句：“晚安，我的妻。”
从那之后，小圆就精神失常，辞职回家养着去了。
方九问过姜念这是什么情况。
姜念好暇以正唇角带笑，听着少白提示音：“念念，你最近的分值涨得很快。”
她也开口解释着。
“丢魂了。”
“方九，继续。”
方九默念着两字：丢魂？
她也发现了。
只要每次她成功，她的美貌便会更多一分，自己父亲的生意也会多一笔订单。
所以，她觉得姜念是真心待她好。
除了小圆，方九开始物色一些小区里的人。
比如夜晚喜欢出去喂流浪猫流浪狗的女生。
又比如早上天还未亮就要出门晨跑的女生。
以及那些曾经在学校欺负过她的人。
方九成功了一次又一次，姜念的分值涨了十分又十分。
直到少白提醒：“念念，现在你的分值已有五百分，可以暂时先放下，去完成下一条支线任务。”
姜念点开任务栏支线，很简单，将姜野送去精神病院，蚕食他的魂魄。
姜念有些不满。
“姜野不应该直接死吗？”
少白调出了沈妙妙的资料：“她保下了。”
姜念猜也猜到了，也没有多生气。
要是真能简单弄死姜野，她也不用在姜家，在这个世界待那么久。
佣人站在门口。
“小姐，夫人带着二小姐回来了。”
姜念熄灭了手里的电子屏，给方九使了个眼神，让她先回去。
姜家门口。
沈妙妙从车上下来时，就看到方九与往常不一样，身上穿的手里拿得都是高档货。
甚至在方九福泽宫上，已经是死寂。
方九从身边路过时，对着沈妙妙哼了一声，高傲离开。
沈妙妙伸出了一脚绊了她一下。
踩着高跟鞋的方九哎哟一下摔个趔趄超前。
“沈妙妙，你！”
沈妙妙无辜眨眨眼：“年轻就是好，随地大小睡。”
方九站起身来揉揉摔疼的地方，眼里都是恨意，扭头就走。
唯有慕怀柔脸色有些不好：“妙妙，我记得方九是你的好朋友，当初你为了她，还找你哥帮忙。”
“是不是因为，你嫉妒方九跟念念交好，所以你连朋友都不认了。”
沈妙妙轻嗤笑出声。
“慕夫人，我给你标记一下，等你再过十年老了，我就专门卖保健品给你。”
慕怀柔被气得说不出话，甩掉身上的符纸。
沈妙妙已经大步朝前，往着那团邪气走去。
她以前跟方九还真能算上半个朋友。
在贵族学校，因为自身家庭原因被欺负的人不在少数，方九算是一个。
所以当沈妙妙被送进跟姜念一个学校时，她出手拉了方九一把，将那些所有欺负方九的人都小施严惩。
她也不会忘记。
那个雨天，方九被人关在厕所里，全身都淋湿了，身上唯一的五十块生活费也被抢走了。
她救出方九时，方九拉着她的手坐在石墩上，口口声声说着：“沈妙妙，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好朋友。”
“我方九若是以后有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我就不得好死。”
沈妙妙摇摇头，不去想那些。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方九后来会恨她，甚至跟姜念交好。
现在还跟着姜念干一些歪门邪道。
姜野的房间。
沈妙妙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拂尘，红杉白拂，所到之处黑雾尽散。
就连一直躺在床上的姜野，也瞬间睁开了眼睛。
陪着慕怀柔站在后面的姜念，轻声落下一句：“妈，我就说念念有本事。”
这句话也更像是在告诉慕怀柔，你看，我就说这事是沈妙妙干的。
她一来，姜野就醒了。
只不过，姜野睁开眼看到沈妙妙那一瞬间，居然落下一颗泪。
沈妙妙指尖捻着一张黄符，转着腕花，在姜野心口落下。
“清心驱邪，魑魅魍魉，散！”
黄符像是融入在了姜野身体里面。
沈妙妙干完这些只觉得心口抽抽的。
云湾府，谢之道捂着胸口猛然咳嗽：“沈妙妙。”
卧室里。
姜野伸手抓住了沈妙妙转身的衣摆：“妙妙。”
好奇怪。
平日里恨沈妙妙要死的姜野，眼里一片清明，甚至还多了些悔恨。
沈妙妙将自己的衣摆从他手里拽了出来。
看姜野这幅样子，可能是刚刚她给他驱邪气，把小脑都给驱萎缩了。
这样看着自己，好变态的。
“好了。”
“我先走了。”
“一共八十八万，你们谁付下钱。”
慕怀柔怀疑自己听错。
“你是说让我们给钱。”
“所以你跟我回来，只是为了钱。”
沈妙妙歪头一笑：“不然呢，为了你们群脑残吗？”
哇。
骂出口的一瞬。
沈妙妙觉得神清气爽。
原来脏话吐出来，心灵也净化了。
慕怀柔咬牙：“好，我给你，从今以后姜家跟你再无半分关系。”
沈妙妙点头：“早说啊，早知道不给你打八折了。”
慕怀柔被气得连连后退。
床上的姜野从滚落在地上：“妙妙，哥哥错了。”
“你别走。”
姜念扶完慕怀柔又扶姜野，好忙好忙，比中路法师去支援下路还要守中线还忙。
“妈，精神病院已经联系好了，先将二哥送过去一段时间，说不定二哥就正常了。”
姜野反手抓着姜念，却发现向来力气在京市第一的他，居然推不动姜念。
她明明跟菟丝花一样被养在姜家，怎么会。
姜野本就是四肢发达，头脑发育不完全。
“妈，是念念，念念要害我。”
“妈，快把念念赶走。”
姜念语气颇有些悲伤。
“二哥，没关系，去了精神病院，医生给你治治脑子，你就一定能想起我的好。”
姜野大声吼着：“滚啊！”
“你不是我妹妹。”
“妙妙才是我妹妹。”
姜野几乎是趔趄到慕怀柔跟前：“妈，是我们错了，姜念要害死我们姜家。”
“这么多年，我们都伤害了妙妙。”
“快将妙妙留下，我也不能去精神病院。”
沈妙妙站在门口，粉唇微微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
早在她回到姜家的第一年，姜家就以她不学无术，会旁门左道，将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并且吩咐了护士，严加看管。
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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