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行车推到车棚，给老牛头递了支烟：“这几天好吗？”
“挺好，挺好。”老牛头笑眯眯地打量方新亭，“这真是三天不见就得刮着眼睛看了。一转眼，你都成参加会议的大人物啦。”
“那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方新亭哈哈大笑。
老牛头回到传达室，拿出报纸给方新亭看：“瞧瞧，快一万了。”
方新亭吃了一惊：“这么高？”
老牛头是衷心的佩服方新亭：“幸好我听你的，五千块的时候忍住没卖……这一转眼，就跟火箭上天似的。”
老牛头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怎么涨成这样？太邪门了。”
“越是这样，越是有人抛着全部身家往里跳。”方新亭借着传达室的灯光看完报纸，低声感慨，“反正我是两万就卖。”
“我也和你一起卖！”老牛头现在是极其信服方新亭。
陆陆续续有家在县城早起的学生进校门，老牛头把报纸藏起来。
很快，早操开始。
看到今天领着跑操的是方新亭，学生们又惊又喜：“方老师，你回来啦？”
“回来啦！”方新亭笑着与学生们一一打招呼，“这几天学习情况怎么样？”
刘暗夜大着胆子开玩笑：“方老师，你别一见面和我们提学习好不好？本来看到你挺开心的。”
“对！谈点其他的。”大家一边跑步一边笑着与方新亭说话。
跑完操，又是早读。
早读后，就是早自习。
方新亭很自然的走上讲台，正准备讲课的时候，班级的门被推开。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微皱眉头：“你是谁？早自习是我的。”
这个中年女老师很眼生，方新亭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想起她是谁。
见到方新亭不动，女老师的脸色不善：“下去！”
方新亭一向是个与人为善的人，可是听到下去这两个字时，有些忍不住了：
“按照课程表，今天的早自习是数学。”
“早自习是我的！”女老师声音冰冷，“如果不满意，可以找校长反映。”
说完，她走上讲台：“我们开始讲英语第五课。”
英语老师？
为学生们着想，方新亭先把火气压一压，把讲台让了出来。
到沈校长那里送纪念品，才知道英语老师姓蒋。
“外面来的人，脾气大。她讲课还不许旁听，说她教的是高端知识，不许任何人学。”沈校长说起英语老师也是一肚子气。
又指了指墙上的课程表，“她教的是初中至高中全年级段的英语课，课程根本排不开。我答应过她，她可以随时占别人的早晚自习。”
原来如此。
全年纪段的课程确实比较累。
她教不过来，脾气大一点，也可以理解。
方新亭消了气：“我的早自习可以让出来！”
回到小办公室，虽然这些天没在，玻璃翠长得挺好。
老牛头每天都过来浇水。
书桌上也没有任何的灰尘，应该是勤于打扫。
估摸着早自习快完了，去大办公室找罗刚和黎肖。
罗刚和黎肖见到方新亭回来，又惊又喜：“方老师，不是说明天才回来教课吗？”
“想着也没事，就提前一天回来。”方新亭把带的纪念品，分给几个老师。
“方老师真是太客气了，出去一趟还给我们带东西。”大家笑吟吟地道谢。
分发了一圈礼物，没见到刘老师，方新亭有些奇怪：“刘老师呢？”
罗刚噗的一笑：“去初中教代数去了。”
“去初中？”方新亭没想到刘老师会去初中，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去的？”
“有几天了。”罗刚拆开纪念品，发现是一袋茶叶一个保温杯，喜滋滋的道谢，“方老师，太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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