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英语如此流利，就好像是在听英语播报员在播报新闻。
身为英语老师的蒋老师却只能听懂很小的一部分，甚至连正确意思都领会不到，又气又羞。
脸渐渐红了。
“蒋老师听不懂吗？”方新亭转回了汉语，面上带着讥讽的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蒋老师恼羞成怒。
“我的意思很简单！考虑到你连英语都听不懂，以后高二一班的英语课，正式由我来教！”方新亭站起来：
“回去好好练一下你的英语水平！什么时候能和我正常对话，再教我们班的英语。”
他冲着目瞪口呆的副校长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不仅副校长目瞪口呆，蒋老师也是同样的目瞪口呆。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向副校长告状：“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张狂。”
副校长皱起眉：“方老师说的英语，你听不懂吗？”
副校长就是俄语老师，为了配合学校的工作，主动把自己的俄语课让出来。
学校为了配合蒋老师的英语课程，课程表任她挑。
可以说，除了方新亭，蒋老师是拿到学校特权最多的老师。
结果，她连方新亭说的英语都听不懂。
蒋老师支支吾吾的：“我……他说的不太标准，语速也很快。所以……你不也是同样没听懂吗？”
副校长的神情冷淡了下来：“方老师是我们学校的明星老师，精通数学语文，同样也精通英语与俄语！甚至可以替国营大厂翻译英文操作手册……”
顾向远三个人回来后，把方新亭替段厂长翻译操作手册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们并不知道段厂长又另给了一回钱，只说段厂长给了一千块。
方新亭一人给他们五十块钱的辛苦费。
翻译个操作手册给一千，是很了不得的事。
学校立刻就传开了。
听到副校长这样说，蒋老师有些不服：“身为一个老师，竟然挣课外的钱，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我和沈校长是很开明的，如果你能挣这个钱，也可以去挣。学校不仅不会约束，反而会很高兴，会为你大开绿灯。”
副校长有些不耐烦，“我还要写文件，不说了。”
这句话，噎得蒋老师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千块钱！
你以为我不想挣吗？
……
这时，刚下早自习的刘老师，回到初中数学大办公室里，也听到了方新亭回来的消息。
“回来了啊……”刘老师神思一下子飘远了。
初中部几个老师看了看神游天外的刘老师，继续说话。
断断续续的，刘老师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刚才把英语老师还给怼了呢。”
“你们说，学校会处罚方老师吗？”
“蒋老师可是学校的宝贝，学校肯定会为了她处罚方老师的。”
刘老师嗤地一笑，方新亭才是学校的宝贝吧。
拿到数学会的年会邀请函，和数学科学家欢聚一堂！
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恐怕，他怼英语老师这件事，最终会不了了之。
刘老师酸溜溜地看书。
方新亭啥时开始上课？
想去——
旁听了。
想回高中教数学了。
初中学段的老师只会背地里搞小动作，怼人也没什么水平，超怀念高中段敢怼着他脸说话的老师们。
沈校长和他说过，只要他提高教学水平，就让他回高中段。
……
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方新亭就是给陆嘉曦打电话。
今天是11月3号，陆嘉曦也应该上课了。
陆嘉曦办公室里没有电话，只能打到九中的传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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