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荥州出版社的社长或者总编来谈，我也是不可能换的。”方新亭摇了摇头：
“路总编对我有恩情，更何况，他给我的是版税合同。除了他，其他出版社怕是不敢出这个合同。”
要不是当初路总编慧眼识才，一眼看出他的真题册是个宝。
他怕是要等到学生们拿到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一等奖之后才能找到出版社出书。
而且，个人对上出版社，主动权不在个人手中。
出版社说给你多少稿费就是多少。
假如说，他和荥州出版社谈不拢，再回过头找路总编？
路总编还会搭理他吗？
为什么吕布武功这么高，却没人瞧得起？
不就是因为吕布是三姓家奴吗？
世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他傻了才会换出版社？
蒋老师回到县城，又跑到长话局排了半小时的队，和爱人打通电话。
“方新亭不肯换出版社！”蒋老师极为委屈。
听到不肯换，蒋老师爱人蔡老师急了：“你就没和他说两万块钱的事？”
蒋老师更委屈了：“方新亭说，两万块钱算个屁！”
“……”蔡老师勃然大怒，“好大的口气！这能是教师说的话？”
“真是给脸不要脸！”蔡老师是真怒了，“挂了吧。”
说完，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蒋老师夫妻气得不得了。
方新亭却没把蒋老师找他，当成一回事。
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就去学校。
今天是第一天讲课，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开端。
五点不到。
他到了学校。
老牛头打着哈欠给他开了校门：“方老师，每次看到你，都是朝气满满的。”
方新亭笑着和老牛头打个招呼，推着自行车进了车棚。
看方新亭走了，老牛头进车棚看了看，又把自行车推出来，推到车棚最接近门口最容易推进推出的地方。
拿链子一锁：“以后这里，就是方老师的专用车位了。”
又到小轿车旁转了转，拿抹布擦车。
陆陆续续的。
开始有老师学生进入学校。
操场上面在盖教学楼。
方新亭领着学生们到外面的马路上跑步。
跑完操。
大家回到学校，朝食堂跑去。
食堂的大厨乐呵呵的和高二一班的学生们打招呼：
“同学们，新年好！今天有肉炒冬笋，菠菜炒鸡蛋，韭菜面片，胡辣汤，豆腐脑……老规矩，高二一班肉菜不要钱。”
很多学生食指大动：“来一碗两掺，再来一碗韭菜面片，我们两个合买一个馒头……不要了，不要了，太多了，别盛太多……”
面片里包裹着韭菜，汤里有鸡蛋碎。
胡辣汤里放的有胡椒，再配一半豆腐脑，中和了胡辣汤里的辣。
早上喝一口，浑身发热，一天都舒畅。
很多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在食堂吃了几个月的饭。
个子开始抽条，气色看起来也挺不错。
方新亭也要了一碗韭菜面片，又配了半碗菜，一个馒头。
端着饭要走的时候，食堂里的大厨，在方新亭碗里添了一个水煮蛋。
“这蛋新鲜着的，是我昨天去农贸市场买的。”
“谢谢，谢谢。”方新亭笑着道谢。
刘老师跟在方新亭后面，眼巴巴的看着大厨手底下放鸡蛋的碗。
我现在也开始听方老师讲课！
说起来我也是方老师培训的老师了。
鸡蛋，也得有我一个吧？
大厨哼了一声，随手给刘老师盛了半碗菜，就不理会刘老师了。
刘老师叹了口气，端着饭盒去吃饭。
蒋老师是从来不在食堂吃饭的，她懒得受食堂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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