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预演是临时宣布，各校老师和学生们措手不及，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
得知消息第三天就被拉到省里考试了，很多学生还处于迷茫状态。
一转头，蔡老师看到了方新亭，眉头皱了皱：“方老师也教高三学生了吗？”
方新亭随口回答：“我只是来见见世面。”
蔡老师笑容冰冷，“方老师还年轻，是该多见见世面。”
这话含沙射影的味道极重。
方新亭直接怼了回去：“我们这种年轻人，应该向蔡老师学习。听说蔡老师善于高风亮节，确实很值得学习。”
没想到本校老师奚落他的话竟然传到了方新亭耳中，蔡老师脸一红：
“嘴皮子上一时占了上风，其实无用！老师，还是要以学生的成绩来说话。”
方新亭笑了一笑，“承蔡老师吉言，我相信我们一中的学生！”
常青县一中的题海战术可不仅仅只是高二一班在搞，而是整个学校。
包括初中学段也在搞题海战术。
如果高考预演出的还是以前那种课本上出过的题，学生们都能拿到高分。
这一点，方新亭还是颇为自信的。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看过这五个高三学生的试卷。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忽略。
常青县一中的学生们每天做着大量的习题，已经养成了快速解题的习惯。
今天的考试虽然密集，对于学生来讲，却没有任何影响。
嘴皮子上没讨到便宜，蔡老师有些生气，便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校门外一时间安静下来。
只有焦急的老师在踱步。
时间如流水。
一上午很快过去了。
午饭时，校门没开。
学生们在校内吃饭。
直到下午五点。
校门才缓缓打开。
石主任站到桌子上面继续说话：“请各位老师不要离开！上午学生们做的试卷已经批改出来了！”
“马上公布分数。”
听到马上公布分数，所有的老师都围过来，有些激动。
听到现在就要公布分数，方新亭有些奇怪：“怎么公布的这么快？”
“这次出题不仅是外省的，批改试卷的人也是外省的。人家可能是急着回家嘛……”黄主任乐呵呵地解释。
方新亭并不知道，石主任如此急迫的出卷子和改卷子，是因为他。
虽然全国高考命题组和所有的学生与老师签订了保密协议。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如此急迫的表现，希望能有人看出我的用意。”
石主任在心底感慨一番后跳下桌子，把位置让给批改试卷的老师们。
这几个老师都是外省的，普通话里带着很重的外省口音。
“上午是语文、英语、历史政治……下午是理数化生……一共八门课，今天一天考完，”一个老师拿着话筒站到桌子上面，开始宣读分数。
“我下面宣读的是语文分数，因为时间紧迫，我只宣读第一名。其余名次和分数会以张榜的形式张贴到墙上，供各位老师查阅。”
“第一名……”
听到第一名这三个字时，所有的老师都屏住呼吸。
“常青县一中高三二班学生，王志伟，语文分数94分。语文试卷满分一百分，没有作文题！”
蔡老师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常青县一中最厉害的难道不是高二一班吗？
怎么高三的学生也能拿到第一？
不过还好，这只是语文试卷，还有数学！
还有数学！
蔡老师定了定神，听上面的老师继续念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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