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排名，蔡老师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排名，怎么跌这么多？
黑暗中，其他老师看不清蔡老师的脸色。
低声问他：“你们学校的成绩怎么样？”
这句问话如此刺耳，刺得蔡老师想要吼想要喊想要骂。
这个老师其实不过是随便问了一句，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记录分数。
一边记录一边低叹：“同样是重点高中，怎么常青县的学习成绩就突然间提高这么多呢。”
“好想看看常青县的卷子呀！”
“哎呀，我学生的分数这么低？”
“这次出得到底是什么题？”
这个老师叹来叹去，就跟得了叹息综合症一样。
蔡老师听得耳朵都要炸了：“你别叹了行不行？”
这个老师瞧了蔡老师一眼，翻了个白眼：“你学生的学习成绩不好，别拿我撒气。同样是重点高中的！同样是班主任，谁的级别也不比谁的低。”
这个老师又嘀咕：“我老婆可没举报过别人！也没被发配到山区教书。”
蔡老师气得脸通红，转身就走。
“神经病！”这个老师不屑的笑了笑，“你老婆举报别人强迫学生买书，结果你的书一出来，你不仅强迫学生买，还强迫本校的老师买。”
“还有脸举报别人？”
天黑了，噪音减少。
声音传播时没有阻碍，老师刚刚说完就传到了蔡老师的耳中。
蔡老师趔趄了一下。
攥紧拳头想要回去和这个老师吵，可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正和石主任说话的方新亭。
硬生生地忍住了。
重重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连他的学生都不管了。
蔡老师甩袖而去的情景，落到石主任的眼中。
石主任的眉头皱了皱，继续和方新亭说话：“……几个外省的老师对你们学校的学生赞不绝口。”
“在这么高强度的考试下，学生很难保持一贯的水平。但你们常青县一中的五位同学，都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这也证明了一件事情，你们常青县一中现在搞得这个教学新思路，确实能够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
石主任说到这里意有所指，话里暗藏着其他：“希望你们常青县一中能够长期保持这样的水平！”
沈校长趁机介绍一中现在的情况：“学生五点开始跑操，然后早自习。上课的间隙，学生们很自觉的拿出题来做。已经养成了良好的学习氛围……”
石主任听得连连点头，看向方新亭的目光中全部是赞赏。
他压低声音，问方新亭：“你那三份模拟试卷，有送达全国命题组吗？”
方新亭挑眉看了一眼石主任。
怪不得石主任要突然举办高考预演，原来真是听到了风声。
但有保密协议在，他不能和任何人谈论全国命题组的事情。
所以，方新亭只是简单回答：“经过了命题组的审阅。”
石主任却从方新亭这句简单的回话里，听出了隐藏的意思。
也越发肯定。
今年的高考中，数学应该全部是活题，而不是以前的死题！
也不知道他举办的这次高考预演，能有几人懂他的深意。
石主任便笑了笑，不再谈论这件事情了：“通过审阅就好。”
听过这句话，方新亭更能确定，石主任举办这次高考预演的原因和今年的高考有关。
用外省的老师出题，是在暗示所有人，今年的高考和以往不同。
高强度的密集考试，是在暗示，这次高考极有可能会出一些超出学生理解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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