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吓小空了。”江彩云把几个倒霉孙子轰走,“玩你们的水枪去。”
简振兴听到奶奶让他们玩水枪,开心的嗷了一声:“走喽走喽,玩水枪去了。”
四个孩子拎着两杆水枪,又拎着那个会咻咻响的小手枪,跑到院外。
很快,村里的孩子们就聚在一起,看着简振兴玩水枪。
十月末旬,天气不冷不热。
孩子们还是玩得满头大汗。
江彩云出去喊他们回家的时候,几个小子还是意犹未尽:“明天星期天,我还来找你们。”
隔壁张大娘的孙子把简振兴的水枪依依不舍地还给他:“明天一定要记得来玩啊。”
简振兴拎了拎水枪,感觉沉甸甸的:“装水了吗?”
“装了,满着的。”张大娘的孙子冲着简振兴挥了挥手。
简思齐的大嫂二嫂从百货大楼回来,骑着三轮车把家里的人都带上,就往清河驿而去。
天渐渐的黑了。
一盏一盏的灯亮起,如同天上的银河。
简洪义和大儿子和几个侄子从机械厂里收了摊,推着车子说说笑笑地往家里走去。
“这个串串的生意还真是一年四季都能做。”这几个摊子里,就数简洪义的串串摊子生意最好。
每天来吃串串的不计其数。
现在简洪义已经发展出来很多串串种类,不仅有肉食,还有各种蔬菜。
回到家,简洪义把车子在院子里放好,开始清理车上的东西。
每天晚上回来后,要把板车擦一下。
早上起床的时候,还要再擦一遍。
要不然时间久了,就会有很多油污,食客们看到摊子脏,自然就不会再回头了。
正擦着车子,突然感觉脸上一凉。
却是老四简振伟从隔壁院子里跑过来,拿着水枪在滋他,简洪义笑骂一句:“小兔崽子,一边玩去。”
顺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
收拾完板车上的东西,回到堂屋。
简二婶正坐在电灯下面缝扣子,听到简洪义进门的声音,随口说了一句:“回来了。”
然后一抬头,简二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简洪义脸上全是黑色的墨水,抹得满头满脸都是。
不仅脸上有,衣服上也有。
简二婶放下手里的衣服,拉着简洪义跑到隔壁院子里告状:
“大嫂,你孙子也该管管了!哪能往水枪里灌墨水?墨水洗不掉,这件衣服算是白费了。”
江彩云勃然大怒:“简振兴,你个小王八羔子是不是想反天了?你是不是在水枪里灌墨水了?”
“奶奶,我没有!”简振兴跑进堂屋,替自己解释,“我没……”刚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到简洪义那张黑得如同锅底的脸,还有脸上的墨水。
简振兴顿觉不妙,转头就跑。
“跑?你还想跑?”江彩云转身去脱简洪亮的鞋,一把揪住简振兴的胳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简振兴嗷地惨叫一声:“爷爷,二爷爷,救命啊!”
剩下的三个小子听到简振兴的惨叫,顿时鸟兽散。
一个个跑到床上,躲在被子里,盖着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骨辘辘乱转。
江彩云抽了一鞋底,气咻咻地骂:“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四个孙子?”
简振兴捂着屁股,委屈至极:“我没有!奶奶说过,一天只让玩一个小时。我玩够了,就没再玩了……是振伟,刚才是振伟。”
江彩云拎着鞋子直冲老三老四的房子,“好哇!敢用墨水滋你们二爷爷的脸?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往水枪里灌墨水,就把你们一个个全摁墨水瓶里。”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屋里响起两小只的惨叫声:“爸,妈,救命啊!”
隔壁屋里,老二简正桐极为淡定的和老婆郭翠平说话:“今天生意咋样?”
郭翠平对两个儿子的惨叫充耳不闻:“今天星期六,生意还算可以,明天才是客流量最大的。”
第二天,简振兴来到方新亭家的时候,极为惆怅的坐在院子里。
方新亭做完了备课,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简振兴叹了口气,人小鬼大:“姑夫!做老大实在是太惨了。弟弟们闯祸,挨打的总是我。”
“他们仨闯了什么祸?”方新亭随口问。
“昨天他们把墨水灌到水枪里,然后振伟拿水枪去滋二爷爷……”简振兴捂着屁股,“我挨了一顿打。”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顿打吗?谁小时候没被家长打过?”方新亭拿出简振兴的作业本,“来,学点知识,很快你就会忘了挨打的事情了。”
简振兴正想反驳,方新亭已经开始给他讲起课来了:“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比如在十上面我们加上一笔,它会变成什么字?”
方新亭在作业本上写了一个十字。
简振兴已经学过简单的识字,表示这道题毫无难度。盯着这个十字看了一会,回答:
“下面加一横,可以变成土。”
“还有呢?”方新亭又在启发他的思维。
简振兴苦思冥想了一会:“干,上面加一横,可以变成干。”
“还有吗?”
简振兴又想了一会,摇头:“没有了吧。”
方新亭拿起笔,在十字上面加了一竖钩,成了七。
“是七,是七!我认识这个字。”简振兴顿时开心起来。
【桃李点+1】
黄砚香从外面推开门,听到院中传来朗朗读书声。
“方老师,我找你有事!”黄砚香走到方新亭身边。
“什么事?”方新亭示意黄砚香坐。
黄砚香坐到旁边一个小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面:“我想去趟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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