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握着笔，一脸懵逼地坐在凳子上：我是猴啊！谁见过逼着猴子学写字的？
“快点啊，这个字念一！你连一都不知道吗？”小意凝在纸上划了一道，用三根手指敲着桌子，就和她的语文老师一样，“写呀！”
小空委委屈屈的拿笔在纸上划了一道。
“哎呀，不好，重写！”小意凝摇头，“你看我写。”她握着小空的手，教小空写字。
终于，握着小空的手后，小空写出一个正经的一。
小意凝满意的点点头：“瞧，多好。”
一转头，小空看到江彩云来了，吱吱叫了两声，扔了笔冲着江彩云跑去。
跑到江彩云身边，一边指着小意凝一边吱吱叫。
“你俩又翻啥精儿呢？”江彩云揉了揉小空的脑袋，去厨房做饭去了。
她逼我写字！逼我写字！小空急的都快说话了。
小意凝只要有空都会教小空写字。
结果这一教，直教到初中二年级，小空还是只会写一。
不仅只会写一，而且只会写横一，竖着就不会写。
小意凝每次看到小空都是长吁短叹的，搞得小空都不敢接近小意凝。
“我本来还想和你做同学，一起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大学，结果你到现在也没脱盲。”小意凝终于死心了，“算了，以后不教了。”
小空喜极而泣，嗖的一下跳到家里的大狗背上，吱吱叫。
大狗听话的驮着小空，箭一般的朝外奔去。
“诶？你俩做啥去？”小意凝追出去，小空却已经跑得远了。
“记得到点回家吃饭呀！”小意凝将手围成喇叭，冲着外面大声叫。
远远地，传来几声狗叫，算是回应了。
左晴下班从方家经过，见到小意凝站在门边张望，笑着问她：“是不是小空又跑出去了？”
“婶，你下班了？”小意凝礼貌的先打招呼，然后才说话，“它最近每天都跑出去玩。”
左晴拿着一个精美的笔记本，递给小意凝：“这是经销商送的礼物。”
“哇，这笔记本好漂亮！”小意凝接过一看，里面还有港星的大头贴纸，惊喜的道谢，“谢谢婶，我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左晴朝家里走去。
路上，遇到杨大队长。
早就已经从大队长位置退下来的杨大队长举着旱烟袋，坐在大槐树下和人唠嗑。
“伯，你今天又偷吸烟了？”左晴瞅了一眼旱烟袋。
聊天的大爷大娘哈哈笑：“没呢，我们监督着大队长呢。”
杨大队长也是嘿嘿笑：“你大娘不许我抽烟，这手里不拿点啥，总觉得不得劲。我就是拿着旱烟袋过过瘾。”
又和杨大队长说了几句，左晴继续往家走。
家里飘起淡淡的米香，还有炒菜的香气。
左晴进去，先洗把脸，走到厨房里和李小茹说话：“小茹，你前天相的那个人，咋样？”
李小茹没想到嫂子问起这个事，脸有些红：“我听嫂子的。”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左晴脸上全是笑，“男方今天托媒人到厂里和我说了说，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你俩都有意，就交往一下。”
“我前几天和你哥商量了一下，这边给你陪送五千块钱，全套家具，一台彩电、一台冰箱、一辆摩托车。”
“嫂子……”李小茹没想到左晴给她准备这么多东西，眼睛有些红，“太多了。”
“要是这些年没你和你哥，我都活不下去了。”左晴转头看了看堂屋。
堂屋空无一人。
恍惚间，她似乎还看到李大娘坐在堂屋门口纳鞋底剥玉米……
想着李大娘，左晴有些难受：“明天是妈的忌日，该去上上坟了。”
“诶！供品我都准备好了。”一提起李大娘，李小茹也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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