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檀一大早就出去拍摄杂志了。
虞缭昨天听了一耳朵，小袁说早上七点来接人，结果等她起床，厨房保温着早餐和甜牛奶。
早餐是昨天她随意提了一句的香菇烧麦。
旁边还贴了张浅黄色的便利贴。
字迹凌厉，说中午订了餐，物业管家会送上门，让她好好休息。
虞缭将那张便利贴揭下，拍了张早餐的照片发给裴闻檀。
【虞缭：裴老师的手艺很好。】
只是不知道裴闻檀几点起来做的。
消息刚发过去没多久，虞缭才咬了一口烧麦，就有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裴闻檀的半张脸怼在镜头前，实打实的美颜暴击。
他慢悠悠拉远了一些，隐约露出身后的几排衣架。
“刚起床？”
虞缭还在吃着，含糊唔了一声，腮帮子鼓起一点儿弧度。
裴闻檀眼尾弯起，嗓音低润，不疾不徐开了口。
“我到拍摄场地了，刚和杂志主编见了一面……”
虞缭抽空看了一眼他那儿的背景。
大约是化妆室还是造型室，偶尔会有人从裴闻檀背后走过。
虽然神色冷静姿态专业，但虞缭还是抓住了某个女生悄咪咪投过来的视线。
虞缭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明星八卦，有些犹豫，委婉问道，“你开视频，不会有影响吗？”
裴闻檀不知道听懂没有。
他懒散支着头，长睫半拢，懒洋洋道，“有什么影响？”
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发出了声冷笑。
舒月走进镜头范围中，弯下腰，将手搭在裴闻檀的椅背上，先笑眯眯和虞缭打了招呼。
才暗戳戳告黑状。
“他能有什么影响，最叛逆的就是他了。”
最巴不得公开的也是他。
裴闻檀似笑非笑，睨了舒月一眼。
“小姨，你这么说我，我可是太伤心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若无其事的调整姿势，将舒月挤出镜头。
“小袁刚刚是不是在找你，”裴闻檀催促道，“估计有什么事，你快去看看。”
舒月：“……”
妈的，小兔崽子。
她面色狰狞，对着裴闻檀的后脑勺打了个空气拳。
一抬头，裴闻檀正透过面前的大镜子看着她所有的动作，眼眸微眯，神色莫测。
“……”
舒月从容收手，推开裴闻檀的头，又和虞缭说了两句，才被人叫走。
虞缭不自觉咬了咬牛奶的吸管。
“你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还做了早餐。”
裴闻檀歪了歪头，像是在回忆，“六点不到吧，去外面绿道上跑了一会儿，材料是昨晚准备好的，做起来很快。”
虞缭由衷感叹，“你的精力真好。”
裴闻檀矜持浅笑，眸底漾开几分深意，“我的精力……嗯，是挺好的。”
没聊一会儿，杂志的主摄影师敲了门，来和裴闻檀对风格细节。
裴闻檀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虞缭昨天将一些旗袍的材料带回了别墅，正好今天天气不错，干脆就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处理。
偶尔推开想要捣乱的两只猫咪。
等午餐送到后不久，裴闻檀又打了视频过来。
两人对着镜头边吃边聊，裴闻檀嘀嘀咕咕说着拍摄时候的趣事，虞缭安静听着，有种自己也跟着参与过了的错觉。
裴闻檀报备行程特别积极。
等杂志的拍摄结束，就给虞缭发了个语音。
背景音是舒月和杂志负责人的寒暄客套，他压低了声音，尾音勾着轻快笑意。
“结束了，我应该能在四十分钟内回家。”
“好想你。”
“晚上吃涮火锅怎么样？昨天工作室外面路过火锅店打的广告，你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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