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特意的吧?毕竟上面还有一个“安”字。
陈策安垂眸看着玉佩,眼中的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堂堂一个男子,如何能哭呢?
可他就是止不住眼泪,心中藏着波涛汹涌的恨意和哀伤。
最后,他也只能倔强又委屈的抬手用袖子擦掉这些碍眼的眼泪。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在祈祷着沈青棠一路能平安。
陈策安也恨死自己了。
他再也不要喜欢沈青棠了。
他就当她死了算了。
她日后最好莫要再出现在他的跟前了,不然,他真的要将她的皮扒下来做人皮灯笼,让她日日夜夜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
沈青棠赶了许久的路,她昏昏欲睡。
可下一刻,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着凉了?
她有些怕,她可不能着凉了,不然又要赶路身体又不好会很难受的。
“小姐快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这还是在冬末,天气还算冷。
沈青棠乖乖的喝了,手中抱着汤婆子。
“惊雪,你和赤雪昨晚一直在一起吗?”
这会无事,她索性问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惊雪突然有些慌张无措,眼睛都不敢看人了。
“噢~没什么呀。”
“我们惊雪什么时候想嫁人?”
她一点都没有含蓄,直接把惊雪闹了一个大红脸。
“小姐怎么又说这些了?”
“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去漠北吗?”
惊雪假装很忙,闭口不谈了。
“怎么样?知道人家为什么一直买杏仁糕了吧?”
惊雪真的太笨了,将自己喜欢吃杏仁糕这件事都忘记了。
赤雪分明每次都只想买给她吃。
“小姐。”
看来惊雪是知道了,这会小脸红扑扑的。
“好了,男婚女嫁很正常。”
“你家小姐会为你做主的。”
沈青棠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包在她的身上。
在她看来,赤雪待惊雪应该也是有意的。
这件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他们一路往北走,路遇澜昌道,霞山,最后停在了官洲。
他们用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到达了官洲。
离漠北还有很长的路程,他们打算将速度缓下来了。
因为最近沈青棠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还总会呕吐。
“小姐,奴婢将大夫请来了。”
惊雪的动作比较快,大夫都请来了。
沈青棠只能看了,她让大夫把了脉。
好在虚惊一场,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又害喜了。
大夫说有人怀胎十月每个月都在害喜,还有从不害喜的,反正看个人身体情况。
沈青棠这种情况属于少见的,害喜总是断断续续的。
不过好在没事,她让惊雪将大夫送走。
“莫再折腾娘亲了,害喜很难受。”
她轻摸自己的肚子,仿佛在告诉肚子里的小孩。
也是这个时候,孩子居然踢了她一下,就像是在回应她一样。
沈青棠开心的笑了。
孩子真活泼,一定很可爱。
就是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陈策安了。
离开均州已经半个月了,这还是沈青棠第一次想起陈策安。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派人追查她?
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应该没有?
沈青棠坐在窗前发呆,心中不断的闪现着她离开的那个画面。
陈策安靠在床边,他浑身无力,动都不能动,只一双眼睛看着她。
那个时候她不敢注视他的眼睛,如今想来,他的眼中应该满是恨意。
恨她就对了,她就是一个可恨的人。
为了报仇可以利用一切,包括付出自己的身体。
这个世间弱肉强食,她只有利用好自己的一切才能往上爬。
好在她赌成功了,许文川死得好。
……
汴京。
陈策安早就回了汴京,他最近忙的脚不沾地。
太子殿下突然暴毙,皇城暗流涌动,守卫皇宫就成了他的责任。
不过,他倒也没有多少上心。
老皇帝最近缠绵病榻,怕是时日无多了。
陈策安在这蛰伏了许多年,他早就将顾氏的江山视为囊中之物了。
五皇子禹王代为监国,陈策安表面顺从,实际上他的势力正在慢慢入侵整个皇宫。
汴京人人都知道刑部司司使自爱妾死后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今更甚。
皇宫每日都血流成河,全都死在了陈策安之手。
禹王有大智慧,但软弱无比,他每天看着甬道的那些新鲜血液,整个人都怕的走不动道。
他不适合做帝王。
陈策安当然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就像现在,他杀完最后一个人,眼神半分不给禹王,他直接离开。
顾氏皇族都是一群废物,唯有守在戍边的那位护国将军值得陈策安认真对待。
从宫中离开之后,陈策安直接回了府上书房。
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阿棠。”
他不免又想到这个人,在均州的那些日子,他只要头疼,她都会亲他还会帮他按摩。
现在,她不见了。
他还没有找到她。
天下太大了,他找不到她了。
她和孩子,还平安吗?
他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呢?
陈策安想沈青棠,想得快要发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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