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找到仵作,仵作也很难为情,他平日与尸身打交道,哪里遇见过这等场景?
章氏就算已经嫁为人妇,也是要名节的。
仵作提议道:“要不,找个郎中来帮忙?”
众人齐齐地看向严临,都知道严临是成药铺的东家,本人是不错的郎中。
严临红着脸反驳道:“在下是郎中不假,治病救人,哪里干得了这种活计?”
严临叫苦不迭,虽说郎中问诊没有男女大防,但是这等场景,他承受不住啊。
马老太太见状,忙表示道:“马家遮掩的事被你们看到了,仵作查明我家老爷的死因,致死的补药与成药铺无关,之前是咱们无理取闹,严郎中您大人有大量,您肯帮忙,马家人感激不尽,会写澄清此事来龙去脉,写道歉的文书昭告百姓,另外会去衙门请罪。”
当然,这些都是马家应该做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马家愿意给成药铺子名誉损失的补偿。
严临看向姜玉珠,希望姜玉珠救他于水火,谁料姜玉珠只是在一旁看戏,赞同地道:“如此,那只好由严郎中费心思了!”
严临面如死灰,嘴唇抖动几下,试图说服道:“谢夫人,您在京城里还帮忙验尸过,不如搭把手,我还没成亲,也没经验,面嫩啊!”
姜玉珠并不打算帮忙,而是敷衍道:“我有心帮忙,奈何夫君不让!”
马老头再老也是男子,哪怕是男尸,这般露的,谢昭也不让碰。
自从有身孕后,姜玉珠更不管闲事了。
严临想到谢昭对姜玉珠在意程度,只得深吸一口气道:“接下来,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严临面色窘迫地帮忙,与仵作如拔萝卜,几次使力,连接处却死死地卡住了。
章氏一身冷汗,哀嚎出声,好半晌才与马老头分开。
“多谢仵作,多谢严郎中!”
仿佛劫后余生,章氏三两下套好衣衫,给马老大使了个眼色。
姜玉珠注意到二人对视,内心稍显疑惑。
没有在马家久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以至于在晚上,姜玉珠看到红鲤高价从药铺买回来的鹿鞭,一个劲儿抽动眼皮道:“咱们此行去江南,还是要离奇葩极品远一些,不然上好的鹿鞭都不忍直视了。”
今日造成的小阴影,要用几日时间来洗眼睛。
红鲤有感而发道:“严郎中后遗症严重,从回房到现在,已经叫了七八趟水了,净手沐浴,手都快搓洗得秃噜皮了!”
“刚刚红绣按照您的吩咐去给严郎中送了银耳羹,刚好被送水的伙计看到了。”
两个小伙计看到头,彼此挤眉弄眼,背地里给严临起个外号“七次郎”。
红鲤揉了揉肚子,笑得放肆:“奴婢听见了,伙计说去给七次郎的房间送水!”
目前,严临还在洗,很可能打破客栈里的原有记录。
多亏一行人选的是城里相当不错的客栈,否则严临这般刁难人的,容易被撵出去。
此事多少对姜玉珠有些影响,等她躺下唤来红锦读新买来的游记,红锦刚一打开就愣住了。
“夫人,这……”
不是红锦不出声,是她真念不出口。
这哪里是游记,尺度比春宫还要大!
春宫最多是配图,而册子还有细节的描述。
姜玉珠忙接过铺子,先看了一眼落款,而后又看到字体,摸着下巴道:“难怪表哥离开边城前鬼鬼祟祟,原来……”
陈韬不写游记,改行写了禁书,那以后睡前读物没了?
折腾许久,客栈又不隔音,最终姜玉珠是听着隔壁房内严临碎碎念睡着的。
翌日一早,姜玉珠在客栈大堂见到严临吓了一跳。
不过一晚上没见,严临眼睛充血,整个人肿了一圈,眼带都出来了。
小伙计见状,苦口婆心地道:“贵客,咱们这里滋补的鹿鞭比南边便宜的多,您还是多买一些带回去泡酒。”
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千万不要因面子透支,不然以后的日子有苦头。
小伙计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一夜未眠,严临还有些迟钝,见小伙计端来猪血豆腐,那种压抑感又上来了,捂嘴跑到门前去吐。
红鲤望着严临狼狈的背影,怔怔地道:“夫人,有时候奴婢都快忘记有身孕的是您了,明明是严郎中更娇弱啊!”
客栈外,严临刚刚直起腰身,就看到一队官差神色匆忙地骑马而来。
“几位差爷一大早干什么去?”
严临用帕子点了点嘴角,脚步虚浮地打招呼。
官差看到严临,忙道:“严郎中,咱们正想去请您,马家的事情有变故,今早有下人来报官,说是章氏羞愧得投缳了!”
官差和仵作正要赶去马家查看情况,正好喊上严临走一遭。
“严郎中,章氏为何突然想不开,您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一夜之间,人说没就没了。
按照章氏脸皮厚度,官差怎么都想不通,总感觉其中有事。
严临:“……”
章氏没了,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他为帮忙都留下阴影了!
果然,好人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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