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都抓掉了两根盛越羲的头发，他也没有生气。
周晓姝欲言又止：“……是、是吧。”
她们仨一块儿往校门口走。
谁知道一眼又扫见了盛越羲的车，周晓姝呼吸一窒，一转头，又看见了秦颂宜的车。
周晓姝深切意识到这麻辣烫她吃不上了。
“我、我先走一步啊……”
这时候盛越羲和秦颂宜先后从车上下来。
“给，礼物。”盛越羲伸出手。
“昨天已经给过了。”又又没有接。
连秦颂宜都惊讶地回头看了盛越羲一眼。
“这是新的。……嗯，是祝贺你生理期来了，你长大了。”盛越羲语调竭力平稳地说，“国外都有这样的习惯。”
他看书里写，有些孩子会害怕这样的时刻，接受不了变化这么大的自己。
那就告诉她，这是好的，不是坏的。
周晓姝呆了呆，扭头问：“你也来大姨妈啦？”
她瞬间悲从中来：“为什么来大姨妈都有礼物收啊？”
又又怔了怔，小声说：“我以前也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时候都可以收礼物。”
是因为遇见了盛越羲，才有的。
第一次拿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也是盛越羲带来的。
之后不管过什么样的节都有礼物，升学有礼物，考试有礼物，长大也有礼物……
“好吧。”周晓姝伤心地说，“都怪我妈妈没有给我生个哥哥。”
安颖忍不住插声：“不是有哥哥就一定好的。”
周晓姝彻底放弃了：“好吧，那我妈妈得生个盛大少才行。难度太高了，我们走吧。”
两边很快说了拜拜。
安颖转身就要往自家车的方向走。
周晓姝叫住她：“走啊，我们走啊。”
“又又走了……”
“对，又又走了，那我们今天就不吃麻辣烫了，吃个没那么好吃的吧。好吃的留着等她。”周晓姝掰了掰手指头。
她说：“章鱼烧吧！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爸妈不让吃的东西，也可以偷偷勇敢去吃了！”
安颖忍不住笑了：“嗯。”
这头在又又的协调下，三个人还是坐了一辆车。
秦颂宜微微皱着眉。他没想到再准备一份礼物……
“国外的大学也是四年制吗？”又又的声音突然响起，将秦颂宜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盛越羲先接了话。
“那你们应该毕业了，还要再去吗？”又又又问。
这次是秦颂宜先回答了：“还要修硕士和博士学位。”
“那还要念多久的书？”
“快的话三到五年，慢的话，要五到八年。我应该比盛越羲要久。”秦颂宜顿了下，又补充道：“当然不是因为我比他蠢。”
说完，秦颂宜还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成绩比他好。”
盛越羲黑着脸打断：“那是过去。”
他说完，马上低头问又又：“你还记得去年给你买的钻石发夹吗？那是我用全奖给你买的。”
又又点头：“记得。”
但上次盛越羲告诉她，那东西才十八块，所以可以放心戴出去不怕弄丢。
他骗她。
那东西很贵！
又又皱着眉把话题拽回到正道上：“是因为念的学科不一样吗？”
“聪明。……盛越羲将来是要继承盛氏的，他要走的路很清晰。”秦颂宜顿了下，接着说：“秦氏将来准备交给秦悦。”
秦颂宜还是很清楚自己的。
他现在不像是要犯罪的样子，那只是因为在又又面前看起来比较正常。
离远了就说不好了。
秦颂宜问她：“你觉得我做个医生怎么样？”
“你喜欢吗？”又又反问。
“一般吧。”
“那你喜欢什么？”
“没有，一个人没有喜好很奇怪对不对？你来帮我选怎么样？”秦颂宜语气平淡地说。
盛越羲冷冷插声：“不怎么样。秦颂宜，不要把你的人生绑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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