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修这些年在朝中树了多少敌忠勇伯也是清楚的,他的铁血手腕,帮新帝铺平了路,自然也要承担怨恨和骂名,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落了把柄。
“那些老东西,爱怎么弹劾就怎么弹劾,我又不怕。”
江禹修不以为意,刚踏出一步又听到忠勇伯说:“你不怕我怕,你大哥走了还不到半年,你想让我和你娘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吗?”
自古以来皇位交替,必然是要累累白骨铺路的。
忠勇伯活到这把年纪,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再忠心耿耿也是人,也会有私心,他这条老命不足为惜,他可以死,但江家后人不能再出事了。
忠勇伯的话成功让江禹修冷静下来,他看着忠勇伯满头的白发和鬓边的皱纹,心头一沉,哑声道:“我既代替大哥接了世子之位,便会担起责任,好好守护江家,父亲放心,儿子不会冲动,一切都会以大局为重。”
忠勇伯欣慰的点点头,同时愈发的想念长子。
如果常逸还活着,江家应该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
卫嫣见过江云扬以后一直心神不宁,她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太学院,当天却没有收到回信,接下来两日江常逸也不曾来卫家找她。
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卫嫣很不安,第三日还是坐马车去了一趟太学院,然而太学院不知为何有重兵把守,别说进去,连打探消息都不能。
江常逸肯定出事了。
卫嫣立刻得出结论,她只是深闺女子,不能为江常逸做什么,只能回卫家求卫映辰帮忙。
卫嫣刚要命马夫回卫家,一个人影突然蹿上来。
“江小公子,男女有别,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闯我家小姐的马车呢?”
太学院门口都是御林军,马夫只敢小声呵斥,江临松没有理会,盯着卫嫣看了看,而后说:“我是奉师父之命来的,师父说事出紧急,他只能将计就计,没来得及通知你,请你不用担心。”
师父?
卫嫣灵光一闪,问:“你拜周锦朝为师了?”
卫嫣有些诧异,江临松的表情很不自然。
他也不是很想拜周锦朝为师,但前些时日他又被先生留堂训斥,周锦朝帮他怼了回去,还教他法子还击欺负自己的人,他不想欠周锦朝的人情,把随身的玉佩丢给周锦朝作谢礼,周锦朝却不肯要,只提出要收他为徒。
两人不过相差几岁,江临松当然不乐意,但周锦朝说这样做可以气死叶谨之,江临松便又答应下来。
他虽然唤叶谨之一声姑父,但这些年叶谨之一直各种贬低打压他,他早就不想认叶谨之这个老师了。
“是,”江临松不情愿的承认,觉得丢脸,急急的说,“话已带到,我走了。”
卫嫣把江临松拉回来,问:“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太学院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兵?”
江临松皱眉,故作高深:“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过问的事。”
“我可不是寻常姑娘,是你日后的师娘。”
“你都没过门,说着话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江临松有些生气,他只承认周锦朝是自己的师父,可没说要认师娘。
卫嫣才不怕被笑话,拉着江临松不放,江临松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全盘托出。
江常逸前两日喝了酒回到太学院,发现屋里熏香被人动了手脚,便潜入江临松屋里留了张字条,故意装中毒,想引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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