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不知道，秦牧一直没有再提，但每次见面都对她很好。
主动追他的女人也不少，但他每次都拒绝的很干脆。
或许，还在等她吧。
秦川生日那次，豆豆上门祝贺喝多了两杯，迷迷糊糊牵了秦牧的手。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倒不是豆豆主动，而是秦牧重新燃烧起来。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进展很神速，却似乎又谈了很久，水到渠成的那种。
如果没有答案，时间会给的。
这么多年下来，姜宁跟霍翊深都看在眼中，秦牧确实成熟稳定了。
豆豆深呼吸，打开窗户深呼吸，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小牧哥哥，我没事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宋家破产，你不在。”
“我怀孕了，你不在。”
“我流产了，你还是不在。”
耳边响起女人的哭泣跟抱怨，让顾庭林迷糊地睁开眼睛，愕然盯着眼前的女人。
看清女人的模样，震惊的瞳孔蓦然瞪大。
女人年轻漂亮，身上穿着最新季的香奈儿，精致的妆容，哪怕眼泪涟涟也没让妆容花掉。
她真的很年轻，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顾庭林头痛欲裂，整个人天旋地转，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生命的最后日子，是女儿跟女婿寸步不离陪着，并且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舒雪晴。
四个孩子也懂事了，个个出类拔萃相貌出众。
可转眼之间，他却回到几十年前？
宋雅玲抓住顾庭林的胳膊，眼中满是哀怨跟伤心，“现在我要结婚了，希望你还是不在。”
同样的话，同样的场景，几十年前上演过。
阳光照在身上，地上的影子挺拔修长。
他抬起自己的手，长有老茧，却年轻没有皱纹。
顾庭林思忖，这是濒死前的幻境，还是心中有遗憾回到年轻时？
女儿女婿都很优秀，孙辈也培养得很好，他应该没有遗憾……
不，他还是有遗憾的。
亏欠了姜宁。
曾经无数次反省过，如果当初能再心细些，姜宁不会在孤儿院长大，经历那么多苦难。
见他不说话，宋雅玲心慌得厉害，怕他会纠缠不放，让陈家会发现她隐瞒的真相，那么不但婚事被取消，她还会沦为圈子里的笑柄，宋家的企业则会破产。
她暗暗咬牙，轻轻抚着平坦的腹部，“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她的话犹如雷霆万钧，让当年满怀信心的顾庭林直接破防。
任务紧急而保密，更是长达一年，他甚至连身上的伤还没好，归来的第一时间就急匆匆来见她。
工作特殊，确实委屈了她。
但早在确定关系之前，他就再三跟她提过，她说没有关系，可以等他回来。
他回来了，而且买了求婚戒指。
得到的却不是想要的答案。
自责，反省，让她给一个机会……
但那是上辈子的事，现在的顾庭林早已心如止水。
得知真相时，他怨过悔过，但更多的内疚自责。
顾庭林抓住宋雅玲的手，一寸寸从自己手臂上挪开，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好。”
宋雅玲眼泪还在打转，他果决的回答让她错愕当场，“庭林，我……”
她对他一见钟情，飞蛾扑火般的热烈，以为只要相爱就能克服一切，所以勇敢到不计后果。
可现实却给了她狠击，原来曾经的自己如此幼稚。
宋家的困难，顾庭林无法解决。
他对她的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宋雅玲很伤心，哪怕狠心说出分手的话，却依旧还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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