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至今还学不会换气，每次平复都用很长的时间，一来二去时间就这么耽误了。
路柏川一点异样都没有，就是唇有点红，他把袋子递过去，没有要久留的意思，“走了。”
赵腾飞招手，“等我一块吃饭啊！”
路柏川回头瞥他一眼，“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吃？”
“……”赵腾飞想想他那黏糊劲儿，深感做电灯泡的不易，果断反悔，“算了，我跟我朋友一起吃。”
外面又断断续续地下起雪来，黎念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扭头一看，路柏川竟然连羽绒服的拉链都没拉上。
她帮他拉好，“你不怕再感冒发烧啊？”
路柏川垂眸看着她，“忘了，刚刚挺热的。”
黎念手指一顿，立刻领会到他口中的刚刚是指什么时候——他那会儿唇也烫，手也烫，是挺热的。
她收回手，默默把口罩拉好。
路柏川笑着逗她，“又脸红啊？”
他屈指蹭蹭黎念眼尾，她睫毛很翘，从侧面看尤其明显，好像撩在人心上似的，“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才脸红？”
明知故问。
黎念：“我要给你织个粉红色的围巾。”
路柏川一下就笑了，“威胁我？”
“可以啊，”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威胁到，“到时候有人问我，我就说这是我女朋友的围巾，她不要我才戴的。”
黎念不禁想象了一下路柏川戴粉色围巾的样子，他又白又好看，其实就算戴粉色也不违和。
她默默放弃这个计划。
“你再逗我玩儿，我就不陪你吃饭了。”
路柏川：“……”
他轻咳了声，笑意藏起来，“怎么回事黎念同学，怎么能拿这种事威胁自己男朋友呢？”
黎念小声念叨，“也没有人天天逗自己女朋友玩儿。”
“也没有天天吧，”路柏川觉得没那么夸张，他将伞撑开，“走，男朋友带你吃好吃的。”
吃完饭，黎念去洗手间，路柏川接到家里的电话，因为快放寒假了，所以老爷子打电话来问问。
“下周放假，”路柏川收到电话还挺惊讶的，他跟老爷子不怎么联系，往常都是快过年的时候才回老宅住两天。
老爷子确实不是关心他，“关系发展得怎么样了？能带回来我看看吗？”
虽说之前早就见过，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路柏川可是以朋友身份介绍的黎念。
路柏川无奈，“我们挺好的，至于见面……回头我问问她。”
老爷子不爽，“你就不能现在问？”
“还没放假呢，”路柏川没当回事儿，“你先把红包准备好。”
老爷子骂他，“还用你说！”
“臭小子，”他又嘀咕。
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你有人家照片吗？给我发两张。”
路柏川顿了顿，“你要拿给谁看？”
“你霍爷爷，”老爷子不高兴地说，“他儿子上个月结婚，婚纱照厚厚一本，上次下棋他非要给我看，有什么好看的，他儿子一个胖仔。”
“我跟他说你也有对象了，他不当回事儿，都怪你之前谈得太儿戏，我说你是认真的他还不信。”
“你连霍爷爷都说了，”路柏川好笑，“还有不知道的吗？”
“你别管，”老爷子就这点事儿可说，身边亲戚朋友早就全都知道了，他催促，“快给我发照片，要你们俩的，不然人家不信。”
路柏川便从手机里挑了几张，他跟黎念的合照不是很多，但拍得都很好，习惯冷脸的人在照片上显得神情很柔和。
老爷子也觉得拍得好，然后又骂他，“真能腻歪。”
路柏川无辜，并且理直气壮，“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不腻歪难道还客客气气吗？”
老爷子真难伺候。
不过老爷子话不动听，行动却不含糊，挂了电话就往他卡里打钱，让他谈恋爱用。
路柏川自己不缺钱，但也收着了，反正是要花到黎念身上的。
黎念回来时他恰好挂电话，随口问了句，“你有事啊？”
“没有，”路柏川帮她拿外套，“老爷子打来的，把我骂了一顿。”
黎念不解，“骂你干嘛？”
“就是不待见我，”他垂着眉眼，语调很平。
黎念哪能见他这样子，穿好外套就过来抱他，在他背上拍了拍，安慰道，“不会的。”
路柏川顺势将人抱住，“我不想回老宅住，一个人又孤单，你寒假能不能陪我一起住？”
快放寒假了，哪怕就在一个市，他也忍不了和她分居两处。
黎念怔了下，其实她今年没打算回去，她在那里没有家了。
可她不能要求路柏川跟她一样不回去，而两人要是分开，得很久不见面。
“我……”
路柏川亲亲她额头，“陪我吧，好不好？”
黎念犹豫了会儿，点点头。
路柏川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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