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绝无和离的可能。
宁氏和其他女子不同,那些通房妾室,不过是男子后院放松之物,或许还有传宗接代的作用。
没了作用,死了便死了,他并不在意。
可宁臻绝对不行,便是死后,他们也要一同入葬,生死一处。
“宁臻,从你嫁于我那日起,便是我裴沉的人,生死不论。”
“今日这番话,我只当你从未说过。”
“回你的院子。”
裴沉铁青着脸,嗓音冷肃不已,带着男子一贯的命令声。
可他这番语气,对宁臻来说,早就不起任何作用了。
昨日之事,她或许猜不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她宁臻的儿子,在这府中,无人能比。
便是他裴沉,也不能。
这便是她宁臻的底气。
笑容一点点从面容上消失,眼眸渐冷,就这般和眼前之人对视,气势上丝毫不输。
“裴沉,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而已。”
“你不要忘了,桉儿是我宁臻的儿子,我若是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你看他会不会站在你那处?”
这一番直接让裴沉脸色骤变,从未想过,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到了今日,会成为刺向他的一把利刃。
“疯了!”
“真是疯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院外天光大亮,一切都变得明了起来,而守在府外的皇城司众人,也破门而入。
骤然之间,外头一片喧闹。
院门被推开那一瞬间,裴桉站在最前头,一身蓝色锦绣袍,面色冷峻,眼眸冷漠望着里头,身后站着群人,压迫不已。
裴沉转眸望去,像是眼底一惊,随后像是释然了一般,没曾想,他最终落败于亲生儿子手中。
“世子。”
“人都拿下了。”
一边下属低声朝着裴桉回禀着。
“嗯。”
“外面候着。”
裴桉嗓音极其冷漠,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便朝着院内走去。
有些事,也该了解了。
片刻之间,正堂之上,他们三人再次站在一处,可局面早就千变万化。
裴桉淡漠视线落在地上那张纸上,或许是命运使然,便只是一眼,他便看清了上头几字。
和离?
裴桉微微扯了扯嘴角,说不清心中是何情绪,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局。
“父亲,你输了。”
他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失礼之处,也没了敬重的意思。
陛下给他时间,给裴府别样的对待,同样也是给他机会,让他亲手清除这幕后之人。
或许能留一条命。
“或许,父亲应该成全母亲才是。”
先前那一句并未让裴沉失控,可后面这句,直接让父子二人针锋相对。
“裴桉,这是我与你母亲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你这般行事,还要不要日后官途上的名声和脸面了?”
官场之事,他心中早有准备。
可夫妻之事,和离绝不可能。
裴桉微侧着脑袋,淡淡望了他这位父亲一眼,晦暗不明。
从前或许不懂,可因月儿的缘故,他才发现原来男子都是一样,即做不到一心一意,却也死都不肯放手。
真是让人恨。
如此卑劣。
难怪以前的裴桉,如此不招她喜爱。
“裴沉!”
宁臻这一生最在乎之人,便是桉儿,不允许有一人伤害于他。
她咬着牙关,眼底恨意像是要喷涌出来一般:“你居然这般无耻,互相折磨,也不肯放过我们母子是吗?”
“绝无可能。”
不管眼前女子如何气恼,如何咒骂,裴沉都不可能松口,冷着脸一口回绝。
“你--”
宁臻气得,指着这人,胸口不断起伏着,说不出一句完整之言。
“走吧,国公爷。”
见着眼前双亲如此争夺的模样,裴桉心中说不出的烦闷,冷着眸子开口。
“呵。”
裴沉冷笑一声,在走出院子之前,深深看了宁臻一眼,里头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抓自己亲生父亲,裴佑之,你这些年的刑部真是没白呆。”
走裴桉身边错过之时,裴沉冷冷接了一句,说不清是赞赏还是嘲讽。
外头之人,看见裴大人的面子上,也不敢对这位国公爷有过分的举动。
这一夜,裴府确实是个例外的存在。
就在这些人,渐渐消失在院外之时,宁臻皱着眉心,望着眼前的儿子,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心口一紧,有许多疑问,但最后却什么也没问。
母子俩人便这般沉默站在原地,谁也没先开口,各人都有不肯退让的偏执。
宁臻就这样望着眼前的儿子,身子像是一下子垮了下来,眼底无神,慢慢朝着他靠近,抬手想要放在他手腕之上,可在靠近之时又收了回来。
她知晓,这二十年她一直梦寐以求之事,在今日好似完成了。
可她的桉儿,唯一的儿子,好像离她也越来越远了。
心里说不出的悲痛,可最终宁臻还是先低了头:“桉儿,母亲...”
只刚刚开口,她便忍不住哽咽起来。
她对桉儿有亏欠。
可让她放下二十多年的成见,执念去接受那样一个女子,宁臻此时却还是做不到。
“母亲若是想和离,儿子一定尽全力成全。”
裴桉知晓她心中的想法,可现下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可能放弃月儿。
“你-”
“你就这般喜爱那个女子吗?”宁臻红着眼眶,不可置信询问着。
“是!”
“今生今世,唯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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