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海觉得，这话在理。
他们回去时已经很晚了，第二天一大早，周大海去了谢丽家。
看着张建华的车离开，他才带着那堆破烂去了谢丽家。
“嫂子，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谢丽看到他又拿着一堆破烂，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万红还我东西，就这些？”
“是啊，您拿着发票一个个对，是不是这些。”
谢丽：“……”
“让她折算成钱给我。”
“哟，你可是难为她了。万红哪有钱啊？她有点儿钱就被她爹娘搜刮了去，身上所以有的钱就这点儿了。”
他掏出一千块钱给谢丽。
谢丽数了一下，冷哼一声把钱丢在沙发上。
“就这么点儿就想打发我？”
周大海说：“是少了些，可是她真没有了，不信你继续派人盯着。”
万红是个伏地魔的事，谢丽早就听刘姐说过了。
她也知道万红手里钱不多，给了这一千，估计也没剩下我少了。
她还得养儿子。
算了，和她牵扯不够烦的。
回头让人把这堆破烂拿去卖了，还能回点血。
谢丽看向周大海，“你被开除了？”
周大海：“……”
他有些委屈的说：“嫂子还笑话我，当时我向嫂子表忠心，嫂子偷偷录音，转手就把我给卖了。”
谢丽淡笑道：“行吧，这事儿算我不对，我也卖你个面子，万红欠我的东西，我不追究了。”
左右对不起她的是万红和张建华，跟周大海没啥关系。
而周大海对不起的，是张建华。
冤有头债有主，她也懒得得他计较。
……
约定的三天时间转眼就到了。
周大海再次找到了张建华，给他提了要求。
“二十万？”张建华震惊不已，冷笑一声说：“你可真会开口，你怎么不去抢？”
周大海说：“张哥，咱有一说一。当初我那工作也是家里人塞了钱，托了关系给我弄进去的。你说要辞职开公司，我啥也没说，啥也没问，直接就辞职跟你走了，是不是？”
张建华点点头。
“你就说，我义气不义气吧。”
那时他挺义气，没得说。
“当时我家里知道我好好的工作不干了，跟你远走他乡，我老娘险些拿刀砍了我。一直到我老娘死，我才敢回家，到现在我几个哥哥还不待见我呢。”
听他说这些，张建华挺愧疚。
“你看，我跟你这么多年，陪着你从无到有，除了万红和录音的事，我可还有别的对不起你的地方？”
张建华也说不出来了。
周大海继续说：“说真的，其实有人和我说过，我和你一起创业，虽然你出气多，但这公司也应该有三分之一该是我的。”
张建华：“……”
嗯？
“当然，那是外人说的话，我并没这么想啊。我一直都知道这是你的心血，我就是个司机。我有拿到这么多，凭的是你我的关系，也是仗着这关系，我才敢开口要二十万。”
“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读多少书，除了开车我不会干别的。从你这里走了，我也只能去跑车，能赚多少钱还不知道呢。所以，我就想多留点钱在身上。”
“二十万我没有，只有五万。”
什么？
五万？
这远远低于他的预期。
“不是，张哥，我陪你这么多年，五万也太少了吧。”
“关键是我没有，就这五万我还得去找谢丽要呢。”
“你怎么就没有？你可以弄货款啊。”
“弄货款需要时间，而且最近弄得有点儿多，再弄得出事。弄来的钱，都给关媛了。我小女儿在国外治病，那钱就跟烧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你也不能给我五万吧？也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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