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翻动着记录,温漫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哭。
【闻先生,今天我们在可可西里外的无人区拍摄,但只能停留一天,这里很美对不对?】
【今天我定了一只白色的蝴蝶,做手工定制的人说它很漂亮,但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闻先生能看出来吗?】
【我到拉萨了,今天送过来的是枯叶蝶,我定制它的时候特意叫人把它打磨的漂亮点。】
【闻先生,为什么拉萨的春天也这么冷?】
“很相信过,或被遗弃过
曾被你种下许多道理
才大胆一次分离,分开应有分歧
可惜偏偏当你是知己
谁还执紧手中的沙
却偏告诉你放低了牵挂
用尽一生的苦恋似危楼之瓦
曾学懂一首歌教我别再丢架”
……
车载电视里的音乐持续唱着,温漫捂着唇早已泣不成声。
她等了整整四十六天,不想再等了。
不再等了,她要去找他,去见他。
伦敦的夏天气候炎热,阳光透过桑樟树叶,斑斑映照在粉绿色簇拥成团的绣球花上,开的浪漫。
温漫一个人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上一次的元旦夜,她什么都没带,奔向闻彦川怀里时都带着放肆的劲头。
没有雪,也不是明亮的夜,更没有机场外等候的人。
温漫蹲在伦敦机场外,大太阳在雪白的肌肤上晒出红斑,她蹲到头都晕了,眼前也一片发黑。
她不顾一切来了,什么都不清楚,也没按照闻彦川说的要联系秦昼,温漫无助地蹲在那里,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蹲累了,脚也发麻,温漫才站起身子拖着箱子去坐的士,她不记得闻彦川那座别墅庄园的位置,只能把酒店定在了泰晤士河附近。
箱子滚轮划过沥青路,发出‘哗啦哗啦’的刺耳声响,温漫第一次在没有任何人的陪同下前往异国他乡,之前有小宁,有老何,再不济还有陈粤。
一丝委屈攀上心头,温漫抬手抹了一把帽檐下沁出的汗,瘪着嘴往的士落车区走。
订的酒店不算是太辉煌,但好歹还算是星级的,温漫在酒店check in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问她需不需要升房。
温漫想说不需要,她除了工作需求以外,并不太想把钱花在享受上面。
但仔细想了想,如果找到闻先生,他嫌弃房间太小不舒服怎么办?
温漫捏着钱包,咬牙升了套房。
是按照闻彦川的居住条件升的房,价格贵的她心抽搐地疼。
房间门被轻轻叩响,星级酒店都带有客房服务,温漫刚洗过澡换过衣服,去了一身的热汗,还没来得及将行李箱规整好就开了门。
门外是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年纪偏大,看上去有四五十岁。
他先是上下看了一眼温漫,虽是打量,但目光中没有一丝无礼。
只一眼就到此为止,中年男人正视着温漫的眼睛,没有那么古板,严肃中还带着一丝和善,连眼角的褶皱都有些柔和。
“温小姐你好,我姓程,是闻董身边的特助。”
程叔顿了顿,语气平淡和善:“您现在方便吗?我们闻董想见您。”
温漫的心倏然沉了。
她的航班落地抵达不过三个小时,闻老先生就收到了消息,甚至连她住的酒店都能摸清。
温漫轻轻掩上了门,只回了一句:“麻烦您稍等。”
……
程叔带着温漫来到了一处庄园,玻璃花房内满是郁金香与玫瑰,和煦的光顺着玻璃棚顶照进花房内,让花朵沐浴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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