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一连几日算沉浸在迎娶新人的喜悦之中,但是新人却不是如此喜悦了。绿芜倒是喜滋滋的外人一瞧便觉得一定是荣宠至极。
但是那个彩荷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除了新婚那日在宴席上见过王爷一次,再也没有瞧见过王爷的身影。
她身边的丫鬟时常偷着告诉她,王爷在新婚的绿芜那里,虽然她不指望着墨星晨两碗水端平,但是这种厚此薄彼也确实令她气愤,好歹她也是太后指婚的,那可是无尽的荣宠。怎么能这般不待见她。
“今儿,我们要去那个绿芜那里瞧个究竟,我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竟然连我的屋子都不曾踏进过。”彩荷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同是侍妾,又同日进门,这待遇怎么就天差地别呢?她彩荷自问是没有那个什么绿芜妩媚,但是她也是每人一个啊,也不至于入不了王爷的法眼。
彩荷身边的小丫鬟杏儿,也是个乖巧伶俐的主儿,一听要去见情敌,立即过来为自家主子梳洗打扮,特意换了一件粉嫩嫩得纱裙,没办法比妩媚妖娆,她自认不如,所以只能改走清纯路线。就连饰品也是清一色的小清新。
妆容淡淡的,更是将她的清秀可人展现得完美无暇。
彩荷收拾妥当,带着小丫鬟杏儿就朝着暖玉阁的方向而去。她知道把她安排在马厩的附近,就已经表明她在这里是一点儿地位也没有。她还不好意思去太后那里告状,刚入门还没得到宠幸就说人家的不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尤其太后可是墨星晨的亲娘,哪有娘不向着自己儿子,难道还能向着她这个外人不成。
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忍一忍,自己能解决的事儿,觉得不能去惊动太后,不然墨星晨知道了为更加讨厌她。要想让墨星晨对她有改观,必须和太后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她和墨星晨之间的距离将是越来越远。
“公主,前边就是暖玉阁了,听说之前那个较为受宠的侧妃安氏就住在这里,后来不知所踪了。”杏儿指着不远处的亭台楼阁解说着。
“原来那也不过是个废弃过得宅子,还以为这般荣宠的主儿,能住上多么华美的院落呢。”彩荷睨着那片绿荫中金碧辉煌的院落,心里更加怨恨。
就这么个不知名的小小侍妾就可以住上如此豪华的宅子,像她这种身份的人竟然被遗忘在马厩边一处僻静的院落,怎么想都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气。
很快主仆二人来到了暖玉阁,此时绿芜才刚刚起床,因为她的任务几乎都是晚上完成,所以白天起的就晚些,因为这里也好掩人耳目,并无旁人来关注她。
哪成想刚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贴身丫鬟小茜就急匆匆地进来,禀报:“主子,彩荷夫人一大早过来看您来了。”
“哦?哪个彩荷夫人?”绿芜伸了伸懒腰,毫无印象地问道。
“啊?就是那个和您同日进门的那个侍妾啊!”小茜顿时无语,他们主子的记性也太差劲儿了吧,这头号关注人物的名字都还没记住?也太轻敌了吧。
“她啊,呵,这一大早的来见我,挺积极啊,有这时间不去见星辰,来我这儿有屁用。”绿芜不屑地冷笑,连忙穿衣服下地,怎么也得戏码演足了,别让人家挑了理去啊,虽然他这个大男人没有心情去应付这些琐事,但是看在为墨星晨排忧解难的份儿上,她豁出去了。
“主子,小声点儿,人家就在堂屋呢,可别让人笑话了去。”小茜忙提醒自家主子。
“笑话?她一大早跑我这儿来不怕别人笑话,她来得目的恐怕是人人皆知吧。”绿芜并不领情,仍旧口无遮拦地地嚷着,他就想让堂屋那位听听,别有事没事儿的往这儿跑,他可没时间招待她。
磨蹭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这绿芜终于是梳洗打扮完毕,亭亭玉立地站在了彩荷面前。
才和心里不由地暗叹,这确实是一位绝色佳人,而且那眉眼间的风韵不是刻意装就能装的出来的,尤其那婀娜的身姿确实是她们所不及的。
“绿芜姐姐确实是风姿绰约让人见了自惭形秽啊,怪不得王爷那么喜爱姐姐,原来真的是我们所不及的。”彩荷酸溜溜地说着,一双凤眸不停地扫向绿芜。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怪不得王爷现在几乎每晚都到这里来,据说连王妃都得往后站了。
“呵,彩荷姐姐,您这把我夸得怪不好意思的,您也不差啊,不然怎么可能与我同时进府呢是吧?”绿芜淡然一笑,完全没有了那日敬酒时的洒脱,此时瞧着似乎对她的来访有些厌恶。
彩荷也觉察到人家似乎不太欢迎她,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想讨好她,就不怕她冷落她,如果她不积极主动点儿,那么想见到王爷的机会就更少之又少了。
“彩荷不过是实话实说,姐姐的风姿可是别人所不及的,您现在确实独占鳌头。”彩荷继续溜须拍马,但是话里话外都不忘挑拨着许诺儿和绿芜的关系。
“姐姐这话说的就过了,我们这个大院里当家主母可是王妃,谁改自称独占鳌头,那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吗?再者说了王妃姐姐贤淑聪慧,人又貌美如花,那可是王爷心中的嫦娥,我们这些做侍妾的要有自知之明,那样路途才能走的长远些,不然很快就会绊倒。”绿芜说的别有深意,而且也算是摆明了立场,她可不想伤害许诺儿,更不可能与彩荷结盟,她的任务就是盯着彩荷,看她到底有何目的,如果必要时候也可以先除之而后报。
“姐姐这话严重了,妹妹不过是一时被姐姐的风采所吸引,这才忘了礼数,忽略了王妃姐姐,还请姐姐多多包涵,您说得对,我们都是这个王府大院的,理应和睦共处。”彩荷闻言,立即讲话儿拉了回来,她可不想还没得宠就成了大家的公敌,那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的身上可是有着使命的,太后对她可是予以厚望,她可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不能还没得宠就已经成了弃子,那样以后的生活会更加步履维艰。
“呦,光顾着和姐姐您讲话了,小茜沏茶。”绿芜娇笑一声坐下身来,瞧着哪位顾盼流离,心神不宁的家伙,心里是异常烦躁。这女人还真是不好当,好不容易想在这儿享享清福,哪成想,这些女人们对她这个后来居上的人虎视眈眈,她终于明白了后宅之争虽无硝烟但是比战场还要惨烈。
“姐姐怕是累到了,起的这么晚,气色似乎还是不大好呢?”彩荷瞧着那张狐媚子脸,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话里话外更是拈酸带醋。
“可不是嘛,这王爷啊每晚都来,我还真是有些应付不来呢,我昨儿还劝他一定要雨露均沾,他笑着点了点头,没准儿啊今晚就去你哪儿了,还不快点儿回去准备准备。”绿芜娇笑着,打趣儿道。
谁不知道她这是占了便宜还卖乖,把彩荷气得就差哇哇大叫了,敢情王爷今儿要是去了她那,她还得感激她不成?如果王爷不去她那儿,又来了她这儿,她恐怕是更加打脸了,这一招还真是狠毒,把她彩荷压得死死地。
在这个大院儿里除了一个王妃还有这么个绿芜不知道天高地厚,气焰嚣张不知道收敛。气得彩荷真是怒火中烧,要不是刻意压着火,此时早已经有了燎原之势。
“彩荷没有非分之想,今儿过来看看姐姐也只是想与姐姐成为知己,在这个大院儿本就是一项寂寞的差事,我们要是能成为好友,以后一起弹弹琴,喝喝茶,说说话也算是不错了。
总比一人在这个大院里苦熬好得多,姐姐你说是吧?”彩荷也不隐瞒倒是把自己来这儿的想法儿说出来一大半儿,剩下那几分意思,恐怕不用说,谁都猜得出来。
“姐姐真是客气了,您能看中妹妹,那是绿芜的福气,绿芜当然愿意与姐姐成为知己了,姐姐不说,妹妹倒是忘了,早就听闻姐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好妹妹这儿有一幅,老翁垂钓图,我瞧了半天也看出它稀罕在哪儿,姐姐可有空帮我瞧瞧?”绿芜话题一转,笑意吟吟地道。
彩荷一见绿芜态度转变得如此的快,心里大喜,连忙应允道:“当然可以,我这边也闲来无事,正好顺便瞧瞧姐姐这让有什么稀世之宝呢。”
“稀世之宝倒是没有,不过这幅图可是王爷送给绿芜的,所以也算是异常珍贵。”绿芜状似无意地秀着恩爱,这让一旁的彩荷十分的不爽。
她早就知道她异常受宠,但是她是不是也应该为人低调点儿啊,用得着处处显摆自己在这个大院儿的地位吗,要不是因为她受宠,她彩荷作为太后的干女儿也不会屈尊到这儿来看她了,没办法为了生存之道,暂时只能忍了,等她受宠之日,便是她们的末日,她是不会允许这些劲敌继续存在的,免得夜长梦多。
绿芜走在前边,彩荷紧跟其后,两人来到了卧室里。绿芜摇曳着走到柜子前,将那副珍贵的画卷拿了出来,而后摊平在桌子上。
只见一幅姜太公直钩垂钓图赫然呈现在眼前。那幅图确实出于名家手笔,但是奇怪的是落款处并没有任何签名,而且那个直钩钓鱼的姜太公虽然鹤发童颜,但是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彩荷俯下身子凝视了半晌,竟然没能看出出自谁人之手。
“姐姐,可瞧出这幅画出自那位名家之手?”绿芜面带笑意问道。
“确实没能瞧出是谁的手笔。”彩荷凝视着画,默默地摇了摇头。
“哈哈,这是王爷画给绿芜的,不过没有落款签上大名,他说两人的爱情就像是姜太公钓鱼,一个在垂钓,一个在观望,愿者自动上钩,这样才能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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