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让我失望了!南宫弦,我本以为你还会念着点仁义道德,兄弟之情,没想到这一次你做的事情——让我简直对你失望至极!”莫笛月低声怒道,脸蛋有些愠怒的红。
南宫弦冷笑两声,“你不要现在就太失望了。我刚才说了,你要考虑好,南宫煜的性命就掌握在你一念之间。”
“如果南宫煜有事,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到我!”莫笛月眼睛一瞪,望着南宫弦的瞳仁里透出无限的勇气,证明她不是说谎。
南宫弦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脸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笑容在他的面容绽放,却偏生有着阴暗的邪气,
“笛月,不要这么大声的和我说话,也不要这么生气,你现在可是怀了身子的人了。”
他的语气并不如何阴冷,但是莫笛月却觉得浑身一凉,看着南宫弦的眼眸,
“你想做什么?”
南宫弦抬手将她一缕发丝握在手中,“你知道的,我现在想要南宫煜死,可能还会影响到了我岐幽大军的军心,但是如果“不小心”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莫笛月反射性的捂住肚子,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戒备,盯着南宫弦的眸子一动不动,生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举动来。
现在孩子就是她的第二条命,她绝不允许他有任何的危险!
南宫弦看她的反映,松开手中的发丝,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女人做了母亲,不都应该多为孩子着想吗?我相信你也是。不用觉得我很可怕,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莫笛月没想到他居然能眼睁睁看着岐幽让梵音侵略,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提出这样一个条件来。
竟然要她嫁给他,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大逆不道。
让天下人知道,不仅如今百姓耻笑,百官反对,千古之后,史书上对这段兄弟夺妻的历史绝对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评语。
她绝对就会成为史书著者手中的红颜祸水。
如今这个消息并未确实,但南宫弦也不像说谎,毕竟为了一个自己来拿岐幽的城池开玩笑,还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或许他本来就想杀了南宫煜。
想到这里,莫笛月抬起头,瘦削的小脸下巴尖尖,因为这些对话,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
她清楚看到南宫弦眼中的自己,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不容商量。
抿了抿淡色的樱唇,莫笛月再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出了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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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
哒哒哒——
远处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硝烟弥漫的陆地上尸横遍野,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腐烂尸体的味道让人闻着就不免退避三分,但是对这几人来说,就犹如骑马行驶在大道上,脸上的表情没有分毫的不愉,见着不远处冷然的男子,几人翻身下马,
“主子。”
“如何?”南宫煜骑在一匹红棕色的马匹之上,手中的长剑因为他的动作而一晃,鲜血在上头潺潺流下,最后滴进了土地。
“佟画不备,梵音王第三子夜行逼宫,夺了王位,缴械了所有兵权,已将佟太子流放至北漠。”
“呵!”南宫煜一声冷笑,墨眸中不屑,“他就这点能耐!”
金染面色不动,身旁另一个男子却有点心虚,佟太子要不是成日里喝闷酒,也不会被钻了空子,而能让他喝闷酒的,呃,不就是夫人。
“主子,梵音骑兵三十五万,皇上只派给我们二十万军马,如此大的落差,胜算微乎其微。”那男子镇定道。
“需不需要把龙隐聚集起来?”金染略略沉思,试探的问道。
南宫煜丢掉手中的剑,听着剑身与地面哐当一声的撞击,他抬头看向灰暗的天空,墨眸若有所思,
“去,十天之内把青城,洛城,还有梵音国的死士全都聚集起来,让他们去北漠,帮帮佟画。”
斗,就让他们窝里斗。
他手中扔出一块玉佩,金染身旁的男子接过,身形顿时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而过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帝都有难,不知道佟於还会不会执意攻打岐幽?
南宫煜牵起缰绳,任马蹄踏过地上的残肢断臂,低头间华艳的凤眸中流过一丝温软,初时的一切阴暗消失的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是暖意,
“夫人那边如何了?”
金染一顿,面带肃静,“龙隐来报,京城现已被全面封闭,最后一次消息得知,夫人仍在王府安心养胎,如今的消息,进不得,出不得。”
南宫弦手上的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要日日夜夜换着巡逻,也是极难找到空隙的。
前头缓慢而行的马蹄声一停,金染立刻感觉头皮发麻,身边凝结的空气让他一下不敢抬头。
半晌,才听得前头的声音,“派人再去京城,务必保护好夫人,还有,进度快一些,两个月内,必须赶回京城。”
两个月解决这段纷争,时间是有些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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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事情,南宫弦都能耐着性格煎熬等待,可唯独碰上了与莫笛月有关的事情,就无法再那么淡定,这大概也是俗话所说的一物克一物。
东宫里的轩昂富丽很是气派,南宫弦看着入目的繁华巍峨,一心惦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六日前便已经给莫笛月下了通碟,本以为只要耐心等待,莫笛月为了南宫煜,自然会乖乖送上门来。
谁知道,派出的眼线得知,莫笛月每日里与之前并无不同。用别的男人性命来做威胁,他知道自己很可耻,但是为了她,南宫弦觉得并无什么不对。
宫中的宫女太监皆是行色匆匆,对于这边的低气压丝毫不敢多靠近半步,行个礼又是忙忙碌碌的离去。
南宫弦觉得自己再也等不住了,当下就挥手,让人传了莫笛月进宫。
处在精巧富丽的宫殿之中,高墙大院仿佛都能遮挡了夏日里的暑气,时不时还能拂过几丝微凉的清风。
莫笛月还是第一次来到东宫,皇帝住的寝殿,景色十分宜人,但也分毫不能散去她的烦心。
才走到宫殿门口,就有宫人恭敬朝她请安:“煜王妃,陛下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眸光微闪一下,莫笛月才慢慢走进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南宫弦就已经让殿上服侍的人都退下去,一双墨眸凝视着莫笛月,指着座位道:
“坐吧。”
款款坐下,莫笛月并不开口。
南宫弦望着她纯美的侧脸,心口微动,徐徐开口道:“过去这么多天,那件事你想的如何了?”
莫笛月此次来了,便已经做好了被他问的准备,她抬头看着南宫弦的眼睛,道:“我还没想好。”
“难道你就不在意容奕的死活了么?”南宫弦手上一边轻叩桌面一边问道,“要知道,多一天,危险就更多一分。”
他的语气随意,却让莫笛月顿时大怒,杏眸瞪圆,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口气,缓了又缓才道,
“我与南宫煜是夫妻,而如今也有他的胎儿,怎么能不在意他的死活。”
当日回去她便唤了叶枫去查探,消息却传不出京城,这种未知的恐慌感,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南宫弦一笑,认为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只不过还有个夫妻名分羁绊着。
“这个你不必担心,言论有我跟你一同承受,怕什么。”
莫笛月眉一挑,唇边扯出嘲讽的笑,“你还没听懂吗?我不可能嫁给你!我爱南宫煜!我不可能打掉他的孩子!”
“你不肯打了这个孩子,又因为这个孩子不肯嫁给我,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的阻拦,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这是莫笛月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坦露自己的心意,她爱的是南宫煜,不是自己。南宫弦感觉脸上的假笑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不可能!”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还没成型的小东西,比南宫煜更重要?”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声音带着薄薄的怒意。
“你在逼我?”莫笛月眼眸一眯。
“笛月,你怎么就会觉得我是在逼你呢?”南宫弦面色一转温柔,深深看着她道:
“笛月,我知道,我遇见你比南宫煜更早,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喜欢他呢?我也爱你!我比他更爱你!
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不介意你曾嫁过人,因为我在意的只有你,你是不是担心我后宫会有其他女人?我能保证的,我可以整治后宫,只留你一个人。
我做皇帝,你就是皇后,我是真的爱你,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动心了,只是没有发现罢了,只是这个原因,你就不能接受我吗,我们或许可以先试试,我一定会对你很好,会让你爱上我的!”
言辞切切,墨眸中满是诚挚。
莫笛月静默,说是遇见,自然是南宫煜更早,爱的人要是能够想变就变,那南宫煜那里还会等了自己八年。
望着南宫弦,莫笛月看上去有些松动,她手指在腹部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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