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生一咬牙,破罐破摔:“死就死了,就你这臭德行,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老娘还不伺候了,反正我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把你保下的这条命还给你,不过没了我,你就等着毒发死吧你。”
燕回面无表情的冷眼盯着她,冷厉的杀意是掩不住的,旁边的任息还一副随时要上前来弄死她的架势。
谢安生是有点怵的,到底还是关乎自己的命。
但是,真的忍不了他了。
她就不是个受气的性子,以前一身高绝医术,走到哪不是被人客客气气的?甚至是被人捧着的。
可自从来了这里,一直受人磋磨伏低做小,就是想活一条命,本来就够憋屈了,这死残废还这样作践她侮辱她。
谁没脾气啊妈的!
她忐忑又无畏的昂首挺胸,等着看他怎么处置她,都做好再死一次的准备了,他却突然冷呵一声。
“你倒是还有几分骨气和血性,本王还以为你为了活着,骨头会一直软着呢,没想到也有反咬本王的胆色。”
谢安生:“……”
接着:“???”
燕回没再看她,冷冷道:“滚下去,这个检查等庄大夫回来再做。”
嗯???
就这?
她都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指着他骂了,他就因为她敢骂他,所以不杀她?
额,怎么有种‘女人你好特别,只有你敢这样对我’的脑残霸总既视感?
见她瞠目结舌的不动,还看自己仿佛看奇葩的眼神,燕回咬牙:“还不滚?让本王叫人把你拖下去?”
谢安生心里有种新生的感觉,但是面上是不服的。
她冷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然后,收拾了东西,挺着腰板子还真就走了。
燕回脸色又冷了一分,绷着脸扯过一边的衣物要穿。
任息忙给燕回穿好衣物。
之后,燕回淡淡道:“她的伤和血迹得处理,你去让静云去千机堂一趟。”
任息忙去了。
。
谢安生回到千机堂,想要处理自己的伤口和血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是在头上,不是身上,她也只能擦掉脸上的血,不好处理头上的。
她不能顶着这样一头血回献王府吧?就算能解释说是自己撞到的,可伤口有些严重,不处理不行啊,回了献王府,就她这被囚在屋子里的处境,也没人可以给她处理。
而且她有点头晕,那狗东西右腿其实无碍, 羞怒之下用力踹的,这样的力度撞到桌脚,脑震荡都出来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千机堂便来了个人。
她看去,有些意外,竟然是那位杜侧妃?
杜侧妃还穿着一身寝衣,半披着头发,颇有几分婉约动人。
她进来后便上前来,瞧着谢安生这副模样,黛眉轻蹙,竟有些心疼?
她关怀询问:“安姑娘,你还好吧?”
谢安生勉强起身,问:“ 侧妃娘娘怎么来了?”
杜侧妃道:“殿下让任息传话,说安姑娘脑袋受伤了,自己处理不了,就让我过来看看,帮着处理伤势。”
那狗东西让来的?
呵,他那么好心?
杜侧妃轻声道:“我已经让人去准备热水了,稍后送来便帮安姑娘清理血迹,然后我再帮你上药包扎。”
“多谢侧妃娘娘。”
杜侧妃笑笑:“应该的,姑娘为殿下治腿,我帮点小忙不算什么,只是,伤得如此严重,不知道安姑娘是怎么伤到的?”
她想到什么:“安姑娘是夜间才去给殿下医治,莫不是夜间太暗,看不清路给摔着了?若是如此,我明日便让人在姑娘途径的路边多安些灯火。”
谢安生可不会粉饰太平:“不必了,路是看得清的,并非如此摔的,而是定王殿下阴晴不定,踹了我一脚撞到桌子了。”
杜侧妃惊讶:“啊?怎么会?”
谢安生:“怎么不会?难道我还能污蔑他?”
杜侧妃倒不是说谢安生污蔑燕回,只是在她看来,表哥情绪挺稳定的,而且素来对帮他医治的医者很有礼数,何况这还是个姑娘,不至于动粗啊。
只是这安姑娘伤成这样,也总不会无中生有吧。
看来真是表哥干的?
咦~没想到表哥一个大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之后有人送来热水,杜侧妃亲自给谢安生清理了脸上额头上和头发里能清理掉的血迹,然后帮她处理了伤口。
只是上药,不便于包扎,就比较麻烦。
尽管舍不得,但是伤口那里的头发,还是剃掉了一点,幸好头发浓厚,不太看得出来。
从头到尾,这位杜侧妃处理的都不错,尤其是上药的细节,虽然谢安生教了她一些,可却也感觉得到,杜侧妃略懂医术。
处理完了,杜侧妃才饱含歉意道:“许是腿疾,殿下如今脾性不太好,许是心里不痛快才伤着了安姑娘,安姑娘多担待。”
谢安生现在对燕回一万个不待见,撇嘴道:“侧妃不必说好话,我可不敢记恨定王殿下,就算受了委屈,还是会好好给定王医治的,担不担待不都一样?”
杜侧妃哪里听不出谢安生的怨念?
她叹了一声。
伤了脑袋昏沉得很,谢安生需要休息,没法继续忙了。
“烦请侧妃去帮我知会一声任息,我该走了。”
杜侧妃执掌王府内务,知道谢安生并不住在府里,虽然奇怪,也不多问。
她应下,便帮着去找任息了。
到了绥华殿传了话,任息便去了千机堂。
想了想,杜侧妃还是对燕回劝了几句:“表哥,安姑娘是个不错的人,何况她还在给你医治腿疾,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总归她是个姑娘,还是你的大夫,你还是善待她一些吧。”
燕回皱眉看向她,沉声问:“她对你说了什么?”
杜侧妃叹气:“也没说什么,我又不是没脑子的瞎子,她伤成那样,我自己还看不出来?”
燕回没说话,眸间闪过一抹极度的不悦。
杜侧妃一见他这般表情,就知道了他的心思:“表哥你不会是以为她跟我告状,所以恼她了吧?她可没有啊,明摆着的事情,你可别又胡乱责怪。”
燕回不置可否,淡淡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杜侧妃有些担心:“表哥……”
“回去。”
这话语气重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严厉。
杜侧妃只好先走了。
。
谢安生回献王府后到头就睡。
睡了一觉起来,屋子里多了半碗馊了的糙米粥。
是她睡觉的时候送进来的。
她没吃,自己吃了点带回来的药就继续睡了。
直到被饿醒,已经是下午。
她依然没吃那碗更馊了的粥,直挺挺躺在床上,本就头疼头晕这下饿得更晕了。
依稀想到,昨晚被送回来时,任息说她有伤,加上检查的事情得拖几日,燕回让她先不要去定王府,待在献王府养伤。
那她岂不是这几日都得饿肚子?
平时就算了,现在可还受伤啊。
而且这伤口上药又不是一次保终身,不去定王府,她怎么换药?
妈呀,要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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