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影向我逼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贪婪和杀戮的欲望。
“不......”
我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而熟悉的脸庞。
“你终于醒了......”
苍白的脸庞在我眼前逐渐清晰,我努力眨动着眼睛,试图从那片血色梦魇中挣脱出来。
“你终于醒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却穿着一身古朴的黑色长袍,像是从哪个古装剧组里走出来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师兄......这是哪?”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仿佛散了架一般。
“别乱动。”
刘振按住我的肩膀,“你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我这是怎么了?”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
那块滚烫的玉佩,那个充满怨恨的声音,还有那片血腥恐怖的景象......
“小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在我回忆的时候,刘振的声音传来。
然而,不等我回答,就听见远处传来聒噪的敲锣声。
“天阴了,地葬了。无法无天的黑姥爷来了,没有办法的人都要被吃了。”
乱哄哄的锣声,配合着破锣嗓子似的歌谣,令人没来由的心底发寒。
只见在远处的地平线处,出现一行人,抬着个大的有些离谱的轿子,一跳一跳的朝着他们走来。
那轿子由八名化了妆的童子抬着,童子脸上厚厚的粉底,鲜艳的腮红。
让人不寒而栗。
步伐诡异而统一,每一步落下。
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发出沉闷的回响。
轿帘紧闭,看不见里面坐着何人。
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轿中透出。
让人不寒而栗。
“师兄,那是什么?”
我压低声音问道。
刘振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轿子,沉声道:
“那是......黑轿鬼差。传说中是阴间特使,负责拘捕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但这种情况,他们通常不会出现在阳间,除非......”
“除非什么?”
我追问。
“除非阳间出现了极为严重的阴阳失衡,或是有什么强大的邪祟作乱,需要他们出手干预。”刘振边说边从背包中取出几张符纸。
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随着黑轿的靠近,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连树叶也不再摇曳,一切生灵都屏息以待,生怕惊扰了这不可名状的存在。
就在黑轿即将经过我们面前时,轿帘突然掀开了一角,一道阴冷的目光透过缝隙扫视了我们一眼,让我浑身一颤,仿佛被死神凝视。
“尔等何人?为何在此逗留?”
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轿中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振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恭敬地答道:
“在下青云观弟子刘振,与师弟在此处理一些事务,惊扰了大人,实属无意,还望海涵。”
轿中沉默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
“青云观?倒是有些耳闻。不过,此地阴气汇聚,似有邪祟作乱,你二人可曾察觉?”
“回大人,我等正是为此而来。已解决一处妖根之患,不料又遇一红煞纠缠,幸得师弟手中玉佩相助,方得脱身。”
刘振如实禀报。
轿中之人似乎对刘振的回答颇为满意,声音缓和了几分:
“原来如此。既然青云观弟子在此,本使便不多过问了。但切记,阴阳两界,各安其位,莫让邪祟扰了人间安宁。”
言罢,轿帘重新落下,黑轿继续向前,最终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串阴冷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待黑轿完全消失后,我长舒一口气,看向刘振:
“师兄,那黑轿鬼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只负责拘捕孤魂野鬼吗?”
刘振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黑轿鬼差,传闻中他们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涉及阴阳两界的诸多秘密。”
“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不过,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返回青云观,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禀报给师父。”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仍对那块让我昏迷的玉佩充满疑惑。
那块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何会引来如此多的波折?
当然,
正当我们准备动身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入了我们的视线。
那人满身狼狈,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一见到我们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救救我!救我离开这里!”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上前将那人扶起。
待他情绪稍稳,才得知他原是奎溪镇附近的渔村中的一名村民,因躲避邪祟而逃入了这片树林,不料却迷失了方向。
“看来,奎溪镇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刘振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查清一切,还那里一个安宁。”
那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村...我们村...闹...闹鬼啦!”
“村长,张叔,勇哥,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和师兄对视了一眼。
闹鬼?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振拍着那人的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那人缓了口气,指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带着哭腔说:
“昨天晚上,村里突然刮起一阵怪风,紧接着,好多人都说看见一个红衣女人在村子里飘来飘去,那女人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眼睛还滴着血...”
他每说一句,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些,仿佛那恐怖的场景就发生在他眼前。
我注意到他紧紧抓着我的衣袖,骨节泛白,可见是吓得不轻。
“然后呢?”
我追问道。
“然后...然后那些看到红衣女人的人,第二天就都...都死了!死状凄惨,全身是血,就跟...就跟...”
他突然顿住,眼神惊恐地看向我身后,声音颤抖地说:“就跟她...一样!”
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在看什么?”
师兄问道。
我摇摇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安慰他说: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们刚刚消灭了那么多邪祟,这一片哪儿有这么多的邪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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